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运宏开华夏统，金乌坠海失其锋……”
李淳风反复琢磨这四句谶语，眉头越皱越紧，“师兄，这‘金乌坠海’，难不成说的是……”
“扶桑。”袁天罡瞳孔星辰流转，“日出处，亦是日落处。这谶言说的，是那个岛国的气运，终将坠在海里。”
承宇心头一震。好家伙，袁天罡就凭一句话，居然直接锁定了日本？这推演能力简直逆天！
“那‘霸权销尽’这句呢？”李淳风追问，“指的是西边那个霸权？”
袁天罡没接话，反而盯着承宇：“小友，你刚才说的那个西海霸权，是不是……有两个？”
承宇深吸一口气：“真人明察秋毫。千年后跟咱们华夏扳手腕的，确实有两代霸主，一前一后。”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用唐人能听懂的话解释：“第一个霸主，就像李真人观星看到的那样，从北海几个破岛起家，靠当海盗和做生意发家。舰队满世界跑，到处挑拨离间，让别人打架它看戏收钱。不过这一位，最后会自己玩完。”
李淳风点头：“师兄刚才说它‘根基像沙塔’，就是这个意思。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更邪门。”承宇语气凝重，“它本来是第一个霸主的海外殖民地，结果反手就把主子给踹了，自己立国。地盘大到离谱，横跨两大洋，沃土万里，要啥有啥。最奇葩的是——这国家根本不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是四面八方跑来的人凑在一起，还自称什么‘大熔炉’。”
袁天罡眼光闪：“移民拼凑的国？那不就等于没根吗？人心怎么聚？”
“问题就在这儿。”承宇道，“它没有咱们华夏五千年文明的底子，也没有血脉相连的传承，就靠一套‘自由民主、天选之国’的话术洗脑。配上全球最强的军队、掌控世界的金融网，还有黑科技一样的格物奇技——鼎盛时期，航母舰队满大洋晃，美元全世界通用，卫星能看清你在地上干啥，消息一秒钟传遍全球！”
李淳风倒吸一口凉气：“这……这简直是妖法！”
“可它做事，比第一个霸主狠多了。”承宇继续道，“它不满足在海外占几个据点，它要全天下都按它的规矩来！谁不服？要么砸钱收买内鬼搞颜色革命，要么航母开过去武力恐吓，更阴的是用金融手段，不知不觉就能吸干一个国家的血。而且……”
他顿了顿：“这霸主早就把华夏当成头号敌人。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第七舰队常年赖在咱们东南沿海外面，还搞了个什么‘与岛关系法’，把咱们自家的宝岛，硬说成是它‘不沉的航母’，武装岛上的分裂分子，卖武器，派教官——摆明了就是要让咱们永远分裂！”
咔嚓！
袁天罡手里的茶杯捏出了裂痕！这位一向仙风道骨的老道长，眼中雷光闪烁：“用别人的法，割别人的地？这不是霸道，这是强盗！偷天换日，断人根基，毁人伦常！”
李淳风脸色铁青：“师兄，这种国家，没祖宗没根基，靠妖术耍横，能长久？”
“所以它注定要完。”承宇斩钉截铁，“它有四大死穴：第一，家里自己人在干架，族群分裂，党派死斗，穷的穷死富的富死；第二，外面仇家一大堆，到处打仗树敌，所谓的盟友全是塑料兄弟，随时背后捅刀；第三，底子早就虚了，工业搬空，全靠印钱和军队硬撑；第四，老天都不帮它，干的事伤天害理，迟早众叛亲离。”
袁天罡闭上眼睛，手指飞快掐算，额头冒汗。
“原来如此……‘霸权销尽’，指的不是一个，是两个都要完蛋！李师弟，那第二个霸主的星象在哪儿？”
李淳风唰地展开星图，手指急点：“找到了！去年开始，西方白虎昂宿旁边，突然蹦出一颗怪星！更怪的是——它旁边那些小星乱成一团，互相乱撞，根本没个章法！”
“就是它！”袁天罡死死盯着星图，“星色杂说明内斗，光不稳说明底子虚，伴星乱说明没真朋友！这颗星现在看着旺，其实是火上浇油，油烧完了，立马就灭！”
他转向承宇，目光如电：“小友，你既然知道它的死穴，那咱们华夏该怎么破局？”
承宇挺直腰杆，一字一顿：“后世早有定论：对付这种霸权，不能硬刚，要稳住发育，把自家基础打牢！”
“怎么打牢？”
“第一，经济基础要硬，搞实业，科技自立，金融防线筑起来；第二，军事拳头要硬，尤其是海空天新战场的力量，让它那艘‘不沉航母’变成废铁棺材；第三，文化底气要硬，弘扬正道，凝聚人心，让分裂言论没空子钻；第四，外交朋友要真，团结真心实意的伙伴，拆了它的包围网。”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目光坚定：“最关键的是，要让宝岛的同胞看清真相——那个霸权只是把他们当棋子、当炮灰，用来阻挡华夏复兴！等咱们国力全面反超，等统一大势像长江黄河一样谁也挡不住，它再想插手，代价会大到它根本付不起！到时候，可能不用打，它就自己退了。”
李淳风长叹一声：“好一个‘稳住发育’！这是以不变应万变，等它自己露出破绽！”
袁天罡沉默了更久。他走到窗边，望着满天星河，和远古对话。终于，他缓缓转身，声音里带着穿透千年的力量：
“今天老道才算明白，小友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说的这第二个霸权，比第一个危险百倍。谶语既出，‘霸权销尽’就一定会应验！而应验的关键，可能就在——”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锁死承宇：
“就在你！能不能给华夏抢出这几百年时间！”
“要是你能在这贞观年间，就播下强国的种子：格物学大兴，海权意识觉醒，民智大开，制度革新……那么千年之后，当那个霸权崛起时，咱们华夏早就不是它能拿捏的巨龙了！”
承宇浑身剧震，脑袋嗡嗡作响。
袁天罡一步步逼近，每个字都砸在他心上：“到那时候，它那个‘与岛关系法’就是废纸一张！它的第七舰队连靠近都不敢！它养的那些分裂分子，见了太阳就得化！为什么？因为——”
承宇接过话，声音在房间里炸响：
“因为它要面对的，是一个提前几百年就完成工业革命，早就懂海权争霸，内部铁板一块，从没忘记统一使命的——真正的盛世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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