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们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试试。”
“不过姐,你们得先给钱!”
傻柱一时语塞。
秦淮如也有些发懵,没料到妹妹竟要先拿钱。
“咳,妹子,你看能不能先办事?这么大一笔钱,我们得慢慢凑……”
“那可不行!万一你们事后反悔呢?”
秦京如丝毫不觉难为情,她本就是这般性子。
剧中她嫁与许大茂后,再未接济过贾家,说好听叫没心没肺,说难听便是白眼狼。
“那你等着。”
傻柱把心一横,出门直奔何雨水屋子找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凑钱去了。
如今众人合力谋事,傻柱心结稍解,让贾张氏等人搬回了贾家。
那边房子退了租,不再外借。
易忠海自是欢喜——七个人挤一张炕,实在难受。
可见傻柱又来拿钱,也不免头疼。
这年头几百几百地往外掏,任谁都扛不住。
为了铲除心头大患,易忠海咬紧牙关,硬是凑齐了五百块钱。
但这几乎是他最后的积蓄了。
“傻柱,这次的事必须办成,不然下个月我们连棒子面都吃不上了。”
“放心。”
秦京如拿到钱,眼睛发亮,喜滋滋地数了好几遍。
傻柱等得都快不耐烦了,她才终于数完,把钱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里。
“好了,姐夫你们说吧,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明天我找个机会,请院里的三大爷出面,约李进阳吃顿饭。”
“理由就是请他调解一下,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和和气气过日子。”
“不过,我们会在酒里下点**。”
“他只要喝上几口,就会头晕,回去睡下后,你进去把衣服扯开,大声闹起来就行。”
“等邻居们都围过来,你就哭着喊李进阳耍流氓,事情就成了。”
秦京如反复听了几遍才记住。
她半是欢喜半是忐忑地去睡了。
等她去了贾家那边,秦淮如皱起眉头:“这样真的行吗?我怕京如到时候临阵退缩。”
“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傻柱冷笑一声:“我早就想好了,只要把**换成罗罗散,不管她愿不愿意,李进阳肯定把事办成。”
“到时候,就是真的耍流氓了。”
秦淮如一听,心里踏实不少。这样确实更稳妥。
至于秦京如如果真的失了身子,以后怎么嫁人——他们显然没考虑这一点。
两人担心计划有漏洞,又去找易忠海商量了一会儿。
补充了不少细节之后,聋老太太和易忠海都咧嘴笑了起来,十分满意。
他们甚至决定,明天请客不仅请阎阜贵,还担心他面子不够大,干脆把院里其他户的当家人也都请上。
热热闹闹摆上几桌,给足李进阳面子。
不怕他不来。
只要他来了,就掉进陷阱里了!
左右五百都掏了,也不差这一百块。
除了李进阳,啥都不缺。
“小兔崽子,你等着瞧。”
…………
第二天,李进阳照旧起床洗漱出门。
刚走到前院,就看见阎阜贵站在那儿等他,一见他过来赶紧招手。
“阎老师,啥事儿?又想送我盆栽了?”
李进阳笑着问。
阎阜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上回送出去那两盆,可把他心疼坏了。
他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进阳,是这么回事儿……今天一大早,易忠海和傻柱来找过我。”
他把傻柱他们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当然,话里话外都是说大家解开疙瘩、往后和和气气过日子,再也不闹了。
至于背后那些弯弯绕绕,阎阜贵自然不清楚。
说完,他扶了扶眼镜,笑呵呵地说:“进阳,我觉得这事儿能成,是件好事。”
“毕竟都住一个院儿,你们闹了这么久,谁也没落着好……”
“我没吃亏,我还赚了不少呢。”李进阳打断他。
阎阜贵一时语塞,“是是是,你本事大、手段高,那不更该接下这台阶吗?”
“大伙儿把话说开,这事儿就翻篇了,往后和和气气过日子多好?”
“抓紧时间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不比整天折腾强?”
“要我说,这回一大爷和傻柱他们挺有诚意的,不光请了咱俩,院里二十多户当家的都通知到了。”
“搞这么大阵仗,估计是真被你整怕了,想请大伙儿帮着说和说和。”
“行吧,那就晚上,我准时到。”
李进阳随口应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他压根不信这套说辞。
反反复复讲和,易忠海他们玩了多少回了?
