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徊莫沉声道:“上次调查白展呈后,景澜禀报说白展呈一直是宁信的人,更何况宁信好似的确瞒着我们些事情。”
听他这么说薛扶凛还是感到疑惑:“你从何得知,为何你如此肯定是宁信干的?”兴许另有隐情呢。
宁徊莫沉吟道:“宁信手里藏有一本名册,上次景澜曾找机会偷偷瞧过一眼,那上面有白展呈的名字,不过被划掉了。”
“划掉……”薛扶凛喃喃道:“划掉是代表着已经不在了吗……”
“你先前为何没有与我说过?”薛扶凛没有听宁徊莫提起过啊。
“这是之后的事,当时没来得及告诉你便忘了”宁徊莫解释道:“但无论如何我都没打算放过宁信,日后我登基他也不会有好下场。”
薛扶凛点点头。
她不在乎宁徊莫会怎么对待宁信,虽然宁信是宁徊莫的父亲,但宁徊莫所有的伤痛都是因他而来,他根本没资格做宁徊莫的父亲,况且,她又不是淮国人,赤国与淮国打了这么多年,死了多少将士,她可巴不得宁信死,宁徊莫不杀他,她也要去杀了宁信。
马车内,谁也没开口说话,竟陷入一种莫名的寂静。
良久,宁徊莫才开口打破这份寂静:“一共有多少人?你可有受伤?”
“大计有二十多号人吧”薛扶凛随意道。
宁徊莫目光幽幽,等着薛扶凛的下文。
但薛扶凛却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
宁徊莫只得道:“你可有受伤?”
薛扶凛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宁徊莫刚想帮她倒水便听她道:“区区二十人,不足为惧。”
她没受伤,好得很。
“当时我找了个酒楼想在哪儿等你,但没一会儿就看见有人闹事,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观念我就出手了,但那人一见了我就跑,我追出一会儿后便察觉这人应当是想将我引去某个地方,所以……”
宁徊莫打断道:“所以你看穿了他们的目的为何还要去,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薛扶凛弯眼道:“在淮国还有人如此大费心力的引我入局,想必是知晓我身份,我们先前的线索一直未有进展,所谓富贵险中求,兴许这一次便能有所突破呢。”
宁徊莫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么多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不敌他们又该如何?”
薛扶凛讪讪一笑:“害,别这么说,我对我自己的实力是有自信的。”
薛扶凛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从那些人身上找到了这个。”
她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宁徊莫。
宁徊莫接过查看,是一枚龙纹玉佩。
他的目光冷了下去,眼神晦涩,周身气压低沉。
“此物你认识”肯定的语气,宁徊莫的神情很明显。
宁徊莫闭了闭眼:“宁信的东西,这枚玉佩我在他那里见过。”
本来薛扶凛还觉得此事不一定是宁信所为,没想到这枚玉佩竟真出自于他,这很难让人不相信此事不是宁信的手笔。
“渡生……”
“我明日进宫”宁徊莫冷声道,他眉心紧皱显然此刻十分烦躁。
“我的意思是,未免有些巧合”薛扶凛道:“宁信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一个死士身上?”
死士身份低微,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帝王的贴身之物,薛扶凛觉得这说不通啊。
宁徊莫沉吟片刻道:“兴许是为了证明身份。”
薛扶凛歪头看向他。
“宁信能驱使的兵马已经不多,宫内布防也有舅舅掌控,若他私下还有势力,想必不在宫内,若在宫外则需要人去联络,那这人就必须得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薛扶凛手指抵在唇边,有些苦恼,为何她觉得哪哪儿都怪怪的……
“渡生,你恨宁信。”
宁徊莫不置可否,他就是恨他。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事或许不是他做的,从此事发生以来为何你一直觉得是他所指使,其实淮国中能做到这些事的也并非无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薛扶凛相信宁徊莫不会想不到,他这么聪明除非他不愿去想、不愿去信,否则这拦不住他。
“是我鲁莽了,我会好好去查,明日我便进宫”宁徊莫歉意道。
见宁徊莫情绪有些低落,薛扶凛双眼一转,便将眼神落在宁徊莫的脸上。
她似笑非笑,故意看着宁徊莫。
“阿凛……你这是?”宁徊莫试探着问。
薛扶凛神秘一笑“你不问问我为何忽然要与你玩躲猫猫?”
宁徊莫一愣,这还需要什么理由,阿凛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不需要理由。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薛扶凛故意道:“世间事都是有理由的,没有人会毫无原因的去做一件事。”
薛扶凛眨眨双眼,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
明显。
宁徊莫听懂了。
“我回去迟了让阿凛等久了?”
薛扶凛叹了口气俏皮道:“妾有心,郎无意,姻缘难得,今日我便撞上一对呢。”
宁徊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道:“真正意义上来看她也的确算是我的未婚妻。”
薛扶凛阴阳怪气:“所以你还真想收下了。”
她知道他不会。
“当然不,她哪能比得过阿凛,不过她还对我死缠烂打着实烦人。”
宁徊莫抬头却见薛扶凛一脸遗憾的神色。
“怎么了这是?”
“渡生,我长得丑吗?”扶凛很认真的问道。
宁徊莫诧异,然后从马车中翻出一面小铜镜递到薛扶凛的面前。
他一字一句道:“阿凛的容貌无需质疑。”
天下还有谁能比她更貌美。
“那为何你能招蜂引蝶,引来这么多人围观而我却没有”薛扶凛咬咬牙道:”莫非你更招人喜欢?”
知道了薛扶凛苦恼的内容宁徊莫别过头不想去看。
都有他了竟然还想着别人,宁徊莫感觉心脏有些难受,是伤心的感觉。
薛扶凛不给他演戏的机会,先发制人道:“你那未婚妻看你可谓是含情脉脉、眉目传情啊,不对我解释解释?”
宁徊莫见薛扶凛关心自己心情又好了些:“我和她没说什么,也是她一厢情愿,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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