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流着泪,一脸潮红,刚反应过来刚刚在水底貌似吃到的是什么东西。
“你居然让我吃……吃……”她突然想起之前在侯府,皇甫灵也吃过,浑身瞬间浑身发抖。
张经纬尴尬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豆芽环抱着身子,一脸怒相,泪珠一直在眼里打转:“我的……清白……”
张经纬连忙安慰道:“只是嘴……还在!清白还在!”
豆芽咬着牙,站起身来恶狠狠道:“让你也尝尝那恶心的滋味!”说罢,疯了似的朝张经纬嘴巴吻去。
……
这一举动豆芽自己都懵了,直到攻守易形,她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张经纬的手开始不老实。
豆芽娇羞的撇过头,不敢看张经纬的眼睛,嘴里小声拒绝“不……不行,不可以……”
张经纬推开豆芽,嘴里念叨着:“冲动了!冲动了……”
看着眼前这慌张的男人,豆芽心里像是被蚂蚁爬满了一样,又痒又挠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自己该喜欢什么样的?要英俊的?还是雄壮的?貌似眼前这个男人都很符合。
她开始小鹿乱撞,呼吸急促。
最后她的内心依然没能守不住:“老爷……闭眼……”
待张经纬缓缓闭眼,她解下裹在身上的毛巾,拧干以后塞进自己的嘴里,目的是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
张经纬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发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钱明早已候在门外,见他出来,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少爷,您这洗个澡的功夫可够久的,小的在外头算着,都快一个时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在里头蜕层皮呢。”
张经纬心情似乎不错,一边用干布巾擦拭着脖颈,一边随口应道:“啊,身上又是汗又是沙土的,不仔细搓洗干净怎么行?怎么,有事?”
钱明回道:“少夫人那边已经用过晚饭了,特意让小的来跟您说一声。”
“嗯,知道了。”张经纬点点头,想起一事,吩咐道:“对了,你一会儿去趟驿站,送封信给关金。再让他想办法,调一两百只活鸡过来。”
钱明一听,脸上立刻露出肉疼的表情,咂舌道:“该说不说,少爷,咱们养的那头‘大黄’是真能吃啊!这一两百只鸡,都快顶上咱们府上一个月的肉食开销了!再这么下去,只怕……”
张经纬也无奈地笑了笑:“关键是这玩意儿它还挑嘴,光吃荤,不吃素,成本能不高吗?”
钱明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出起了馊主意:“少爷,您看……牢里不是还关着些秋后问斩的死囚吗?反正他们也是将死之人,要不……废物利用,扔去给大黄打打牙祭?也省些银钱……”
张经纬被他这异想天开的主意给逗乐了,哭笑不得地斥道:“呸!这也是人类能想出来的办法?!亏你说得出口!传出去,你少爷我这官还要不要做了?”
钱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兀自嘴硬道:“说到底,它再厉害,也不过就是只大一点的猫罢了。猫吃耗子,天经地义!明天您试试扔两只肥耗子进去,看看它吃不吃,没准就换口味了呢?”
“哈哈哈……”张经纬被他这脑回路清奇的提议彻底逗笑,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正说笑间,皇甫灵扶着门框走了过来,脸色略显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色:“夫君,”她轻声唤道,“豆芽回来了,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哭……我怎么劝都没用,丫头们去劝,也都被赶了出来。”
张经纬收敛了笑容,问道:“人回来就是好事儿啊。叫她出来一起吃饭没?”
皇甫灵叹了口气:“正因为这个来找你。她那样子,哪肯出来吃饭?要不……你带她出去吃吧?她最喜欢月华楼的炙羊肉和羊肉汤饼了,换个环境,兴许心情能好些。”
张经纬看了看妻子,关切地问:“你……不去吗?”
皇甫灵轻轻摇头:“我没什么胃口,已经简单吃过了。一会儿还得按时喝药,喝完药还得去找九儿姐姐请个脉,看看胎象是否安稳。” 她如今有孕在身,格外注意。
张经纬闻言,连忙点头:“行,那你早点休息,别太劳神。豆芽这边交给我。”
皇甫灵不放心地又叮嘱道:“记住,不准带她喝酒!她酒量浅,心情不好更容易醉。”
“放心,不喝,就吃点东西。”张经纬保证道。
“还有,”皇甫灵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柔和却郑重,“她最近心里有事,状态不好,你跟她说话……注意些分寸,别跟她说太过分、太刺激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夫人。”张经纬连连应承,语气温和,“我会好好跟她说的,你就放心吧。”
……
豆芽的房间孤零零地杵在后院角落,平日里和下人们往来多了,反倒比前院那些正经主子更有人气儿。
张经纬叩门声刚落,里头就砸来硬邦邦两个字:“走开!”
“是我。”他抵着门板低笑。
“我知道是你。”豆芽声音发颤,“我叫你走开。”
暮色透过窗纸渗进屋里,将她的剪影烙在门上,单薄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张经纬指尖轻叩门框:“去吃羊肉汤,怎么样?”
“我没心情。”
“你就不怕我冲进来,把你绑了,然后……”后头跟着的浑话像石子砸进深潭,在寂静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里头静了片刻,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无所谓了。”她声音枯得像晒透的稻草,“我现在身子脏了,也不想活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怪谁?”他喉结滚动,“明明是你主动的。”
“你还说……”
“好了。”他放软声调,额头贴上微凉的门板,“哭也没用,我去跟夫人坦白,今天之事错在我。”
“别!”门栓猛地滑动。张经纬顺势一拉,那个哭得眼尾通红的人儿就跌进了暮色里。他手臂一收将人箍住,热气呵在她耳后:“嘿!小样,还诓不出来你。”
“放开我。”她挣扎着,发丝扫过他鼻尖。
张经纬忽然埋进她颈窝深深吸气,松木香混着情动后的咸涩在鼻腔炸开。“刚刚那股骚劲呢……”掌心贴住她后腰往怀里按,“你身上跟我是一样的味道诶。”
豆芽挣动的力道忽然泄了一半,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微微发抖。“你……你放开……”这话说得绵软,倒像欲拒还迎的嗔怨。
张经纬得寸进尺地含住她耳垂,“你个抖m,一会把你吊起来……”那些不堪入耳的细节用气声往她耳蜗里灌。
豆芽渐渐瘫软下去,指尖掐进他臂膀里,发出幼兽般的哀鸣:“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你向来是听话的。”张经纬低笑着松开些,拇指抹过她湿漉漉的眼角,“走!吃饭!”
豆芽把脸埋在他襟前蹭了蹭,声若蚊蚋:“是......”
残阳恰好掠过屋檐,将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最终融进渐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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