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丹面带忧色,上前替他整理衣领——方才她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士兵从耿府离开,口中还念叨着抓人之事。
“放心,我不会亲自出手,只是从旁观察。”
吴丹轻轻点头,如妻子般站在府门前目送耿天远去。
耿天很快抵达长生客栈外。
望着牌匾,他忽然觉得眼熟,似曾相识。
这正是原剧情中谭老爷请钱真人施法谋害张大胆之处。
没料到此次谭家少爷陷害张大胆也选在此地。
不知是父子品味相近,还是这长生客栈的风水利于施法害人。
围剿行动旋即展开!
士兵们井然有序地进入客栈时,耿天察觉到二楼传来修行者的气息。
但感知之下,对方法力远逊于己,约莫初入炼气化神境界,不及钱真人,更比不上耿天。
想到此处,耿天兴致阑珊。
尽管如此,他仍未掉以轻心——谁也说不准那中年道士是否藏有压箱底的绝技。
“天叔,传令下去:若遇反抗,当场格杀。”
耿天对易天吩咐道。
“明白,少爷。”
易天应声答道。
参与围剿的士兵很快获悉指令:此番抓捕生死勿论。
手持汤姆逊冲锋枪的士兵鱼贯涌入长生客栈。
早在耿天抵达前,他们已暗中包围客栈,以缉拿奸细为由清空场地,封锁整片区域。
此刻目标已插翅难飞。
冲在最前的士兵此刻抵达二楼,正立于中年道士所在客房门外。
围剿进行时,耿天转头望向被阿大押解的谭家少爷。
耿天的目光扫来时,谭家少爷几乎已站不稳。
自阿大领兵冲进他家那刻起,他便明白事情败露了——定是谋害张大胆的事被查了出来,否则耿天何必等到今天才动手?
眼看耿天走近,谭家少爷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耿少爷,是我糊涂!我不该找那湘西赶尸王施法害张大胆,求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次!”
“我发誓,我只对付张大胆,绝不敢打您的主意啊!”
他仰头望着已走到面前的耿天,满脸惊惶。
这话倒是不假,他确实只敢向张大胆下手,对耿天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
耿天脸上不见怒色,仍带着那抹熟悉的微笑。
“你说屋里那道士叫湘西赶尸王?说说他的来历。”
他语气平和,伸手扶起谭家少爷,还替他理了理衣领。
谭家少爷哆嗦着站起,将湘西赶尸王的底细全盘托出:如何相识、出了什么价钱、对方擅长什么法术,连前几日一同去春来楼喝花酒的事都没漏掉。
“好,只要顺利捉到那湘西赶尸王,我就放你走。”
耿天和善地说道。
而此时,楼上的湘西赶尸王仍在 调息,浑然不知自己已被同伙出卖。
突然“砰”
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一队士兵迅速涌入。
如此动静,湘西赶尸王顿时惊醒。
眼见一群手持怪异武器的士兵围住了自己,他仍面不改色,镇定问道:
“各位官爷,找贫道有何贵干?”
领头的士兵见他配合,略松一口气,但枪口仍紧对着他。
上头交代这道士极度危险,擅使妖术,若敢抵抗,立毙当场。
“道长,你犯事了,跟我们走一趟。”
领队警惕地说道。
“好说,好说,贫道这就随各位去。”
话音未落,湘西赶尸王猛地起身,袖中射出两枚棺材钉,直取领队面门——
竟是突施暗算!
领头的士兵猝不及防,压根没料到这道士胆大包天,竟在重重包围下突施暗算。
两枚棺材钉狠狠扎进他身体,鲜血顿时涌出,疼得他一声痛呼。
其余士兵见状皆是一怔,谁也没想到这道士死到临头竟还敢出手反抗。
趁着众人愣神的一刹那,湘西赶尸王转身扑向后窗,纵身一跃,指望着靠手里剩下的棺材钉攀上屋檐。
他压根没打算乖乖跟着官兵走,满脑子只想着逃。
自士兵破门而入那刻起,他便心知与谭少爷的勾当已被耿天识破。
他来崇文镇不过几日,除了谭少爷、店小二和客栈掌柜,谁也不认得,更不可能得罪本地官兵。
他可不似钱真人那般讲究什么契约精神,第一反应就是逃命——难不成还为了谭少爷跟官兵拼命?那些兵手里拿的,分明是枪,绝不是烧火棍。
他估摸着,以他的道行和身手,等士兵回神举枪时,他应当已翻上屋檐,官兵再也拿他没办法。
然而湘西赶尸王错了。
他低估了士兵的素养,小觑了他们手中的枪,更错估了自己的本事。
他脚尖刚点上窗沿,身后便响起领头士兵的怒喝:
“开火!”