哪一次真做到了?
这回估计也没安什么好心。
李进阳并不在意这些,亲眼瞧瞧就清楚了,他正盼着傻柱犯错误呢。
但愿傻柱别辜负他这份殷切的期待。
“傻柱,你可要争气,千万得闹出点动静来。”
“不然我拿什么理由送你进去。”
到了轧钢厂,照旧是混日子的一天。处理了几起工人为鸡毛蒜皮吵架的事,每人罚了十块钱,一天差不多也就过去了。
李进阳骑上自行车去了趟西单,买了两瓶汾酒。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礼数总要周到,不能空着手上门。
当然,这也是做给院里其他住户看的。
等他回到四合院,就发现中院热闹得很。
一看,好几位婶子正帮三大妈摘菜洗碗。两大桌的摊子,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院子里还堆着几条鱼,还有十来斤肉,看得出海子这回是下了本钱的。
眼下正是闹灾的年头,肉票比肉还金贵。
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少说也得花个二三十块钱。
李进阳跟院里的人打了招呼,先回家换了身衣服,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才出门。
再到中院时,桌子已经摆好,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进阳,这边坐!”
阎阜贵招呼了一声,一眼看见李进阳手里拎的酒,立马回头喊道:
“嚯!大家今天可有口福了,看看进阳带什么来了?”
众人一看,顿时都兴奋起来。
汾酒!
五块钱一瓶的汾酒,平时谁舍得喝?过年买一瓶,第二年还能剩大半瓶。
“进阳,够局气!”
“到底是干部,一个月七十二块钱工资,舍得花。换我可不舍得,这两瓶酒顶我半个月工钱呢。”
“哈哈,快来坐!”
李进阳跟着阎阜贵坐下,这一桌坐的都是院里的主要人物:易忠海、聋老太、傻柱、阎阜贵、刘海忠、秦淮如、贾张氏,还有几个年纪大的住户。
值得一提的是,秦淮如身边还坐着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李进阳一看,顿时笑出了声。
那不是秦京如还能是谁?
他有点遗憾许大茂出门放电影去了,不然倒想看看他还能不能拿下“头筹”。
“进阳来啦,快坐快坐!”
傻柱脸上完全不见昨天喊着要收拾李进阳的样子,显得格外和气。
易忠海几个也笑眯眯地点头打招呼。
李进阳同样演技到位:“柱子哥,不用招呼我,我自己找地方坐就成。”
“易师傅,老太太也来啦?”
这么一来,气氛立马热络起来。
能好好说话,就是个不错的开头。
秦淮如扑闪着大眼睛,悄悄打量着李进阳,越看越觉得……他好像不像姐姐他们说得那么坏嘛。
长得这么顺眼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几杯酒下肚,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阎阜贵刚站起来想开口,就听见旁边的刘忠海说道:“咳,今天咱们大伙儿聚在一起,是为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场面话,什么邻里之间要互助友爱、远亲不如近邻、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老揪着不放、要努力生产、提高技术、为建设祖国出力……
眼看他越说越远,阎阜贵赶紧打断:
“咳,好了好了,二大爷说得好。进阳,你和一大爷、傻柱、贾家那点事儿,从今天起就翻篇了。”
“咱们以后谁都别提了,成不?”
“那肯定成。易师傅、柱子哥、老太太,我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多包涵。”
“呵呵,都是邻居,不提了不提了,往后好好处。”
看双方客套几句,顺利把这事儿揭过去了,阎阜贵心里挺乐呵。
“来,咱们一起喝——酒呢?倒上酒。”
他话音刚落,棒梗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手里捧着酒瓶:
“我来倒!我来倒!”
