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的平静被周廉的弹劾声骤然击碎,如同巨石投入静水,掀起滔天巨浪。
整个金銮殿内,此刻彻底沦为一片混乱的旋涡,往日的庄严肃穆荡然无存,只剩下权力的争夺、生死的较量与无尽的混乱。
魏严被沐轩一脚死死踩住胸口,肩头贯穿的枪伤鲜血如泉涌,瞬间浸透了华贵的紫色官袍,在铺满金砖的地面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他浑身抽搐,却依旧扯着嘴角,发出桀桀如枭的冷笑:“死期?你们这群无知鼠辈,也配谈死期!”
“我魏严在朝十余年,权倾朝野,根基早已盘根错节,岂会只靠这几十名死士?”他猛地偏过头,脖颈青筋暴起,朝着殿外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嘶吼:“动手!给我血洗宫城!”
话音未落,金銮殿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铠甲碰撞的铿锵声、兵刃交击的锐响、士兵的呐喊与百姓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惊雷滚过天际,整座皇宫都在这狂暴的声浪中微微震颤。
慌乱中,一名禁军统领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甲胄歪斜,发髻散乱,脸上满是血污与惊恐,他惊恐的跪地高呼:“陛下!大事不好了!城外驻扎的神策军突然哗变,与太师府私兵汇合,此刻已经攻破宫门,正朝着金銮殿杀来!”
“什么?”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手死死攥住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神策军......朕的神策军,怎么会背叛朕?”
文武百官更是惊惶失措,原本肃立的队列瞬间溃散,有人瘫坐在地,有人四处奔逃,口中直呼“完了”。有的蜷缩在盘龙柱后,平日里的儒雅风范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几名胆小的官员甚至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连呼喊都发不出声音。原本庄严肃穆的金銮殿,顷刻间沦为一片混乱的炼狱。
魏严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乱象,笑得愈发疯狂,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却丝毫不减其狰狞:“哈哈哈!陛下,您忘了?神策军统领是我的义子,军中半数校尉皆由是我提拔!这汴京城,这皇宫,早就该换个主人了!”
“周廉弹劾我,陆纤纤找罪证,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他眼神凶狠的扫过陆纤纤,满是怨毒,“你以为密函失窃是意外?那是我故意留的破绽!我早想借朝会之机,一举控制宫城,登基称帝!你们,不过是我登基路上的垫脚石!”
沐轩心中一沉,瞬间明白了所有关键。魏严在午门设卡却不直接对周廉下死手,调遣禁军驻守皇宫却网开一面,并非疏忽,而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哗变的大军攻破宫门!
“好深的算计,我们都被骗了!”他咬牙低语,手中长剑灵气暴涨,虽然被秘境规则压制到仅剩三成的力道,却依旧爆发出凛冽的剑气。
“先保护好圣上!守住殿门!”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沐轩只能迅速做出决断。
“轩,我和你一起!”白落衡与他并肩挡在殿门前,一人长剑如霜,一人铁枪如电,硬生生筑起了一道防线。
“想要造反,也得看看你们能不能过我这关!”超哥挥舞着朴刀,刀身虽无魔法加持,却在他的蛮力催动下带着呼啸的风声,迎面撞上冲来的叛军。
“铛”的一声巨响,朴刀与叛军的长刀相撞,火星四溅,叛军被震得虎口开裂,踉跄着后退。
超哥肩头的旧伤崩裂,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却浑然不觉,“兄弟们,给我杀!”他怒吼着再次劈出一刀,将一名叛军劈倒在地。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又岂会轻易倒下。迟缓术!”上官冬曦指尖快速掐诀,耗尽半数法力施展迟缓术,一道淡蓝色的光晕笼罩住殿门入口,冲在最前的几名叛军动作骤然迟滞,如同陷入泥沼。
噌!他趁机抽出腰间短剑,精准刺入一名叛军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只是脸色因法力的消耗而愈发苍白。
肖清与阡溟如同两道鬼魅黑影,从侧门潜入殿内,刺剑与暗器齐发。
肖清的刺剑细长锋利,专挑叛军的关节要害,剑光闪烁间,已有三名叛军倒地;
阡溟的暗器更是神出鬼没,毒针、飞蝗石交替使用,无声无息地收割着叛军的性命,两人背靠背作战,硬生生在叛军阵中撕开了一道缺口。
“来啊,看我不揍飞你们!”小诺赤手空拳,他的左臂无力下垂,仅凭右臂支撑,却依旧悍勇无比。
他迎着一名叛军的长刀,硬生生侧身躲过,同时一拳砸在对方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叛军肋骨断裂,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他周身的狂暴气息隐隐涌动,虽无法完全狂化,却依旧威慑得周围叛军不敢轻易上前。
陆纤纤手持从叛军手中夺来的长刀,清玄山剑法在她手中施展得凌厉无比。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魏严的阴谋得逞,绝不能让家人与师友的冤屈白费!她朝着魏严冲去,长刀划破空气,直指他的心脏:“魏严!今日我便替所有冤死之人,取你狗命!”
