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才是他真正展露锋芒、令世界为之瞩目的关键时刻。
只是为了提升技能熟练度，若非情况危急，李进阳也不会轻易对禽兽们下死手。
毕竟每解决一个就少一个。
这段时间他在轧钢厂做过尝试，或许因为身处“情满四合院”世界的关系，针对非主角团成员的报复行动基本无效。
想到这些，再考虑到必须除掉傻柱这个目标。
李进阳内心颇为挣扎。
这些念头转瞬即逝，他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能再留傻柱了，必须解决他，否则我们处境太危险。”
“最好能让他主动犯事，只要进了保卫科或派出所，我就能确保他再也出不来。”
“而且犯的事还得足够严重，能作为典型案件处理。”
“主动犯事……”
许大茂挠着头说：“这可不容易，傻柱又不傻，明知你盯着他，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确实如此。
李进阳也没什么好办法。
现在的傻柱虽然疯狂，却异常冷静。
他从来都不傻。
“要不……咱们使点阴招？”
许大茂眼珠一转，试探着问道。
李进阳迟疑片刻，还是摇头否决：
“不行，既然要让傻柱吃枪子儿，或者把牢底坐穿，就不能用这些手段。”
“稍有不慎就会惹上**烦。”
所谓阴招，无非就是栽赃陷害。
就像上次傻柱明明没偷鸡，是小胖偷的，但李进阳硬是诬陷是他所为。
当时傻柱怎么辩解都没用。
那也算是一种栽赃。
但这次情况不同，李进阳不愿冒险。
要想让傻柱的问题足够严重，必须策划大事件。
这就需要把计划设计得合情合理。
任何环节出纰漏都会后患无穷。
其中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
两个坏家伙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还是得指望傻柱自己出差错。
只要是人安排的，总有破绽可寻，这是李进阳绝对不能接受的。
稳妥比什么都重要。
不能亲手沾上污点。
否则前途就毁了。
“算了，再想想吧，时间到了，该去厂里了。”
“这几天先小心点，少走小路、少走夜路，时刻提防着。”
李进阳无奈地起身去上班。
他打定主意，晚上下班去买些小铃铛和线。
夜里做个警戒装置。
另外，睡觉也不能总待在家里，等十二点后，悄悄去聋老太家、易忠海家，或者自己家，随便选一个睡。
主打一个行踪不定。
只要傻柱没法趁他睡着时下手，
凭李进阳现在的枪法，绝对有把握。
……
另一边，易忠海又托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工友帮忙请假了。
傻柱还在三天婚假里，不用上班。
易忠海不放心他，也就没去。
把棒梗几个孩子打发出去玩之后，
一屋子人现在都忧心忡忡地看着傻柱，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毕竟他之前大喊要杀了李进阳，不像是说笑。
“唉，李进阳那小子真是祸害，老天怎么还不收了他。”
聋老太太恨恨地说。
贾张氏也撇着嘴：“就是，他还越混越好了，现在一个月拿72块钱工资，比五级工还多十来块！他才上了几天班！”
秦淮如也发愁：“他还是保卫科的队长，手里权不小。”
其他人听了更觉得无力。
这样的身份，在四合院里已经算顶尖了。
院里没人比他地位更高。
“必须得除掉他。”
傻柱语气坚决，“有他在，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众人纷纷颔首。
确实如此，李进阳隔三差五闹腾，短短半个多月，大家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再任他这般胡作非为，谁也别想安生。
易忠海眉头紧锁：“那小畜生确实该死，可咱们之前也试过，开全员大会根本没用，他压根不吃这套。”
“再说以他的身份，想通过街道办把他赶出大院，估计也行不通。”
“到底该怎么对付他？”
“总不能咱们一拥而上去拼命吧？且不说要偿命，就算豁出去——别忘了，他手里可有枪。”
聋老太太沉思片刻，忽然开口：“别琢磨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那小畜生还不配让咱们搭上自己。”
“收拾了他，咱们还得继续过好日子呢。”
傻柱嘴角抽了抽，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闷声接话：“我也不想，谁愿意吃枪子儿。”