“哈哈,好,棒梗这小子懂事了。”
“是个好兆头。”
“真好,孩子们有出息,我老太太看着就高兴。”
李进阳笑着对棒梗说:“你不是一直想骑自行车吗?帮完忙我就把钥匙给你,让你骑个够。”
棒梗高兴得直点头,暗自决定多加点药量,好好“报答”李进阳。
院里众人听到李进阳要借自行车给棒梗,都觉得他是真心化解矛盾,纷纷叫好。
趁着倒酒时用身子遮挡,棒梗顺利将药粉撒进李进阳和秦京如的酒杯。傻柱等人见计划顺利,都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李进阳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
“钥匙给我,我现在就要骑自行车!”棒梗迫不及待地伸手。
李进阳假装摸索口袋,突然慌张起来:“钥匙怎么不见了?”
众人连忙帮忙寻找,易忠海等人隐隐觉得不对劲。
“找到了!夹在裤缝里了。”李进阳掏出钥匙递给棒梗,“去吧,别骑太远。”
等阎阜贵弯腰找完钥匙直起身,却发现李进阳已经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他本想开口提醒,但见李进阳已经举起了酒杯,只得顺势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后面的人一看这情形,也只好跟着挪了位置。
这一挪,易忠海站起身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李进阳的酒杯,移到了坐在他前面的自己面前;
而秦京如的酒杯,则转到了她下一位的贾张氏面前。
关键是,大家都默认了换位,纷纷举杯,
就等着他。
他想说拿错了杯子,却已不好开口。
要是让一桌十几个人换杯子,岂不是明摆着有问题?
这年头吃喝都紧巴巴的,谁还讲究什么干净不干净。
唰——
汗珠一下子从易忠海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一桌人都举着杯子,目光集中在易忠海和贾张氏身上。
只有他们两个磨磨蹭蹭,盯着酒杯**。
阎阜贵咂了咂嘴,“一大爷,想什么呢?来,一起干了这杯。”
“贾张氏,你也举杯,这杯咱们都得喝!”
“喝了这杯,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阎阜贵说了几句,发现易忠海和贾张氏还是没动。
“一大爷?”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其他人也看向他们俩,满脸疑惑。
易忠海急得额头直冒汗。
“咳,三大爷,一大爷和贾婆婆都喝得差不多了,没看脸都变了嘛。”
“这样,咱们喝,就别管他们了。”
傻柱也着急,赶紧站起来大大咧咧地说。
还顺带调侃易忠海两句:“一大爷,今天高兴也不能这么喝,行了,喝不下就算了,歇着吧。”
“贾婆婆,你也别喝了,一会儿去瞧瞧棒梗吧,那孩子没个轻重,别把进阳的自行车给骑坏了。”
易忠海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装出醉醺醺的样子放下酒杯,嘴里念叨着年纪大了、不如从前之类的话,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那杯加了罗罗散的酒,他是真不敢喝。
这药原是八大胡同里那些姑娘们拿来给客人助兴用的,天桥底下有人偷偷卖,药效特别猛。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喝上这么一杯,也得折腾一整夜。他这把老骨头要是喝下去,非出大事不可。
尤其是一大妈身子弱、心脏也不好,两人已经多年没同房了。这药喝下去,火泄不出来,说不定能把命根子给憋坏了。到时候要是控制不住往一大妈身边凑,没准会引发她的心脏病,那可真是要命的事。
总之,这酒喝了麻烦就大了。
至于贾张氏,她更不敢喝。老贾走得早,她想找人帮忙都找不着。
“呵呵,傻柱不说我还不觉得,他这一提,我还真觉得头晕晕的。”
“三位大爷,你们慢慢喝,我就先回去看棒梗了。”
贾张氏随手放下杯子就想溜。
???
满桌子的人,除了李进阳之外,都有点懵。
人家李进阳都举杯喊喝酒了,这不喝不是明摆着不给面子吗?再说了,本来就是他们主动要跟人家和解的。就算是平时朋友之间聚聚,也不能说放杯就放杯!
这在民间就叫不懂事。再怎么难受,也得先把这杯酒干了才能说“不行了”。
不过,阎阜贵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问。他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赶紧把场面应付过去。
“行,别管他们了,来,咱们剩下的……”
阎阜贵感到一阵头痛。
院子里其他人也觉得脑门像被针扎了似的。
李进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他就这么把杯子搁下了。
动作很轻。
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光是看见他这个表情,不少人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贾张氏本来想溜走,可一瞧见他这副模样,又不敢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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