魏严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对着身边两名亲信死士厉喝:“拦住她!杀了这个妖女!”
两名死士立刻上前,长刀挥舞如轮,招招狠辣,逼得陆纤纤连连后退。她虽剑法精妙,却久未与人实战,又心系复仇,气息不稳,很快便露出破绽,手臂被一名死士长刀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便染红了衣袖。
“陆姑娘小心!”林若希的声音透过光蝶传来,带着焦急。
留在宅院接应的慕婉柔与林若希,早已通过光蝶感知到殿内的危局。
慕婉柔凝聚出所有剩余的灵能,催生出数十只治愈光蝶,朝着金銮殿飞去,光蝶落在众人身上,柔和的光芒流转间,稍稍缓解了伤势与疲惫;
林若希则紧闭双眼,灵能感知发挥到了极致,不断通过光蝶传递叛军动向:“左侧有十人逼近!右侧还有弓箭手!宫殿的顶上!殿顶有叛军在攀爬!”
沐轩听到预警,侧身躲过一支暗箭,心中暗惊:“遭了,怎么人越来越多了。”
叛军数量远超众人的预期,并且还都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若非众人配合默契,又有光蝶辅助,恐怕早已被攻破防线。
“呃...”他一剑刺穿一名叛军的胸膛,却感到后背一阵剧痛,一名叛军的长刀划破了他的后背,鲜血瞬间浸透了夜行衣。
“轩!”白落衡惊呼一声,铁枪横扫而过,逼退围攻沐轩的叛军,回身护在他的身边。她的铁枪攻势如潮,枪尖所指,叛军纷纷倒地,却也因寡不敌众,肩头被划开一道伤口。
“落落!”沐轩与白落衡并肩而立,两人虽都双双挂彩,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却。
战局愈发的艰难,叛军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金銮殿,而众人也早已是强弩之末。
超哥将朴刀挥舞得越来越慢,手臂被叛军的长刀砍中,朴刀脱手而出;
上官冬曦法力耗尽,迟缓术无法再次施展,只能捡起地上的断剑勉强抵抗;
肖清与阡溟的身上布满伤口,气息越来越微弱;
小诺浑身是血,脚步踉跄,却依旧选择死死挡住殿门;
陆纤纤被两名死士逼到了墙角,长刀被打落,只能徒手格挡,脸上满是倔强与不甘。
魏严趴在地上,看着众人节节败退,脸上满是得意:“没用的!你们以为凭你们几个人,就能挡住我的大军?今日,这皇宫,这天下,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唉,我们还是忽略了不少的细节,这条时间线,怕是要失败了。”沐轩有些沮丧的说道。
“没事的,最起码,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我想,在这条时间线的故事里,陆纤纤应该也不会后悔吧。”白落衡轻声安慰道。
“故事?”沐轩突然神情一滞,“故事...”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周遭的变化竟是变得缓慢起来。恍惚间,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每一条时间线都是属于陆纤纤的一篇故事,我们此刻所经历的,就是陆纤纤在这条时间线的故事结局,所以,无论我们先前如何引导,故事的结局,都是早已被注定好的吗。那我们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他有些不甘心的吼道。
“可是,系统之前不是说过,我们要帮助陆纤纤选择一条最完美的路吗。如果结局是注定的话,那它的规则岂不是形同虚设。”林若希不解的说道。
“规则...”沐轩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却又无法将其牢牢的抓在手中。
“这里的一切都在变慢,上官冬曦,是你的术法吗?”白落衡疑惑的望着周围延缓的一切。
“啊,不是我啊,我的法力早就已经不够了。”上官冬曦连忙解释道。
“这啥意思啊,又要冻结了吗?”小诺不解道。
“冻结?”沐轩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理论上来讲,我们是能够直接干预故事走向的。每一次引导前,系统都会将故事短暂的冻结,那便是我们替陆纤纤选择最完美道路的契机。”他顿了顿,旋即又陷入了迷茫。“可现在,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轩。”白落衡突然想到了什么,“这里的时间流速在变慢,无限接近于冻结状态,而无法真正冻结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现在的时间线正在面临崩坏。”
“时间线崩坏?”沐轩重复着这几个字,舌尖仿佛尝到了铁锈般的滞涩。周遭的空气早已凝固成实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阻力,叛军挥刀的轨迹在眼前清晰得如同慢放的画卷,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被拉得冗长而失真。
他的脑海中,无数碎片化的线索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疯狂盘旋、碰撞,最终在凝滞的时间流里拼接成一条令人心惊的逻辑链。
系统最初的提示音突然清晰地回响在耳畔——“无相同支线,可进行构造。”当时只当是秘境允许自定义剧情,此刻想来,这分明是时间线“可塑性过强”的预警。
一条稳定的时间线应当有固定的因果闭环,而“可构造”意味着它像一块未定型的陶土,极易被外力刻下不同的痕迹。
他们是带着“帮助陆纤纤复仇”的刻痕而来,那会不会还有另一把刻刀,带着截然相反的意图,提前在陶土上划下了纹路?
