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一年六月,伊犁河谷的风还带着几分草原的凛冽,京城御书房内却因一场特殊的请奏,透着不同寻常的郑重。胤禵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袍,肩甲上还留着去年征讨准噶尔时的刀痕,他站在御案前,身姿挺拔如旧,眼神却没了往日的锋芒,多了几分沉淀后的恳切——这是他在军营中思忖半月后,终于下定决心,来向康熙与胤宸请命。
康熙坐在龙椅上,目光落在胤禵军袍的刀痕上,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你刚从西北回京休整不足一月,怎么又急着回去?”
“回皇阿玛,”胤禵躬身,声音沉稳得没有半分犹豫,“儿臣在京中听闻,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近期又在伊犁边境集结兵力,虽未公然犯境,却已扣押咱们两名通商使者,显然是有异动。西北乃大清屏障,伊犁更是重中之重,若无人坐镇,恐生变数。”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康熙与身旁的胤宸,语气愈发恳切:“儿臣在西北征战三年,熟悉准噶尔的战法,也懂伊犁的地形,愿率三万八旗劲旅留镇伊犁,一来震慑噶尔丹策零,保通商之路畅通;二来也能协助胤宸弟稳固边疆,不让西北之事牵绊中枢精力。”
胤宸看着胤禵,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知道,胤禵此前虽对储位有过念想,但自秋猕后,见胤睿守海疆、胤珩治基层、胤璟辅政,早已收起了往日的争心,如今主动请守西北,更是明摆着要“远离中枢、专注边疆”。
“十四弟,”胤宸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兄长的关切,“伊犁条件艰苦,冬日严寒,你若守在那里,怕是几年都难回京城一次,家中妻儿……”
“妻儿之事,儿臣已与他们商议妥当。”胤禵打断他,语气坚定,“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若能保西北安稳,让中枢能专心推行新政,纵使数年不回京城,又有何妨?”
他转向康熙,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铿锵:“儿臣在此立誓:镇守伊犁期间,非西北急危之事(外敌入侵、大规模叛乱),绝不回京;绝不与京中官员私通书信,绝不干预中枢政务;若有违背,愿受军法处置,永不再入京城!”
这誓言说得掷地有声,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胤禵,想起他年轻时率军平定西藏叛乱的英勇,想起他在西北与准噶尔周旋的坚韧,心中忽然涌起几分欣慰——这个曾让他担心“争储乱政”的儿子,终究还是懂了“本分”二字。
康熙起身,亲手将胤禵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朕准你!三万八旗劲旅,由你从京营与西北旧部中挑选,粮草、军械由户部优先拨付,兵部派专人负责运输,绝不让你在边疆受掣肘!”
胤禵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重重躬身:“谢皇阿玛!儿臣定不负皇恩,守好西北每一寸土地,让准噶尔不敢越雷池一步!”
离京前一日,胤禵特意去东宫见了胤宸。两人没有在书房议事,而是并肩走到东宫的观星台上,望着远处的西山。
“二哥,”胤禵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儿臣走后,西北若有急情,儿臣会用加密文书直接奏报你,绝不会经他人之手,以免消息泄露;若京中有人借‘皇子’之名作乱,或是有外敌趁虚而入,儿臣的三万劲旅,可随时调回护驾,你只需一道密令,儿臣即刻启程。”
胤宸看着他,心中满是信任:“十四弟放心,京中之事有我,你在边疆只管安心镇守。粮草、军械我会让人按时送到,若遇难处,不用顾及‘不回京’的誓言,直接派人来报,我去跟皇阿玛说。”
胤禵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青铜虎符,递到胤宸手中:“这是我西北旧部的调兵符,一半在我手中,一半给你。若真有危急之事,你持此符可调动我麾下五千精锐,算是我为大清、为二哥留的后手。”
胤宸接过虎符,指尖触到冰凉的铜质,却感受到了沉甸甸的信任。他握紧虎符,郑重道:“好,我收下。你在边疆多保重,待西北安稳,我奏请皇阿玛,让你回京团聚。”
次日清晨,胤禵率领三万八旗劲旅,从京城德胜门出发。康熙与胤宸亲自送到城门之外,看着大军的旗帜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中。
“胤禵此去,西北可安了。”康熙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欣慰,“如今东南有胤睿,西北有胤禵,中原有胤珩,中枢有胤璟、胤福辅佐你,大清的四方,算是都稳妥了。”
胤宸点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青铜虎符上,心中清楚——胤禵的请守西北,不仅消除了中枢最后的潜在威胁,更让西北边疆有了可靠的屏障。从此,朝堂可专心推行新政,后宫改革也能顺利推进,大清的安稳格局,算是真正稳固了。
风从德胜门的城楼吹过,带着远方草原的气息。胤宸握紧虎符,转身随康熙返回宫中——属于他们的时代,属于大清的兴盛之路,已在这“四方安稳、君臣同心”的格局中,铺得愈发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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