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入股惊魂”让琉璃好几天都没睡踏实，梦里都是胤禛拿着算盘追着她问“分红呢？”。她化压力为动力，疯狂投入生产，恨不得把芳菲苑的KpI直接拉满，用业绩堵住……呃，是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日，她正指挥秋桂将新一批“茉莉莹润膏”灌入定制的小瓷盒，齐妃娘娘宫里的茯苓又来了。这次她没带小太监，独自一人，脸上还带着点……难以启齿的扭捏？
“琉璃姑娘。”茯苓搓着手，眼神飘忽。
琉璃心里咯噔一下，这位祖宗又来干嘛？难道上次那瓶“凝香露”用完了还想白嫖？她打起精神，挂上职业假笑：“茯苓姑姑，您怎么有空来了？可是齐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茯苓凑近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姑娘，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就是……吃了能让人变聪明点的东西？”
琉璃：“？？？”
吃了能变聪明？娘娘您当我是开智慧丹专卖店的吗？！
她强忍住嘴角的抽搐，努力保持微笑：“姑姑说笑了，奴婢这里只做些涂抹的脂粉香露，入口的东西是万万不敢沾的。况且，这变聪明……怕是没什么方子能立竿见影吧？”
茯苓一脸“你不懂”的表情，声音压得更低：“不是那种聪明！是……是我们娘娘觉得，三阿哥近来读书总是不得法，娘娘心里着急。听说你点子多，连皇上都……都那个什么爱劈歪都能唬住，就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香囊啊、膏露啊，闻了能让人静心凝神、开窍明智的？价钱好说！”
琉璃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三阿哥！齐妃这是病急乱投医，把芳菲苑当成了玄学开光铺子兼教育机构分支机构了！
“这个……”琉璃脑子飞快转动，直接说没有肯定不行，得罪齐妃没好处。但也不能真忽悠说有什么“开智神香”，那是欺君之罪（虽然对象是三阿哥）！
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姑姑，读书进益，首要还是得心静、专注。奴婢这里倒有一款正在试制的‘清心竹露’，以竹叶、薄荷等清凉之物提炼，香气清冽，有提神醒脑、舒缓烦躁之效。或可助三阿哥在读书时保持心神清明。至于开窍明智……奴婢以为，还需太傅悉心教导和三阿哥自身勤勉才是根本。”
她巧妙地把“开智”偷换概念成了“提神醒脑”，并且强调这只是辅助，把主要责任推回给太傅和三阿哥自己。
茯苓一听，眼睛亮了：“清心竹露？这个好！听着就凉快！能提神醒脑也行！先给我们娘娘来……来五瓶！”
琉璃：“……” 娘娘，这是精油浓缩露，不是凉茶！一次一滴足矣！五瓶您是打算泡澡吗？
她赶紧解释：“姑姑，此物浓度极高，只需一两滴溶于清水，或以香薰之法使用即可，一瓶可用许久。奴婢先给娘娘一瓶试用，若觉有效，再制不迟。”
好说歹说，才劝住茯苓只拿了一瓶试用装走。送走这位脑回路清奇的姑姑，琉璃抹了把汗，觉得跟齐妃宫里打交道，比研发新产品还耗神。
然而，齐妃这边的风波刚平，第二天，芳菲苑又迎来一位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客人——丽嫔曹琴默身边的音袖。
丽嫔位份不算最高，但以心思缜密、善于算计闻名。她突然派人来，琉璃顿时警惕起来。
音袖倒是客气，行礼后笑道：“琉璃姑娘，我们娘娘听说姑娘手艺精巧，特让奴婢来问问，姑娘这里可有……嗯……那种能让肌肤瞬间焕发光彩，看起来气色极好，最好是能……嗯……让皇上看了就移不开眼的东西？”
琉璃眼皮一跳。好家伙，这需求更直接！这是要立竿见影的“斩男神器”啊！还是特效级别的！
她斟酌着用词：“音袖姑姑，肌肤保养非一日之功，需循序渐进。奴婢这里有提亮肤色、滋润保湿的膏露，长期使用可使气色日渐红润。但若说瞬间焕彩……怕是只有戏曲里的油彩方能做到了。”
音袖掩嘴一笑：“姑娘说笑了。我们娘娘自然知道保养需时日。只是……有时难免有急需之时。譬如皇上突然驾临，或是宫中宴饮……姑娘是聪明人，难道就没什么应急的法子？譬如……稍微带些润色效果的？或者，有什么独特的按摩手法，能立时提升的？”
琉璃心中警铃大作。带润色效果？那不就是古代的bb霜或素颜霜概念？还有立时提升的按摩手法？丽嫔这分明是想走捷径，甚至可能触及一些危险的边界。这东西要是做出来，效果好则罢，万一出点纰漏，或者被有心人利用，她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她立刻正色道：“音袖姑姑，奴婢万万不敢！宫中妆扮皆有定制，奴婢只敢做些养护肌肤的本分东西，断不敢逾越！至于立时见效之法，多伴风险，奴婢更是不敢沾染分毫！还请娘娘恕罪！”
音袖见她态度坚决，脸上笑容淡了些，但也没强求，只淡淡道：“姑娘既如此说，奴婢便如实回禀娘娘了。不过姑娘，在这宫里，有时候太过本分，也未必是好事。” 说完，便告辞离去。
送走音袖，琉璃长长吐了口气。这后宫的钱，果然不是那么好赚的！客户需求千奇百怪，一个比一个刁钻，还动不动就涉及高风险项目。
春桃在一旁担心地问：“姑娘，丽嫔娘娘会不会因此记恨咱们？”
琉璃摇摇头：“记恨倒不至于，但肯定觉得我们不识抬举。不过，这种涉及仪容规矩的险，绝不能冒。赚钱重要，小命更重要！”
她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哭笑不得。本来只想安安分分搞点化妆品研发，怎么感觉快要发展成为后宫娘娘们的“许愿池”兼“风险投资咨询处”了？
一会儿是“开智神香”，一会儿是“斩男特效霜”……下次会不会有人来问有没有“生皇子秘方”啊？
琉璃打了个寒颤，决定加快“清心竹露”的研发，她觉得，最需要这东西的，恐怕是她自己！
这紫禁城最强打工人，不仅要懂技术、懂管理、懂财务，现在还得兼职心理咨询师和风险控制官了！
这班上的，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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