魏严说密函是他故意留的破绽,这句话在之前听来是狂悖的自白,此刻却成了最刺眼的矛盾点。
若他的终极目标是篡位,密函是足以置他于死地的罪证,哪怕是为了“清君侧”的借口,也无需留下如此确凿的实物证据——只要捏造“周廉勾结乱党”的流言,再配合神策军哗变,便足以兵临宫城。
可他不仅留了密函,还将暗室设在假山这种看似隐蔽、实则容易被排查的位置,甚至那道“戊戌”密码,恰好是白落衡能轻易破解的风水布局。这哪里是破绽,分明是“引导”他们找到罪证的路标。
更诡异的是神策军哗变的时机。他们闯入金銮殿、陆纤纤拿出密函、魏严陷入对峙,一切都恰好卡在“朝会百官齐聚”的节点上。
神策军攻破宫门的时间,不多一分,不少一秒,刚好能让魏严借着“平定刺客叛乱”的名义掌控局面。
这种精准到诡异的时机,绝不是巧合,更像是有人在背后拨动着时间的齿轮,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按“篡位剧本”推进。
“不对,这不是巧合。”沐轩猛地抬头,眼中的迷茫被锐利的清明取代,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魏严的布局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处处都是‘刻意推动’的痕迹。他需要我们找到密函,需要我们在朝会上发难,需要我们把局面搅得不可收拾——只有这样,神策军的哗变才师出有名,他才能以‘护驾平叛’的功臣身份,名正言顺地接管皇宫。”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凝固的伤痕,声音在凝滞的空气里带着穿透力:“可这里有个致命的悖论。这条时间线的‘原生逻辑’,应该是‘陆纤纤复仇成功’——否则系统不会将我们的核心任务设定为引导她。但另一股力量强行注入了‘魏严篡位成功’的逻辑,两条相悖的主线拧在一起,就像两股方向相反的洪流撞击在一块礁石上,最终只会让礁石崩裂,让洪流泛滥。”
“现在的时间流速变慢,就是崩裂前的征兆。”沐轩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触摸到了时间规则的本质,“就像一根被双向拉扯的绳子,快要断裂时,两端的拉力会达到平衡,绳子会短暂地静止——我们现在,就处在这‘静止的断裂边缘’。”
肖清靠在盘龙柱上,刺剑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胸口剧烈起伏:“矛盾的结局?这怎么可能?时间线难道不是线性的吗?要么复仇成功,要么篡位成功,怎么会同时存在两种可能?”
“线性时间只存在于稳定的时空里。”上官冬曦突然开口,他闭上双眼,指尖残留的微弱法力正在感知着周遭的能量波动,他的脸色愈发凝重,“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时空能量乱成了一锅粥。有一股力量在推着魏严走向王座,还有一股力量在拉着他走向刑场,这两股力量势均力敌,所以时间才会陷入这种‘僵持’状态。”
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悸:“为什么,我能感知到‘因果线’。正常情况下,每个人的因果线都是清晰的,可魏严的因果线是分叉的——一条通向龙椅,一条通向断头台,甚至还有无数条细小的分叉,像是被人反复修改过的草稿。”
“修改草稿?”超哥愣了愣,朴刀脱手后的痛感还在蔓延,却被这烧脑的逻辑暂时压下,“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反复修改魏严的命运?”
