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意,我的心像藏着一只躁动不安的野兽,在胸腔里踱步跳跃。忐忑不安的感觉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直视师父那锐利似刀的目光。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洞察我心底所有秘密。记得那天,师父曾笑着说,我大概三十岁左右会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我却在二十四岁,偷偷藏起心事,打算提前一步,却未曾告诉他。
“昨天去钓鱼了吗?”师父斜倚在木椅背上,手中轻晃着一壶清茶,语气平静得像春水流淌,却又暗藏锋芒。我心下一紧,知道,他那察言观色的本事绝非浪得虚名。于是,赶紧起身,毫不自然地奔向厨房,手上忙着烧水,嘴里牵强地说:“班里的朋友说让我出去散散心……缓解一下压力。”
还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今天天气不错,正是钓鱼的好时候。”他的话中带着淡淡的调侃,那语调像是在调笑我心中的隐秘。我只得背对着他,低声应:“嗯,师父。”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紧绷,一丝隐隐的尴尬悬在空气中,就在此时,天使般的救场者忽然出现。
萧老推门而入,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编织袋,笑眯眯地说:“师父,万老师,给你们带来了新鲜的鱼和鳖,尝尝鲜。”他那满脸慈眉善目的模样,令人觉得像是给我们送来了春天的礼物。师父闻言,笑着摇摇头:“有事不用客气,老萧,贵在心意。”萧老面带笑容,眉毛微扬:“我和林五月都是你们帮过忙的人。这次,邓总还让我帮着打个招呼。你知道的,拆迁工程都是咱们乡里人包了份额,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
我接过袋子,筋肉一紧,走到后院,把那一袋鱼倒进塘里,顺便为萧老泡了一壶香茗。水汽缭绕中,他聊了几句乡里趣事,就挥手告辞。
正准备收拾东西时,手机忽然响起,那熟悉的名字一闪而过——虞美人。我心中一动,赶紧起身,走到院子外。巧遇一位身材匀称、面容端庄的女子款步而入,那一瞬间,我觉得天赐良缘仿佛就在眼前。
我低声颔首:“虞姐您好。”她笑着点点头,语调温柔而自信:“山红老弟,我可是认真的。乔村长的女儿,挺值得考虑的。秀秀长得漂亮,又有背景。别把村长太当回事,城边的村子,换个县市的镇长,换个人都无所谓。”她话中带笑,语气轻松,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嘿嘿一笑,心里暗暗腹诽:这女人,真会说话,嘴上功夫一流。
“我发几张照片给你,先看看。”她说完,挂断电话。瞬间,手机提示音又响起,我走到池边长廊上,点开虞美人发来的图片。
第一张,是一位大眼睛、披肩长发的少女,倚靠在桃花树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唇角微翘,双眸满是柔情蜜意,仿佛在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我。那眼神,犹如春水泛舟,撩得我心头一阵发烫。
第二张,是她在村门口回眸一笑的瞬间。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迷得我魂不守舍,差点就要被吸进去似的。若置身现场,我一定会让她手持一枝桃花,含在嘴边,甚至咬下一片青草,也要风情万种。只可惜,这照片拍照的小学生,大概还停留在七年级的水平上,到底是用模糊的镜头捕捉到了她的美丽。
望着那两张照片,我的脸不由得泛起一抹羞涩,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腔。秀秀,果然是我心中所有理想少女的化身,完美得让我心醉。
我娘、我姐,真是低估了我这个“未来主人公”的潜力。要知道,她们的眼光,若让我在城里找到个姑娘,早就算是走运了。
“鸿鹄之志,谁知雀雀?”我在心底暗自叹息。如今,我还只是个“师”,只是个起点的小人物,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成长为“大师”。偏偏,命运开了个玩笑,让我仿佛只是个“生殖工具”,这天大的笑话,将我捆绑在小小的角色里。
在外面静静等待片刻,脸上的“炽热”渐渐散去,我才缓缓转身,走回院子。只见师父正对一位女子讲解“带”字的奥义,他的声调平静低沉,令人如沐春风。
我端坐一旁,装作全神贯注,心中暗自猜测:“师父在讲解什么?是不是又在测算未来的机遇?”只见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事啊,要耐心些,不能太急躁。越着急,反而越容易出错。沉着应对,三思而后行,明白了吗?”那女子点点头,感激地应了声,站起身来数了数钱,鞠躬告别。
她刚离开,我忍不住低声追问:“师父,刚才她测‘带’字,是为了什么?”其实,我心里更怕他问我刚才出门的缘由。
师父点上一支烟,吐出一串烟圈,悠悠地说道:“和人争一席之地,还没有定论。”我心头一震,暗想:看来,师父那敏锐的洞察已再次发挥威力。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试探着问:“师父,帮我分析一下,如果我猜错了,还请指点。”他又吸了口烟,悠悠吐出烟圈,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对世间万象了若指掌。
我双腿微微颤抖,脸色却依旧平静如水。片刻后,我试探着说:“我觉得,这‘带’字,可以从古代官员的腰带上理解。腰带上有‘结’,如果解开了,就变成了死结。要找到源头,慢慢扯,才能解开。”
师父盯着我:“说完了吗?”我微微发抖,点点头:“嗯。”
他笑了笑:“你说得对一半。那‘结’到底在哪里,你知道吗?”我摇摇头。
他哈哈一笑:“那女子的努力,白费了,结就在领导的喜好上。关键你还未入门,就得明白这一点。”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在告诉我:关键还在那些看不见的力量背后。
我脸上一红,心如擂鼓:“师父,难道……你是说,我们在谈恋爱?”我语带羞涩,却又不敢妄言。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向院门:“山红,谈恋爱可以,但别忘了,三十岁前结婚才是你的命中注定。”
“可是……三十岁之前,难道我就不能试试看?”我抬头望着他,心中满是困惑。
“可以。”他回头,语气平淡,却隐含深意,“只是,恐怕未到三十,你的机会不多。”
我心头一沉,不敢再多问,只能焦虑等待他的归来。终于,他回到院子,我赶紧站起:“师父,那……我先走了。”声音在微微颤抖中透露出些许不安。只见他淡然点头,脸上似乎无喜无悲。
“车胎需要充气。”他的话简洁如风,让我一喜,心想:原来,他外出,是为了检查车。
“好的,我立刻去加气。”我应声而起,心中暗下决心,总要迎接那一天的到来——当我能真正把握自己的未来。
回到家中,娘正剖着鱼,看我神色古怪,忍不住问:“是不是又出啥乱子了?”我心头一震,连“非测字师”的娘都能一眼看穿。
我装作轻松,笑着说:“娘啊,儿子怎会与人争吵?来,我帮你做点菜。”她瞪我一眼:“别闹了,小心把鱼煮烂了。”我笑着撇嘴:“年纪大了,得学会怎么做饭,让你也少操点心。”她皱了皱眉:“滚一边去,别打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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