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和房东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又问这房子平时是不是廖得财一个人住。
房东一边好奇廖得财犯了什么事,一边说道:“他一个人可住不上我家这样的房子,那小子哪次租房子不是找人合租啊?就为了有人和他一起分摊房租。”
“和他合租的人叫什么?”
“马俊程,这小子也挺烦人的,不知道从哪整来个孩子,第一天邻居就跟我投诉说那孩子一直哭,让我管管他们。我咋管,廖得财说,那是他亲戚家的孩子,让他帮忙带两天,可是邻居说,那小姑娘哭闹到了大半夜,后来哭声跟小猫似的,他们都以为廖得财在虐待孩子呢。我说两个大小伙子,不会照看孩子也正常。”
白南忙问:“那你知道那小姑娘多大吗?”
“邻居说估摸着也就五六岁,咋了?那孩子不会是被廖得财绑架的吧?”
付民国心想,这大妈的话,极有可能一语成谶。
这时罗法医打来了电话:“白队,经过刚刚的检验,那枚断指被割断不到四十八小时,初步估计出自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右手,现在正在数据库进行比对。”
白南挂断电话,心里想着一个问题,他让警局同事去查最近的儿童失踪案和绑架案,同事只查到了两个,还都是初中生。难不成被绑的孩子不是本市的?
这时,他的手机再度响起:“白队,刚刚辖区派出所的兄弟说,三天前有对夫妻去报案,说他们的女儿丢了,可不到半小时又去撤了案子,说他们的女儿回家了。”
白南眉头舒展,终于有线索了:“好,你把报案的那对夫妻信息发给我。”
白南收到信息后,立即带着付民国和张小北赶去了那对夫妻家里。
路上,白南和两人解释着那对夫妻的情况:“这对夫妻,男的叫张震宇,三十六岁,是一家化工厂的厂长,女的叫孙尚琴,过去是张震宇的秘书,后来张震宇和原配离婚,孙尚琴小三上位。孙尚琴这个女人特别的张扬,很喜欢在网络上和朋友圈炫富。
两人有个六岁的女儿,名叫张琪琪,在本市的国际双语幼儿园上大班,据说张震宇两口子在三天前的晚上,去辖区派出所报案,声称他们的女儿张琪琪,在幼儿园门口失踪。
可报案不到半小时,两人又急匆匆赶回去撤案,说孩子已经找到。当时辖区民警觉得奇怪,父母找到孩子,为什么脸上看不到欣喜的表情,所以他多留意了几分,再三和两人确定是否真的找到了孩子,可两人一口咬定孩子放学后是被姥姥接走了,没有及时告诉他们,现在孩子已经被姥姥送回了家。”
付民国摸索着自己的下巴:“依我看,这两口子撤案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被廖得财和马俊程威胁了。”白南和张小北都很赞同他的观点。
车子抵达张震宇的独栋别墅时,张小北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我的妈呀,怪不得刚刚那个保安一顿盘问,这一看就是有钱人的豪宅啊,番茄小说里描写的富商看来也不全是浮夸啊。”
白南自问也是见过点世面的人,但是一看到张震宇家别墅那奢靡的古典欧式大门,也不由的在想,这两口子,平日里是不是都恨不得,在脸上刻上“我很有钱”这四个字啊。
他告诉自己是来办正事的,带着两人按响了门铃,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起来应该是这家的保姆,:“请问你们是?”
白南亮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来找张震宇和孙尚琴问点事情,请问他们在家吗?”
保姆有些紧张:“先生和太太在家,但是他们说过这几天不会客。”
张小北走上前:“阿姨,我们不是客人,我们是警察,你进去问问孙尚琴和张震宇,想不想见到张琪琪了。”
保姆一听他这么说,连大门都没关,急匆匆的回到了别墅内。
付民国也不客气,直接进了院子:“我看啊,别和他们废话了,多耽误一会,孩子就多一分危险。”
当三人被请进屋内时,便听见孙尚琴刺耳的尖叫声:“张震宇,你是忘了绑匪的警告了吗?你怎么敢报警的?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同归于尽。”
张震宇也高声喊道:“我说了我没有报警,你怎么就不信呢?”
白南及时制止了两人的争执:“二位,你们与其在这里争吵,不如抓紧配合我们警方救出你们的女儿,孙尚琴,确实不是你丈夫报的警,是我们警方无意间,发现了一枚幼童的断指,经过大数据比对 ,极有可能是你女儿张琪琪右手的小拇指。”
听到他这么说,刚刚还歇斯底里的孙尚琴顿时栽倒了下去,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张震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小琴,你要撑住,琪琪还等着我们去救她呢。”
孙尚琴听他这么说,稳住身形看向白南三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都照他们说的话做了,他们还会砍掉我女儿的手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说话不算数?”
张小北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愚蠢的女人,付民国先开了口:“孙尚琴女士,你宁可相信绑匪会说话算数,都不愿意相信我们警方是吗?”
孙尚琴脱力般做到了地上,捂住脸痛哭:“我有什么办法,那天保姆阿姨休息,我只是去做了个美甲,也就是比平时接琪琪晚了半小时,她就被绑匪掳走了。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她是被绑架了,以为她是自己从幼儿园走回家迷路了,可是我刚刚去派出所报案出来,就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他警告我们,如果敢报警,就撕票,我和我老公只能返回去撤案。
第二天,他说让我们分两次给赎金,第一次,他们只要了五万,说想看看我们会不会配合,我和我老公肯定会配合的啊,第二次,他们说让我们准备一个行李箱,里面要装上二百万现金,三小时之内送到。
我老公和他们说现金可以,只不过从银行取那么多钱 需要提前预约,可他们就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觉得我们在拖延时间,他们在电话里说晚一分钟就砍掉我女儿一颗手指。于是我们就央求他们,并让他们上网查一下,取钱是不是真的需要预约。
他们确定我们没有说谎后,就说给我们一天时间 ,于是我老公当晚找了他在银行认识的经理, 第二天准备好了两百万现金并装进了行李箱,我们按照他们说的,将那个行李箱送到了棚户区的一个垃圾箱里,做好这一切,他们打来电话让我和我老公赶快离开,还说一会就会放我女儿回家。呜呜呜……我们钱也给了,他们为什么还要砍掉我女儿的手指?”
白南知道,此时在质问这对夫妻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人的贪婪是无止境的,恶意也是。
“把绑匪这三天,联系你们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张震宇掏出手机,默念了一串数字,张小北听后无奈的说道:“是网络虚拟号码,看来绑匪是做足了准备。”
张震宇望着他们,双手合十:“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女儿。”
白南看着他,严肃又认真的叮嘱:“稍后,我们会派警局的技术人员来你家,二十四小时监听你和你妻子的手机,在这个过程中,如果绑匪打来电话,你们先稳住他们,不要泄露我们警方,已经知道你们女儿被绑架的讯息,听明白了吗?”
张震宇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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