“可问题在于，咱们现在不是拿李进阳没辙吗？”
众人陷入苦思。
两边人马都在琢磨如何置对方于死地。
却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始终找不到稳妥的办法。
半晌无果。
正当众人准备散去时，
一大妈恨恨道：“要是李进阳突然耍流氓就好了！前街前几天有个小青年*扰女同志，直接按乱搞男女关系给枪毙了。”
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却突然发现所有人都愣住了。
“乱搞男女关系……乱搞男女关系……”
傻柱的目光飘向秦淮如。
秦淮如眼中闪过惊恐，下意识摇头。
她不是不愿牺牲，而是害怕李进阳。
砰！
聋老太太狠狠捶了傻柱一拳：“她是你媳妇！不管以前怎样，既然成了家就好好过日子。”
“哪有让自己媳妇去干这种事的？听见没有？”
傻柱低着头，闷不吭声。
易忠海跟着说：“淮如去确实不妥当，她跟李进阳之间纠葛不少，就算事情办成了，也容易招人怀疑。要做就得做得滴水不漏，否则没把狼**，反倒被狼咬。”
“那该找谁去？总不能叫贾婆婆去吧？”傻柱问道。
贾张氏脸色一沉：“我都这把年纪了，也太假了。”
一大妈愣住了：“你们……这是要陷害李进阳？”
“呵呵，”聋老太太接过话，“这种事，谁说得准是不是陷害？只要被当场抓住，再到外头传一传，那小畜生，可就逃不掉了。”
！！！
一大妈心里一惊，这些乌糟事她过去接触得少。
易忠海担心她心脏不好，平时做缺德事也尽量不让她知道。
“淮如，”易忠海问道，“我记得你有个表妹，是不是？好像叫秦……京如？”
“去年是不是还来你家玩过？”
秦淮如脸色微微发白，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嗯。”
“不行就让她来吧。”
易忠海说：“农村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吧？她要是愿意做这事，我们给她五百块。”
五百块，对农村人来说，不是小数目。
起早贪黑在地里干一天，男的才挣一毛一，女的才九分。
实在太少了。
秦淮如有点犹豫：“这事……不太好开口，她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
易忠海道：“那再跟她说，只要事办成了，我帮她找个城里人家嫁了，以后就跟你一样，变成四九城的人。”
“……”
听到这里，秦淮如觉得差不多了。
对一个农村姑娘来说，能变成京城人、吃上商品粮，是天大的好事。
当年她嫁进贾家，可是轰动了好几个村。
着实风光了一阵，不知道多少人眼红。
更重要的是，秦淮如清楚她那个表妹的心思——
做梦都想嫁到城里来。
喜欢漂亮衣裳，想住好房子，讨厌下地干活……
她或许会答应。
“行，那我待会儿就出发，回家跟她商量商量。”
“让傻柱跟你一块儿去吧，正好结了婚，也该回门了。”聋老太太说。
“傻柱，记住老太太的话，淮如以前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孩子，是个顾家的好女人。”
“你们好好过日子，棒梗就是你儿子，这不和正常人家一样吗？”
傻柱听进去了，“好，等处理完李进阳，我就踏实过日子。”
秦淮如朝老太太感激地笑了笑。
……
商量完，大家陆续出了门。易忠海去了后院，听说有户人家打算搬走，他去问问房子租不租。
傻柱和秦淮如准备了些东西，赶着时间坐上了车。
傻柱把聋老太太的话听进了心里，想通了不少。是，自己不能生了，但还有棒梗。
棒梗从小就跟自己亲，只要好好待他，以后和亲儿子也没两样。
想明白这一点，傻柱脸色缓和不少，对秦淮如的态度虽不如从前热络，但至少不再动不动打骂。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秦淮如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
只要没了李进阳，许大茂就掀不起风浪。
四合院里，还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说了算。
而且，李进阳家的房子也会空出来。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都有办法“买”回自己的房子，
说不定，连李进阳那套也能想办法占下来。
到时候贾家——不，该叫何家了——地方就大了。
如果再等到聋老太太和一大爷都不在了……
