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午后,乔村长那通电话像一缕春风温暖又令人愉悦:“明天正好是周末,天气晴朗,气温也逐步升高,特别适合出门钓鱼。你提早点来,不要错过这大好的时光。”他话音刚落,我心头一阵跃动,顿时被那期待已久的钓鱼兴奋点燃,立刻欣然应诺,点头答应。
翌日上午九点,我如约来到乔村长家,他屋内静谧而宽敞,似一处世外桃源。只有他和妻子静静相对,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屋檐,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的宁静。乔村长笑意盎然:“走吧,张局还得等到十点才到,我们先去登登山,顺便开开眼。”我心中疑惑:为什么要“上山”?他没多说,我也没有追问。
沿着蜿蜒的小路徐徐攀登,四周林木葱郁,鸟鸣啾啾,偶有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歌唱。脚下一路走得果然不快不慢,终于来到一片平坦的空地。乔村长像摸索宝藏般神秘兮兮指向一片草地:“我教你辨别那些用作诱饵的野草。”他指着三种不同形态的野草:一种叶片宽厚如扇,一种狭长细薄,更有一株边缘带着细密锯齿。他娴熟地示范:“把这三样草捣碎,加入些米粒,揉成团,然后扔到水中。鱼儿就会蜂拥而来,争夺食物。”他的话语如同揭开了捕鱼的秘密宝藏,让我心生敬仰。
我在农村长大,见多识广,立即记下这些植物的模样。暗暗惊叹:只需巧妙搭配,普通的野草也能变成秘密武器,将捕鱼变成一门艺术。在那刻,我似乎领悟了“点破即破,未点先未破”的玄奥,那种微妙的“未辨先辨”的智慧。
乔村长忙着采摘草叶,我则在一旁搜集草籽。下山后,他亲自教我怎样制作鱼饵。凭借一些草药的知识,我认出那边缘锯齿的叶子是“宝贝”。不一会儿,我也捣好了。站在池塘边,我轻轻一扔,鱼饵入水,只见大片鱼群如惊雷般跃出水面,争先恐后地向钩子聚拢。
“哇!”我激动地低叫,迅速拉起第一条鱼。接着,第二、第三条接连上钩。不到十分钟,我竟钓了五条鱼,心中暗喜:这鱼饵简直是我的绝招,暂时不用担心未来的前途——心满满都是得意和满足。
微风轻拂面颊,水面泛起点点涟漪,阳光暖暖洒在我的心湖上,我忍不住哼起小调:“我不成神仙,只愿逍遥水边;江河湖海任我行,一日满载换佳酿。”歌声刚起,一阵拉扯又传来,我心中喜悦如潮水般涌动,钓竿在手中轻晃,又是一阵狂扯,我立刻奋力一提,鱼线猛然提起,一条肥硕的鱼跃出水面,银光闪闪。
就在这沉醉于丰收的喜悦时,突然一辆越野车平稳驶入村口。乔村长笑着迎上前:“这是张局。”只见一位风度翩翩、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向我微笑点头。他那温和的眼神像一股暖流,融化了村庄的静谧,也让我觉得如遇旧友般熟悉。
握手间,他笑着说道:“大师的徒弟,久仰大名。村长常提起你,夸你天资聪颖。”话音未落,一辆车门“咯吱”一响,惊艳众人的“风花雪月”老板娘——虞美人倾身而来,轻盈如燕,张开双臂:“哎呀,小弟,来,给个拥抱!”我们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她笑着调侃:“胖了点,要多运动才行。”我心头浮起一丝疑问: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份亲密,仿佛多年的老友重逢。
我还未来得及多想,村长的妻子笑吟吟地走过来,满眼慈爱地端详我的鱼桶:“小万,教你煮鱼吧。”她领我走进厨房,只见她动作娴熟娓娓道来:一边剖开一条大鱼,一边轻声说:“煮鱼用大火,别担心。”炉边已点燃柴火,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香气。她倒入油坛,油“滋滋”作响,金灿灿的鱼肉在锅中翻滚。随后,她取来热水瓶,将沸水倒入碗中,告诉我:“用开水煮鱼,汤汁才细腻如牛奶,鱼肉鲜嫩欲滴。你学会这一招,回去给父母露两手。”我暗暗佩服:这厨房技艺,简直是家传秘方。
外面的喧闹声渐起,我走到门边,只见众人围着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争论不休。张局那边也结束了钓鱼,脸上满是满足笑容,似乎对这次收获非常欣慰。
中午,乔家摆下丰盛的宴席:水煮活鱼、冬笋炒腊肉、毛肚、炖鸡……尤其那鱼汤,浓郁鲜美,香气四溢。席间,张局笑眯眯地说:“山红,给你做个媒。村长的三个女儿,两个已出嫁,小女儿在市里开服装店,长得真是迷倒众人。”他又转头望向乔村长:“秀秀什么时候回来?”,那笑意藏着些许期待。
乔村长一笑:“本打算让她早些归来,正巧遇上姐姐的生日,就让她代表出席了。”虞美人轻吟:“山红才高八斗,秀秀貌美如花。真是天作之合”她的话似乎带着暗示,我心中微微一震。张局望我,嘴角带笑:“你虽然年轻有名,但未来更是光明。名气大的人,不一定非得留在城里,香气缭绕的酒,也一样能飘香巷尾。”
他调侃着对乔村长说:“村长,给山红的地皮弄个一千平米,别墅三百平就行,停车场得大点,散散心。”村长和妻子只是笑而不语,心思已然若有所指。
虞美人投以深意一瞥:“山红,你还没表态吧?”我笑着应:“听姐姐的安排。”她皱眉:“不光是听话,还得心甘情愿。我们只是牵线搭桥,你们自己看着办。”那一刻,我心中暗笑,觉得这“牵线搭桥”之语,背后藏着那么多未说透的玄机。
饭后,乔家每人都送我一袋鱼——那是自己钓的,也有乔村长的心意。大包小包,我满载而归,心情无比欣慰。我特意带了三条鱼,从悠然居贩来,递给师母:“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她喜笑颜开:“你自己钓的?真不错。”
回到粉店,将鱼交给母亲时,她欢喜地惊叫:“哎呀,好大一条!”我一看,正是乔村长刚钓上来的“战利品”。她摆弄着,问我:“多少钱一斤?”
“朋友的鱼塘,免费赠送。”我笑着答道。这一天的收获,真是满满当当,喜上眉梢。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心潮难平。回想起下午乔村长单独传授的鱼饵秘诀,那条最大的大鱼,也是他送我的。张局、虞美人在饭桌上的笑谈风生……这一幕幕似乎都在暗示:难道,乔家真打算让我和秀秀结合?还是说,这只是一场“表面合作”的棋局?
我心中泛起一丝犹豫:如果我如姐姐介绍的“二嫂的三球姑娘”那般,只能找个平凡的女子,或许一生都沉浸在平淡无奇中;但若她是那样的婷婷玉立,俏丽可人,是我的“潜力股”,岂不值得期待?
心头的激情不断翻涌,忽然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我渴望见见那个未曾谋面的秀秀姑娘。也许,她会成为我生命中的一抹奇遇,一份意料之外的惊喜,亦或者……是一场未知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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