砰砰砰砰砰——
枪声炸响, 如雨点般射向他后背。
眨眼之间,他背上已布满血窟窿。
“怎么会……这么快……”
他满脸惊骇,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即身子一软,从二楼直直摔落在地。
如同一摊烂泥。
耿天注视着湘西赶尸王再无生息的躯体,虽是他亲自下令“死活不论”,心头仍掠过一丝悲凉。
这湘西赶尸王苦修数十年,才勉强步入练气化神之境,如今却轻易被几颗 夺去性命。
他自己虽已是炼气化神后期,更有白莲法衣护体,或许能勉强抵挡寻常枪弹。
可人间兵器日益凶猛,今日是步枪,明日或许便是机枪、火炮,甚至……核弹。
到那时,他又如何抵挡?
耿天一时恍惚,但很快又定下心神。
“成仙……唯有成仙,才不惧这人间杀器!”
“我耿天,定要成仙!”
他低声自语。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原是谭少爷开口:
“耿镇长,既然湘西赶尸王已伏诛,能否放我离开?”
这话将耿天拉回现实。
他侧首斜睨谭少爷,冷冷道:“阿大,送谭少爷回老家。”
阿大点头,拉着谭少爷便要离开。
耿天忽又唤住他。
“等等!”
同样的话语,在两人心中激起截然不同的波澜。
阿大平静地转过身,以为耿天还有吩咐。
谭少爷却惊得浑身一颤,生怕耿天反悔发难。
耿天只淡淡道:“阿大不必去了,让天叔走一趟。”
他转向易天,“天叔,务必办妥。”
易天领命接替阿大,护送谭少爷离去。
长生客栈外的重兵随之撤去,恢复往日平静。
回到耿府,耿天径直踏入练功房。
湘西赶尸王之死深深触动了他,对仙道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
他迫不及待要将第二个人魈打入地狱。
很快他便进入状态。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石室。
循着指引,他再次站在石壁前。
五幅地狱图已不同往日——寒冰地狱图焕发光彩,展现着森然景象。
耿天伸手触碰第二幅浮雕,幽光自火坑地狱图没入眉心。
他已驾轻就熟,静静消化着信息:犯罪者入火坑地狱,东,荔,史。
这次的目标在东方。
“会是谁呢?”
虽信息详尽,但东方带“荔”
之地数不胜数:荔阳县、荔湾镇......若末字真是姓氏,寻找将难上加难。
“倒比第一次更有意思。”
他轻笑。
耿天并不忧虑。
黄金便是他的底气——在这乱世仍是硬通货。
只要舍得花费,自有无数人愿为他寻踪觅迹。
心下既定,他沉心修炼《白莲真解》与《白莲五鬼》。
上次十连抽所得诸多奥秘,尚待细细参悟。
临近傍晚,耿天走出练功房,身后是一片狼藉、宛如断壁残垣的景象。
整个下午,他都在熟悉闪电奔雷拳与五雷咒。
他发现五雷咒虽威力不及闪电奔雷拳,却有其优势:法力消耗更少,入门门槛也较低。
他不仅将五雷咒提升至中级,更触类旁通,使闪电奔雷拳也跨越入门,达到了初级水平。
让耿天意外的是,自己第一个大成的技能竟是白莲五鬼 。
“难道我真适合走白莲教的路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随即摇头甩开这念头,动身去找易天。
他今天忘了告诉对方,明天就准备启程前往福康县城。
在仆人指引下,耿天在帐房找到了正在算账的易天。
“少爷,有事吩咐?”
易天放下算盘,抬头询问。
“没什么,就想问问天叔,谭少爷那件事处理得如何了?”
“少爷放心,已经处理干净。”
“那就好。
另外有件事要跟你说。”
“少爷还有事要我去办?”
“小事而已,我打算把治所搬到福康县城,天叔你也随我一起。
崇文镇的祖宅,挑几个忠诚可靠的留下来看管,有守备军在,不会出什么乱子。
其余愿意跟去的就一起走,不愿去的发笔遣散费,让他们自谋出路。”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安排,并准备合适的人选。”
“那这事就交给天叔了,我先回书房,不打扰你记账了。”
才走两步,耿天又停住脚步——提到书房,他突然想起里面还有一封所谓的家书。
他不确定是否真有这门亲戚,但易天是耿家老人,从父亲那辈就在耿家,应当清楚。
想到这点,耿天立即转身回到易天面前。
“少爷,还有别的事?”
见他去而复返,易天不由得问道。
耿天向易天询问道:“天叔,你跟随我父亲多年,是否知晓他还有一位兄长?今日我收到一封自称是我大伯的来信,寄自大方伯镇。”
易天陷入回忆,片刻后肯定地回应:“少爷,老爷确实有位兄长。”
“如此说来,这封家书是真的?”
耿天追问。
“应当不假。”
易天眼中浮现怀念之色,“老爷曾提过,他本非崇文镇人士,是从大方伯镇迁居至此的。”
耿天又问道:“天叔可知父亲为何要从大方伯镇搬来崇文镇?”
易天面露难色:“这...老奴也不甚清楚。
只记得老爷曾提及,是因不满家中传统,与兄长发生争执后才独自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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