延禧宫的清晨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静谧。闻咏仪靠在铺着软绒的床头,指尖轻轻覆在隆起的腹部,往日里鲜活的胎动此刻竟变得格外平缓——没有了胤宸沉稳的踢动,也没了灵瑶轻柔的蠕动,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丝微弱起伏,像是两个孩子在积蓄力气,又像是在悄悄贴近她的掌心。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她低声呢喃,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临产前夕的胎动本该是规律的,这般骤然趋缓,让她不由得想起太医院叮嘱的“胎动异常需警惕”。她立刻闭上眼,在心中默念“系统检测”,淡蓝色的光屏瞬间在眼前展开,一行清晰的提示映入眼帘:“检测到胎儿生命体征平稳,心率正常,胎位已入盆,各项指标符合出生准备状态,胎动趋缓为能量蓄积表现,无健康风险。”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闻咏仪长舒一口气,指尖顺着腹部的弧度轻轻摩挲,语气带着温柔的调侃:“原来是在攒力气准备出来见娘了,倒是比你们父皇还沉得住气。”话音刚落,腹部突然传来两下极轻的触碰,像是孩子们在回应她的话语,带着几分娇憨的默契。
春桃端着早膳进来时,见她眉眼舒展,不由得笑道:“娘娘今日气色真好,想来小主子们定是乖乖的。”她将粥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里面是用灵泉水熬煮的小米粥,上面撒着细碎的红枣粒——这是闻咏仪特意交代的,临产前需清淡饮食,却又要保证体力。
“确实乖,倒是省了不少心。”闻咏仪接过粥碗,小口啜饮着,温热的粥水顺着喉咙滑下,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她一边吃,一边叮嘱春桃:“你再去检查一遍产房的热水和布巾,稳婆那边也去催问一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虽知万事俱备,可临近生产,她还是忍不住想再确认一遍。
春桃刚应声离去,殿外便传来太皇太后派来的嬷嬷的声音,询问她的身体状况。闻咏仪隔着门回应“一切安好”,嬷嬷又叮嘱了几句“放宽心,有嬷嬷在”,才带着宫女退到外间守着。宫门外的禁军依旧肃立,偏殿的太医也时不时探头张望,整个延禧宫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闻咏仪正靠在软榻上翻看《产后调理手册》,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坠胀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下沉。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刚要唤春桃,便察觉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渗出,顺着裙摆缓缓流下——是羊水破了。
没有慌乱,没有失措,只有心头骤然涌起的激动与期待。她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对着门外扬声道:“春桃,进来。”
春桃快步推门而入,见她神色平静,却瞥见裙摆上的湿痕,瞬间反应过来,声音都带着颤音:“娘娘,您……您要生了?”
“慌什么,按之前教你的来。”闻咏仪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微凉,语气却异常沉稳,“第一,去内间请两位稳婆进来,让她们按规矩准备;第二,你亲自去前殿找苏培盛,让他立刻去养心殿向皇上禀报,就说臣妾羊水已破,随时可能生产;第三,告诉外间的嬷嬷,让她守好宫门,非太医院院判和皇上钦点的人,一律不许入内。”
三条指令清晰明了,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春桃用力点头,压下心头的激动,转身便往外跑,裙摆扫过门槛时差点绊倒,却也只是踉跄了一下便继续往前——她知道,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绝不能出半分差错。
稳婆们早已整装待发,听闻传唤,提着药箱便快步冲进内间。张氏负责检查宫口,刘氏则指挥宫女们准备:“热水再端两盆进来!布巾要烫过的!止血粉和艾草放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宫女们各司其职,端水的端水,铺布的铺布,原本安静的内间瞬间变得忙碌起来,却又井然有序,没有半分杂乱。
闻咏仪躺在拔步床上,看着眼前穿梭的身影,听着稳婆们沉稳的指令,心中一片平静。她抬手抚摸着腹部,感受着那熟悉的坠胀感渐渐变得规律,知道与孩子们见面的时刻越来越近了。床头的暗格里,无痛分娩针和安胎丸静静躺着;角落的“保暖木柜”已调试好温度;外间有嬷嬷镇场,宫门外有禁军守护,更有康熙正在赶来的路上。
所有的准备都已就绪,所有的等待都将落幕。她闭上眼,再次运转灵力,让温热的气流包裹住腹部,既为自己积蓄体力,也为孩子们传递安稳的信号。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映着殿内跳动的烛火,像是在为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点亮最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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