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张小北不由的和付民国吐槽道:“张琪琪有这样的父母,真是可怜,当妈的天天炫富,估计早就被歹人盯上了。”
白南点点头:“让我奇怪的是,那个张震宇作为一个厂长,应该也有些见识,怎么会和他这个妻子一样,选择不报警呢?”
付民国叹了口气:“嗐,你看看刚刚孙尚琴那疯魔的样子,张震宇肯定也是怕绑匪撕票孙尚琴怪他一辈子,为人父母,关心则乱。”
“只是可怜那孩子了,她才六岁,救回来了也少了一节小拇指。”张小北惋惜道,
“那也要等先救回来再说。”
这时白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看着另外两人:“刚刚有个小诊所报警,说有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拇指切断,失血过多并发烧的女孩去包扎。”
“民国,你留在这里盯着张震宇和孙尚琴,我带着小北先过去。”
付民国叮嘱俩人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他清楚,绑匪的手里也一定有凶器。
当两人赶到那家诊所的时候,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诊所外面已经有一些便衣同事在蹲点。
白南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让张小北扶着自己,装作生病不舒服的样子,走进了门诊。
两人一进去,便看见两个男人如惊弓之鸟般站了起来,白南和张小北已经见过廖得财和马俊程的照片,当下便确认这二人就是他们两个。
但是顾及着门诊里的其他病人、护士和医生,白南便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发出了呻吟声。
张小北心领神会的对大夫说道:“大夫 ,快帮我哥看看,他昨天吃坏了肚子,今天不舒服一天了,连拉带吐的。”
大夫走过来,打量着白南的脸色:“昨天吃的什么?”
白南想了想,开口说道:“海鲜,冰啤酒。”
大夫点点头:“根据你昨天吃的食物,和你弟弟刚刚形容的病症,你这应该是急性肠胃炎,需要挂吊针,你看你有时间吗?”
白南心想:“又打针?”他内心很抗拒,于是和大夫询问道:“大夫,能不能给我开点药啊,我不想打针。”
谁知还没等大夫说什么,刚刚还神情紧绷的廖得财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害怕打针,真窝囊。”
他身旁的马俊程立即用胳膊肘推了推他他,提醒廖得财不要多嘴。
白南趁着这个时候,小声对大夫说了一句:“我俩是警察,小女孩在哪。”
大夫也是个反应快的,他用手里的笔快速的指向里间的无菌包扎室。
确定了张琪琪现在是安全的,白南掏出手机,让外面的同事进来支援。
他则快速走向马俊程:“哥们,借个火。”
马俊程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晦暗不明:“难受成这样了还想着抽烟呢?”
白南笑着说道:“抽口烟,转移下注意力。”
马俊程说:“这里是门诊,屋内不让抽烟。”
可他身旁的廖得财,却露出一副早已忍受多时的样子:“我有火,咱俩上门口抽去。”
说着,便一手拽着白南往外走,白南不放心的看了眼张小北,示意等便衣同事进来再动手。
可当另外两个同事走进来时,马俊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向大夫,“还没包扎好吗?半个多小时了。”
大夫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失血过多,包扎后还要打针,马上就好了。”
马俊程正欲从兜里掏出什么,张小北一个健步冲上去,便想要按住对方。
可马俊程比他想象的要狡猾,他兜里竟然揣的是辣椒水,马俊程拿着辣椒水对着张小北和跑过来的同事一顿乱喷,后跑过来的同事用手挡住了辣椒水,可张小北就没那么幸运了。
辣椒水正巧喷到了他眼睛里,他惨叫一声,痛苦的捂住了双眼,只感觉眼睛火辣辣的疼,另外两个同事按住了马俊程。
门外的白南和其他同事控制住了廖得财,他听见张小北的惨叫,急忙冲进来扶着他去洗眼睛。
随后,张小北在其他警员的陪同下,带着张琪琪赶往了本市最大的三甲医院,白南通知了等在家中的张震宇和孙尚琴。
进入审讯室之前,白南和付民国商量了一下,他们都觉得廖得财比马俊程更好攻略一些。
“那马俊程,一看就是个嘴巴硬的,不轻易松口,咱们还是先审廖得财,那家伙,嘴巴碎。”
谁知一进入审讯室,廖得财就装上了哑巴,不管付民国问什么,他都不吭声。
白南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他猜想,廖得财现在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他们没有被逮捕之前,马俊程早就叮嘱过他,一旦被捕,抵死不认。
马俊程也知道,他们最大的漏洞就是廖得财,可又有什么用呢,人证物证确凿,医院那边说张琪琪已经醒了,那孩子很勇敢,告诉自己的爸爸妈妈和警察叔叔,自己是在,学校旁边的一个玩偶店门口被拐走的。
张小北也一直在夸赞,说孩子很坚强,看见孙尚琴哭的伤心,一直在安慰自己的爸爸妈妈。
她才六岁啊,每当一想到张琪琪还那么小,就被眼前的畜生砍掉了手指,白南就想把满清十大酷刑都用在两个绑匪身上。
白南眼珠一转:“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舍得,砍掉一个六岁女孩小拇指的?就连你的同伙也说,你平时看起来窝窝囊囊的,但是砍掉孩子手指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在审讯室内诈骗犯人,实际上并不被上级领导允许,今天的白南却破了例,就连坐在身旁的付民国也知道,他这是急了。
可两人谁也没想到,廖德财听见白南这么说,却大喇喇的承认道:“那有啥,一看你就没干过啥活,更没在农村杀过猪和鸡鸭鹅。”
付民国一拍桌子,起身大喊道:“张琪琪是人,不是你嘴里的那些家禽,你有没有起码得人性,张震宇和孙尚琴两口子已经按约定把钱给你们了,你们还砍人家孩子的手指,作为绑匪,你们连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没有。”
廖得财听付民国这一说,顿时有些跳脚:“你说什么?那两口子把钱给了?不对不对,啊哈……我明白了,你们警察是在诈我对不对,马俊程说那两口子不讲信用,没有把钱送去,我才砍了那丫头片子的手指,还把手指缝进了布娃娃里,准备送去她家里警告一下,要不是路上碰见吴三那个傻缺,这一切绝对天衣无缝。”
讲到这里,他急忙闭嘴,可是已经晚了,白南和付民国已经抓住了他嘴里的关键线索。
也就是说,张震宇和孙尚琴把装满二百万现金的行李箱,送到绑匪说的指定地点后,马俊程去查看,欺骗廖得财说并没有看到钱,他想独吞那二百万,才有了后续张琪琪被断指的事儿。
看着廖得财一点点的反应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要杀了马俊程,白南和付民国相视一笑,从廖得财的审讯室出来,进入到了马俊程的审讯室。
马俊程很是聪明,他一看见白南和付民国轻松的坐在自己对面,就猜到了廖得财已经坦白了一切,于是他问道:“如果我说出那二百万在哪里,能不能减轻罪行?”
白南告诉他:“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如果你想在警方面前贪污那二百万赎金,我可以告诉你,你那是在做梦,找到那二百万对警方来说,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如果你配合警方态度良好,确实有可能减轻量刑。”
最后,马俊程详细的说出来了他与廖得财的作案过程,以及二百万赎金的藏匿地点。两人也终将为自己的贪婪与恶行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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