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在家休息了一天,把剩下的野猪肉从山上运了回来,一部分留给家里吃,一部分腌了起来,还有一部分,他打算拿到县城的黑市上去卖。
80年代初,市场经济还不发达,很多东西都是计划供应,粮食、肉、布都需要票证。但黑市却悄悄兴起,一些农民会把自家种的粮食、打的野味拿到黑市上卖,换取现金。
杨涛知道,要想让家里的日子彻底好起来,光靠打猎是不够的,必须要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而黑市,就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渠道。
第二天一早,杨涛背着用麻布包好的野猪肉,告别了父母,踏上了去县城的路。榕树村离县城有三十多里路,都是山路,只能靠步行。杨涛走得很快,前世在部队练的体能还在,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县城。
县城不大,只有一条主街,街上人来人往,大多穿着蓝色或灰色的衣服。杨涛打听了一下,知道黑市在县城东边的一条小巷里,那里是各种私下交易的聚集地。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小巷,巷子里很窄,两边都是低矮的房屋,不少人背着东西,在巷子里低声交谈。杨涛找了个角落站定,把麻布包放在地上,露出一点野猪肉。
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问:“这肉怎么卖?”
“一块五一斤。”杨涛说道。当时市场上的猪肉价格大约是一块二一斤,但黑市上的价格要高一些,而且不需要票证。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太贵了,一块三一斤,我全要了。”
“最低一块四,这是纯野猪肉,比家猪肉香多了。”杨涛语气坚定,他知道野猪肉的价值。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行,一块四就一块四,你这肉有多少斤?”
杨涛把麻布包打开,里面大约有二十斤野猪肉。中年男人称了一下,正好二十斤,给了杨涛二十八块钱。
拿到钱的时候,杨涛心里一阵激动,这是他穿越过来赚的第一笔钱。他把钱小心地揣进怀里,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灰色上衣、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眼神阴鸷,正盯着他的背影。杨涛心里一紧,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买主,倒像是市管会的人。
市管会是负责管理市场秩序的机构,专门打击黑市交易。要是被他们抓住,不仅钱会被没收,还可能被罚款,甚至拘留。
杨涛不敢多停留,赶紧背起麻布包,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出小巷。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着县城的街道走了几圈,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发现那个男人还在跟着他。
杨涛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甩掉这个跟踪者。他想起县城西边有一片老居民区,那里巷子多,地形复杂,正好可以用来摆脱跟踪。
他加快脚步,朝着老居民区的方向走去。走进居民区后,他故意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然后突然转身,躲进了一个废弃的院子里。
那个跟踪者跟到巷口,看到杨涛不见了,愣了一下,然后走进巷子里,四处张望。杨涛屏住呼吸,躲在院子里的墙角,看着跟踪者在巷子里来回走动,心里暗暗着急。
过了一会儿,跟踪者见找不到杨涛,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杨涛松了口气,等跟踪者走远后,才从院子里出来,朝着县城外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刚才卖肉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提到过,县城里有一家私人饭馆,老板姓陈,急需新鲜的肉食。杨涛心里一动,或许,他可以和这家饭馆建立长期合作关系,这样就不用每次都去黑市冒险了。
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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