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针对月氏使团,尤其是圣女梵千雷的雷霆行动,在暗中有条不紊地展开。
铁证如山,雷霆出击
萧寒率领的暗卫,如同最精密的猎犬,日夜不休地监视着月氏使馆的一举一动。梵千雪自缓解药被盗后,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行事愈发谨慎,深居简出。然而,她低估了大永暗卫的能力,也低估了宇文渊彻查此事的决心。
暗卫通过跟踪梵千雪那名埋藏药瓶的贴身侍女,顺藤摸瓜,发现她曾与京城一家看似普通的西域香料铺有过秘密接触。进一步侦查下,暗卫竟从这家铺子的地窖中,搜出了炼制蛊毒所需的几味罕见毒草残渣,以及数封用密语写就、尚未送出的书信。书信内容经通译破译,赫然是梵千雪向月氏国内汇报下蛊“成功”,并请示下一步行动,字里行间透露出其背后竟有月氏王室高层的授意,意图通过控制大永皇后,来影响乃至操控宇文渊的决策,从而在未来的邦交乃至领土争端中占据绝对主动!
与此同时,太医院根据陈微儿提供的思路,对那缓解药进行反向分析,结合古籍记载,基本确认了“噬心缠情蛊”的特性与解法,其阴毒诡谲,令见多识广的太医们也为之色变。所有证据链已完全闭合,梵千雪的罪行,铁证如山!
证据确凿,宇文渊不再犹豫。这一日,他并未举行大朝会,而是直接下旨,召月氏国师、圣女梵千雪及使团主要成员,即刻入宫,于太极殿偏殿问话。旨意措辞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氏国师心知不妙,但只得硬着头皮带领使团入宫。梵千雪依旧一身圣洁的白袍,面容平静,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偏殿之内,气氛肃杀。宇文渊高坐龙椅,面色冷峻,不怒自威。陈微儿并未露面,但她的存在,如同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殿宇。两侧肃立着萧寒及一众身着玄甲、眼神锐利的禁军将领,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月氏国师,圣女,”宇文渊开口,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冰珠砸落,“朕近日,偶得一些有趣的东西,想请二位解惑。”
他示意内侍将搜出的毒草残渣、密信副本以及太医院的验毒结论,一一呈到月氏使团面前。
月氏国师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汗如雨下。梵千雪瞳孔骤缩,强自镇定道:“陛下,这是何意?千雪不明白这些是何物。”
宇文渊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直刺梵千雪:“不明白?那朕来告诉你!此乃炼制‘噬心缠情蛊’所需之毒草!此乃你梵千雪亲笔所书,向月氏王邀功的密信!此乃我太医院对你下在皇后身上之蛊毒的论断!梵千雪,你假借和亲之名,行此魑魅魍魉之举,谋害我大永国母,意图祸乱朝纲,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宇文渊声如雷霆,震得整个偏殿嗡嗡作响,帝王之怒,显露无遗!
月氏国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事……此事定有误会!我月氏绝无此意啊!”
梵千雪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咬牙狡辩:“陛下!这是诬陷!有人栽赃嫁祸!千雪对陛下、对皇后娘娘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赤诚?”宇文渊猛地站起身,周身杀气凛然,“你的赤诚,就是让皇后娘娘如今缠绵病榻,生死一线?你的赤诚,就是包藏祸心,妄图操控朕与朝廷?梵千雪,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他大手一挥:“萧寒!”
“臣在!”
“将月氏使团全体软禁于使馆,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将此妖女梵千雪,打入天牢,严加看管!”宇文渊的命令,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遵旨!”萧寒一挥手,如狼似虎的禁军立刻上前。
“陛下!你不能这样!我是月氏圣女!你这是在向月氏宣战!”梵千雪终于慌了,尖声叫道。
“宣战?”宇文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若非顾及两国邦交,朕此刻便可将你明正典刑,悬首示众!留你性命,已是朕格外开恩!至于月氏……若尔等国王对此事知情,甚至主使,那便不是宣战,而是……朕,要向月氏讨一个公道!”
月氏使团被软禁,圣女下狱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瞬间传遍朝野,引起轩然大波。朝臣们群情激愤,纷纷上书要求严惩凶手,甚至不惜与月氏一战。但也有少数老成持重者,担忧引发两国大战,生灵涂炭。
宇文渊展现出了他作为铁血帝王的魄力与手腕。他一方面强力弹压主战派的过激言论,另一方面,则授意鸿胪寺,以最强硬的外交措辞,向月氏发出国书。国书中,详细罗列了梵千雪的罪证,严词斥责月氏背信弃义,包藏祸心,并提出严正要求:月氏王必须就此事向大永公开道歉,严惩国内主谋,赔偿大永一切损失,并保证永不再犯。同时,宣布即刻驱逐月氏使团,圣女梵千雪作为战犯,押解至边境,交由月氏自行处置(实则是一种羞辱性的遣返)。
这一系列组合拳,既彰显了天朝威严,维护了国家尊严,又将战争的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给了月氏一个台阶,也给了国内主和派一个交代,政治手腕可谓高明。
月氏国内接到国书,震动不已。他们没想到精心策划的阴谋如此快就败露,更没想到宇文渊的态度如此强硬。此时与如日中天的大永开战,绝非明智之举。权衡利弊后,月氏王被迫低头,回书表示“震惊和遗憾”,声称对圣女个人行为“毫不知情”,同意大永的所有条件,并承诺严查国内“不法之徒”。
数日后,在重兵“护送”下,月氏使团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京城。圣女梵千雪被除去华服,身着囚衣,囚车押送,沿途百姓唾骂之声不绝。她昔日的高傲与风华荡然无存,脸上只剩下屈辱、怨毒和一丝疯狂。她死死盯着越来越远的皇宫方向,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
“宇文渊……陈微儿……今日之辱,我梵千雪铭记于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定要你们……血债血偿!”她咬牙切齿地发誓,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梵千雪被遣送回国,月氏阴谋暂时挫败,朝野上下为之一振,对帝后的崇敬之情更甚。宇文渊借此机会,进一步肃清了朝中一些与月氏过往甚密、立场暧昧的官员,巩固了权力。
陈微儿在凤仪宫中静养,听闻消息,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她知道,梵千雪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还在月氏国内,甚至可能与大永朝中的某些势力仍有勾结。此次打草惊蛇,对方只会隐藏得更深。而且,她体内的蛊毒未解,始终是个隐患。
宇文渊来到凤仪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虚弱,心疼不已:“微儿,委屈你了。放心,朕已加派人手,继续搜寻解药。至于月氏和那些宵小之辈,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微儿靠在他胸前,轻声道:“陛下,臣妾无碍。经此一事,朝堂需更加稳固。那‘青松’……或许也该露出尾巴了。”
宇文渊目光一凝:“嗯,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扳倒梵千雪,只是一场大战的序幕。帝后二人深知,真正的风浪,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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