“不是修改,是‘叠加’。”沐轩接过话头,语速越来越快,思维如同出鞘的利剑,“系统说我们是‘引导者’,但我们并不是‘唯一’的引导者。我们的选择是‘引导陆纤纤复仇’,那很可能存在另一批引导者,他们的选择是‘引导魏严篡位’。我们两批人,带着相反的目标,进入了同一条时间线,各自做着‘推动剧情’的动作,最终导致剧情出现了无法调和的矛盾。”
慕婉柔的脸色苍白,指尖的光蝶在时间流里扭曲变形,原本柔和的光晕变得忽明忽暗:“我明白了。我们找到密函、协助周廉弹劾,是在推动‘复仇线’;而另一批引导者,可能在暗中帮助魏严收买神策军、布置死士,推动‘篡位线’。这两条线在朝会这一刻交汇碰撞,所以才会出现‘魏严有篡位的实力,却留下了复仇的证据’这种荒谬的局面。”
“不是荒谬,是‘污染’。”沐轩一字一顿道,每个字都像砸在青铜钟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我们的引导是‘正向引导’,符合时间线的原生逻辑;而另一批玩家的引导是‘逆向污染’,强行给时间线注入了相悖的逻辑。就像一杯清水里滴入了墨汁,墨汁想把水染黑,清水想稀释墨汁,最终只会变成一杯浑浊的泥水,既不是水,也不是墨——这就是现在的时间线,濒临崩坏的浑浊状态。”
“踏马的,也就是说,有玩家竟然不选择帮陆纤纤复仇,反过来选择帮魏严篡位?!”想明白一切的小诺顿时就火冒三丈。
“对。”沐轩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原来这才是此次秘境的真正困难之处,我们以为进入秘境的每一位玩家都会做出相同的引导,却没想到依然存在那些想要试图搅浑一切的恶人。”
“该死的,他们真是一群畜生!怎么能这样做呢!”上官冬曦生气的咒骂道。
“那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敌人,岂不是不仅仅只有魏严,还有那些恶毒的玩家。”白落衡面色凝重的说道。
“嗯。”沐轩缓缓闭上了双眼,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压力,汗滴不断的从脸颊滑落,“还有转机,一定还有转机。系统现在无法冻结时间线,就是在告诉我们故事还没有结束。”
“所以,你们真的是穿越者。”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令众人皆是一惊。
“陆纤纤?你,你怎么能,能动?”沐轩不可思议的望着没有被时间流速干扰的陆纤纤,她并不是玩家,应该无法像他们这样置身于故事之外才对。
“我的,故事吗...”陆纤纤站在墙角,浑身的伤口在时间凝滞中失去了痛感,她的目光却死死盯着魏严,眼中闪过无数重叠的幻影——有时是魏严登基称帝、百姓流离失所的画面,有时是魏严被斩首示众、陆府冤屈昭雪的画面。
这些幻影交织在一起,让她头痛欲裂,却也让她瞬间明白了沐轩的意思:“所以,我看到的这些,都是两条时间线的碎片?因为它们互相冲突,所以才会在我脑海里重叠?”
“没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陆纤纤不受秘境规则所限制,反而让沐轩松了一口气,这说明,那群试图左右陆纤纤命运的玩家,并没有达成目的,否则,陆纤纤此刻又怎会像玩家一样不被时间流速所影响。
沐轩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魏严身上。此刻的魏严依旧保持着狂笑的姿态,五官扭曲,嘴角淌着鲜血,可他的眼神却空洞得可怕,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
“你是这条时间线的核心人物,你的命运走向决定了时间线的最终形态,所以你能最直观地感受到两条线的冲突。而魏严,他是两条线的交汇点——他既是复仇线的‘反派boSS’,也是篡位线的‘主角’,他身上的矛盾最尖锐,也最脆弱。”
白落衡握紧了手中的铁枪,枪尖在凝滞的空气中微微震颤:“那我们该怎么办?打破这种平衡,让时间线倾向于我们这边?”
“不,凭我们目前的力量应该是没法打破平衡的,我们只能找到‘矛盾的核心’,让时间线自我修正。”沐轩的眼神锐利如剑,直刺魏严。
“时间线有自我修复的本能,就像人体会自动愈合伤口。当它出现矛盾时,会本能地剔除‘不合理的逻辑’,保留‘更自洽的逻辑’。现在的问题是,两条线的力量势均力敌,时间线无法判断哪条更合理,所以才会僵持不下。我们要做的,就是帮时间线找到‘不合理的逻辑’,也就是魏严身上的‘矛盾设定’。”
“他身上的矛盾设定是什么?”林若希不解地问道,她的灵能感知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逼近,仿佛下一秒整个空间就会碎裂。
“是‘必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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