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宫宴摆开时,鎏金铜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起,驱散了初秋的微凉。太皇太后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康熙,右手边留着空位——那是给即将生产的闻咏仪的,虽人未到,碗筷却齐齐整整摆着,足见重视。殿下的嫔妃们按位份依次落座,衣袂翻飞间,却是各怀心思,连笑意都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低位嫔妃的席位设在最末,苏答应捧着温热的杏仁茶,目光不自觉往延禧宫的方向瞟。坐在她身边的李答应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苏姐姐,你说咏贵人今日能顺利生吗?我还盼着她生了小主子,往后能多照拂咱们几分呢。”自闻咏仪整顿份例,她们这些低位嫔妃终于能足额领到月例,心里早已将闻咏仪视作靠山。
苏答应轻轻点头,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定会顺利的。皇上派了禁军守宫,太皇太后又让嬷嬷监礼,没人能捣乱。再说咏贵人有福气,定能诞下健康的小主子。”话虽这般说,她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昨夜惠妃宫里的动静她隐约听闻,怕那位仍不死心,在暗处搞些小动作。
中位嫔妃的席位上,刘氏把玩着发间的赤金步摇,这是此前求“安胎补品”时送给闻咏仪的,后来闻咏仪又回赠了她一盒珍珠粉。她斜睨着不远处的惠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惠妃联合她们算计闻咏仪时有多嚣张,如今被禁军拦在宫门外就有多狼狈。“李妹妹,你说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延禧宫外守着?若生了,也好第一时间道贺。”刘氏对身边的李贵人道,语气里带着试探。
李贵人却摇了摇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必凑这个热闹。皇上的心思摆着呢,咱们安安稳稳坐着,等消息便是。此刻去巴结,反倒显得刻意。”中位嫔妃最是谨慎,既不想得罪惠妃,也不愿错过闻咏仪可能封妃的机会,只能暂时观望,等局势明朗再站队。
高位嫔妃的席位上,气氛更是微妙。宜妃捧着一本闲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尖早捕捉到殿内的窃窃私语。她身边的宫女低声道:“娘娘,惠妃娘娘脸色不太好,怕是还在气咏贵人的事。”宜妃淡淡瞥了一眼惠妃,见她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眼底满是阴霾,不由得轻嗤一声:“自不量力。皇上护着的人,也敢动心思?”她从一开始就没掺和惠妃的算计——闻咏仪有太皇太后撑腰,又怀龙种,根本不是能轻易扳倒的,与其树敌,不如保持中立。
惠妃自然察觉到周遭的目光,却没心思理会。她满脑子都是延禧宫门口的禁军,还有太皇太后派去的监礼嬷嬷——这两座大山压下来,她连一点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身边的嬷嬷见她脸色难看,连忙递上一块桂花糕:“娘娘,吃点东西垫垫,仔细伤了身子。”惠妃却一把挥开糕点,低声怒斥:“吃什么吃!难道要我看着她顺利生了孩子,再封妃骑到我头上?”话虽狠,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无力感——康熙的态度已如此明确,她纵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宫宴之外,延禧宫的偏殿里,太医院院判正带着三名太医来回踱步。桌上摆着全套的接生药材,银针、艾草、止血粉一应俱全,甚至连应对难产的催产汤药都熬好了,温在小火炉上。李太医是太医院里最擅长产科的,他拉着春桃走到角落,压低声音道:“春桃姑娘,你家主子胎相虽稳,体质也好,可生产之事向来凶险。你多留意着她的饮食,汤药需亲自盯着煎,送进去前最好先尝一口——如今宫里人心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
春桃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多谢李太医提醒,奴婢记下了。每日的汤药和吃食,奴婢都会亲自查验,绝不让人有机可乘。”她想起闻咏仪叮嘱的暗号,又想起宫门外的禁军,只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她不仅要守好宫门,还要护好主子的饮食安全,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生产大事。
此时的内间,闻咏仪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殿外的宫宴喧嚣传不进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太医走动声,还有腹中胎儿轻柔的胎动。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胤宸和灵瑶的存在,像是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传递着安稳的信号。她知道,殿外的暗流与算计从未停止,可她已做好万全准备,有康熙的庇护,有太皇太后的关照,有忠心的人手,更有系统物资的加持,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都能护着孩子们平安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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