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一年十月初十,京城德胜门外的驿馆里,暖炉燃得正旺,驱散了深秋的寒意。驿馆内的八仙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静带来的江南酥糖、端柔亲手做的桂花糕、怀恪从河南带回的枣泥饼,都是胤禵往日爱吃的。而桌旁站着的四人,正是即将远赴西北的胤禵,与特意来送行的三位公主。
胤禵身着崭新的军袍,肩甲上的铜扣擦得锃亮,却难掩眉宇间的不舍。他看着桌上的点心,又看向三位妹妹,笑着说:“你们倒是有心,连我爱吃的枣泥饼都带来了。”
“十四哥此去西北,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点心你带着路上吃,也能尝尝家里的味道。”怀恪说着,从随身的锦盒里取出一个红布包,递到胤禵手中,“这里面是我在育婴堂请嬷嬷绣的平安符,一共三个,一个你带在身上,两个给你麾下的副将,愿你们都能平安。”
胤禵接过平安符,触手是细腻的丝线,上面绣着“平安”二字,还缀着小小的铃铛,轻轻一晃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握紧红布包,语气带着暖意:“还是恪妹妹心细,有这平安符,我在西北也能安心。”
和静则递来一个深蓝色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副厚厚的护膝,上面绣着简洁的云纹:“西北冬日严寒,你常骑马巡查,这护膝是织造局新织的厚绒做的,比普通棉护膝暖和三倍,你可别忘了穿。”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让人给你麾下的士兵也做了两百副,下个月就能送到伊犁,让他们也能暖暖和和地守边疆。”
胤禵拿起护膝,指尖触到厚实的绒面,心中一热——和静掌管织造局后,事事都想着实务,连士兵的冬衣都考虑到了。“静妹妹的织造局如今可是大清的功臣,不仅能外销丝绸增国库,还能顾着边疆的士兵,真是难得。”
端柔最后递来一个木匣,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识字课本”“算术入门”:“这是启慧堂的课本,我特意让人印了简化版,你带在军中,若士兵们想识字,你便可教他们。士兵们懂了字,既能看懂军令,又能给家里写回信,军心也能更稳。”
胤禵拿起一本课本,翻到里面的“兵”“马”“粮”等字,都是军中常用的,还配着简单的图画。他笑着说:“柔妹妹这是要让我的士兵都变成‘读书人’啊!好,我一定把课本带到军中,让他们都有机会识字。”
四人围坐在桌旁,又聊起各自的打算。和静说要继续改良丝绸纹样,明年想把“缠枝莲西洋镜纹”推广到瓷器上,通过广州十三行外销,再多赚些银子补贴国库;端柔说启慧堂已在京城开了三家分堂,下一步想在江南推广,让更多南方女子能读书识字;怀恪则说要在河南再建两座育婴堂,还想请胤珩帮忙,把育婴堂的制度推广到山东、河北。
胤禵听着妹妹们的规划,眼中满是欣慰:“你们在京城为民生、为商贸、为启蒙奔波,我在西北为你们守好边疆,不让外敌来扰,咱们兄妹齐心,定能让大清越来越安稳。”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我在西北一日,便会守好一日,非急危之事绝不回京,也绝不干预中枢。待将来西北彻底安稳,我再回京,看你们的织造局、启慧堂、育婴堂,都办成什么样!”
次日清晨,德胜门外旌旗招展,三万八旗劲旅整齐地列在道路两侧,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康熙与胤宸站在城门楼上,三位公主则站在城门下,目送胤禵率军出发。
胤禵翻身上马,在队伍最前方勒住缰绳,回头看向城门楼上的康熙与胤宸,又看向城楼下的三位妹妹,高声喊道:“皇阿玛!二哥!妹妹们!等着我守好西北的消息!”
康熙站在城门楼上,看着胤禵的身影渐渐融入大军,又看向身旁的胤宸,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朕的子女,如今各有各的职责——胤禵守西北,胤睿守东南,胤珩治基层,胤璟辅政,胤福反腐;和静兴商贸,端柔启民智,怀恪护弱势。他们皆为大清尽力,无一人争名逐利,这便是大清最大的福气。”
他的声音透过城门楼的号角传遍四方,在场的百官与百姓纷纷跪倒,齐声高呼:“皇上圣明!皇子公主皆为栋梁!大清万年!”
班第等蒙古王公看着这一幕,对身旁的张廷玉道:“皇上的子女如此齐心,各司其职,大清的江山定能长久安稳。咱们蒙古部也定当与大清同心,共守边疆。”
张廷玉躬身附和:“如今内外皆安,朝堂有序,后宫改革也可顺利推进了。”
城门下,三位公主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手中还握着为胤禵准备的点心匣子。和静轻声说:“咱们得好好干,等十四哥回来时,让他看到一个更兴盛的大清。”端柔与怀恪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深秋的风从德胜门吹过,带着远方草原的气息,却吹不散这“兄妹齐心、共护大清”的温暖格局。皇子守边疆、公主兴实务,百官各司其职、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大清,不仅为后续的后宫改革铺就了稳定的外部环境,更在“各尽其职、同心协力”的氛围中,朝着更兴盛的未来稳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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