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太阳逐渐西斜,它那柔和而温暖的光芒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落在屋内。
这缕阳光仿佛也感受到了宁静与安逸,变得有些慵懒起来,缓缓地流淌着,穿过窗棂,最终停留在那张略显破旧的木地板上。
此时的秦灵正在酣睡之中,她紧闭双眼,呼吸平稳而深沉,似乎沉浸在一个甜美的梦境里。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若有似无的喧闹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起初,声音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愈发响亮和清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不断冲击着秦灵的耳膜。
她无意识地蹙起眉,翻了个身,将薄被拉高了些。
然而,那声音愈发清晰——嘹亮的吆喝、富有节奏的“咔嚓”脆响、农用车的突突声,甚至还有锣鼓。
她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终于不情愿地睁开眼,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未散尽的水雾和迷茫。脸颊因为侧睡压出了一小片红印,几缕长发凌乱地贴在颈边。
“外面……在干什么?”
她含糊地自言自语,撑着手臂坐起身,棉质睡裙的肩带滑下一边,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还没等她完全清醒,房门便被轻轻叩响。
“灵儿?”是谢烬平静低沉的声音。
“进来。”她揉了揉眼睛。
门被推开,谢烬走了进来,反手将门虚掩。他依旧穿着白天的装束,一丝不苟。
目光落在她身上,快速扫过她睡意惺忪的脸、微乱的头发、滑落的肩带和那片毫无防备的肌肤。他眼底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暗沉,随即被完美的平静覆盖。
“吵醒你了?”
他走到窗边,并未完全拉开窗帘,只是透过缝隙看了眼外面,“村里临时有批大收购,动静不小。”
“大收购?”
秦灵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也凑到窗边,就着缝隙朝外望。这一看,她彻底醒了。窗外热火朝天的景象让她惊讶地转头看向谢烬,睡裙随着动作晃动,领口更松了些。
“这是……把所有甘蔗都收了?”
谢烬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她领口那片晃眼的瓷白上移开,落在她因惊讶而睁圆的眼眸上。
她刚睡醒的样子毫无防备,脸颊红扑扑的,眼里盛满了纯粹的好奇。
一股混合着怜爱与更加强势的占有欲的暗流,在他心底无声涌动。
他想用指腹摩挲她脸颊的红晕,想将那片滑落的布料归位,更想……让这幅模样只属于他一个人。但他只是平静地陈述:
“看样子是。收购方实力雄厚,开价公道,村民积极性很高。”
“难怪这么吵……”
秦灵嘀咕着,又忍不住多看两眼,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笑容,转身就想往门外跑。
“我去看看!”
“等等。”
谢烬伸手,虚虚拦在她面前,并未真正触碰。
秦灵停下脚步,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跃跃欲试的急切,似乎在问“怎么了?”
谢烬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语气平稳无波,甚至带着点理所应当的提醒:
“换件衣服。”
秦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瞬间,睡意彻底飞走,一股热气“腾”地涌上脸颊和耳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睡裙,肩带滑落,领口松散,几乎算得上衣冠不整。
而他就站在面前,神色如常地提醒……这让她感到一种混合着尴尬和微妙羞赧的情绪。
她飞快地拉起肩带,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被抓包的羞恼,脸颊的红晕更深了。
“哦。”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赶紧缩回床边,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翻找衣服。
谢烬自然地转过身,走出房间。
他挺拔的站在门外等候,唯有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
方才的画面——她毫无防备的困倦,那片晃眼的肌肤,以及她羞恼瞪他时眼中漾起的水光——如同最上等的燃料,无声地投入他心底那片看似平静的深潭,激起晦暗的涟漪。
克制与某种近乎恶劣的、想要看她更羞赧模样的念头在拉锯,最终都被他牢牢锁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他喉结微动,再开口时,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不用急,收购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知道了。”
秦灵的声音传来,已恢复了些许平日的清亮,只是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
很快,她换好了简单的t恤和长裤,头发随意扎起,脸上的红晕未完全褪尽,但眼神已经找回了平日的几分清醒与自持。
她走到门边,示意可以走了。
谢烬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她此刻整齐的装扮,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走吧。”他说。
门打开,更喧嚣热浪般的声浪和着夕阳暖风扑面而来。
她脊背挺直了些,下巴微扬,步伐从容,脸上好奇的神色仍在,但那份在房间里因初醒和私密空间而流露的柔软与随意,已被一层得体的、略带距离感的自持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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