秦淮如眯起了眼睛。
棒梗将来会很有钱，不愁娶不到媳妇。
她现在，只盼着李进阳早点被枪决。
你死了，我们大家就都好了。
不一会儿，公交车到站了。
秦淮如与傻柱一同回到家中，秦父秦母见女儿在城里又寻得依靠、安顿下来，心里格外欢喜。
中午，二叔也被请来陪新女婿饮酒。傻柱带了不少礼品，给秦家长了脸，村里人人都羡慕秦淮如的好福气。
跟着一块来的秦京如眼里写满了羡慕。秦淮如与傻柱见了，彼此心照不宣地微微一笑。
男人们喝酒谈天，女人们便歇息去了。没过多久，秦淮如寻了个空，悄悄把表妹叫到一旁，问她是否也想嫁进城里、吃上商品粮。
秦京如激动得连连点头：“想！当然想！姐，你是不是有合适的人要介绍给我？”
“倒是有个条件差不多的，不过还得再打听打听，看看他家里什么情况，这事急不得。”
“姐，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妹妹，我不疼你谁疼你？这样吧，今晚你就随我回城里，要是打听清楚了，就直接安排你们见一面。”
“好！”
秦京如把这好消息一说，秦家上下都为她高兴。二叔更是拉着傻柱的手，连声道谢，说给他们添麻烦了。临走时，还让他们带了不少自家种的蔬菜瓜果。
回到四九城，秦淮如和傻柱没急着回家，而是带着秦京如在城里逛了一下午。看了宏伟的建筑，逛了风景优美的地方，还去了西单百货商场，最后奢侈地下了趟馆子。
这一切都让秦京如看得眼花缭乱，她不住感叹：
“姐姐、姐夫，你们能住在这儿，真是太幸福了……我也不想回村里了。”
晚上一行人回到家，吃过晚饭，秦淮如让贾张氏带着棒梗出门去玩。傻柱把秦京如叫到跟前，认真说道：
“京如，我跟你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秦京如今天玩得心满意足，对新姐夫格外中意，毕竟从前贾东旭从未带她这样尽兴过。
她正愁在家也帮不上姐姐什么忙，听到这话，当即豪爽地一挥手：“姐夫，你们尽管说，有什么我能做的，随便吩咐，洗衣做饭都行。”
“咳，”傻柱摇摇头，“不是这些，贾婆婆就能做这些。其实是这样的……”
他把最近李进阳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秦京如，连同他们设下的陷害计划也全盘托出。
最后无奈地说：“京如，姐夫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可要是不行动，咱们家永远也别想安生。你觉得……行吗？”
秦京如牙齿都开始打颤，眼里全是惊恐：“姐夫，你们这是叫我去害人！我……我不敢……”
秦淮如和傻柱对视一眼，温柔地拉住秦京如的手，哀声道：“好妹妹，我要是有别的法子，也不会走这一步，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你是不知道，他污蔑我是半掩门，还拉我去游街，连你姐夫炊事员的工作都给弄丢了，现在他天天在装卸队干活。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呜呜……”
“妹妹，你忍心看着你姐姐、姐夫，还有棒梗、小当他们家破人亡吗？”
秦淮如那套演技对李进阳没用，可对付秦京如这样涉世未深的姑娘，却是一试一个准。
秦京如见姐姐哭得这么伤心，顿时慌了神。
但她慌的方向，却和傻柱预想的不太一样——反而被姐姐口中那个大恶人李进阳吓得不轻。
“姐姐，我是不忍心，可你们说的那个李进阳那么可怕，我更不敢去了。你们别说了，明天一早我就坐车走。这事我真做不了……”
“……”
温情策略失效后，秦淮如退到一旁，傻柱直接亮出预备好的筹码。
“京如，你再掂量掂量，姐夫不会让你白白担这么大风险。”
“这事若能办成，姐夫掏五百块钱谢你，还保证帮你在城里寻个好人家。”
“要是寻不着，贾家的房子就归你。你踏实住着，我和你姐养你一辈子，往后你就是城里人了。”
“天天吃商品粮，再不用回乡下种地。”
“要是扳不倒李进阳，我和你姐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到时候怕是顾不得你的事了……”
剧中秦京如的性子早已显露无遗。
她对进城有着近乎疯魔的执念。
甚至曾为留在许大茂身边，承诺任打任骂，做什么都行。
可谓毫无尊严可言。
她不敢为姐姐冒险，但一咬牙，真敢为五百块钱和城里户口拼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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