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戴着防静电手套,用竹制小铲沿耕作层腐殖质夹层轻轻挖掘——随着松土缓缓清理,1万年前的农耕文明证据完整显现:12片绳纹陶片成功拼接成半只陶罐,罐身直径约20厘米,高度15厘米,表面绳纹间距均匀(经显微观察,绳纹是用植物绳缠绕陶坯按压形成,证明手工制陶的标准化);陶片旁,58粒炭化稻粒密集分布,粒长4.8-5.2毫米,谷壳有明显的“驯化特征”(芒短、粒圆,与野生稻的长芒尖粒区别显着),经植物考古分析,属于早期栽培稻(oryza sativa);耕作层中,3条平行的石铲翻土痕清晰,深度9-11厘米,宽度8厘米,与同期石铲(遗址周边出土)的刃口宽度完全吻合;更关键的是,土壤有机质含量检测为8.2%,且含有大量水稻植硅体(每克土壤含5000余个),证明这里曾是长期种植水稻的农耕区;陶罐内壁检测到淀粉粒残留,与炭化稻粒的淀粉结构一致,证明陶罐用于储存稻谷。“是完整的农耕文明奠基证据群!”秦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1万年前,全新世的人类已经‘告别漂泊、扎根土地’——制陶储存粮食、培育水稻获取稳定食物、用石铲耕作,这是‘人类定居文明的第一步’!没有这次农耕革命,新石器时代的村落、青铜时代的城邦,甚至现代文明都无从谈起!”
林晚凑到陶片旁,聚灵玉佩贴在绳纹上,灵气与农耕证据的“安稳感”产生强烈共振——她的左眼闪过连贯的演化画面:宣威组的智人工具时代过后,全新世气候趋于稳定,冰川消退,平原开阔,人类不再依赖狩猎采集的“漂泊生存”:他们开始挑选野生稻中颗粒饱满的个体培育,逐渐形成栽培稻;用陶土捏制容器,烧制后储存粮食(陶罐的出现意味着“食物盈余”);打磨石铲翻土,固定在一片土地上长期耕作,慢慢形成村落;这种“稳定的食物来源+储存工具+耕作行为”的组合,让人类从“追逐食物”变成“创造食物”,彻底改变了生存模式……“这是‘人类文明的定音鼓’!”林晚轻声说,“之前的工具使用是‘为了活下去’,而农耕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绳纹陶片是‘家的印记’,炭化稻粒是‘稳定的希望’,石铲痕迹是‘扎根的决心’,它们不是孤立的证据,而是人类从‘自然的孩子’变成‘自然的伙伴’的标志!”
顾倾城看着陶片的绳纹和炭化稻粒,眼眶微热:“以前总觉得‘定居’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看着这些痕迹,才明白1万年前的祖先有多勇敢——他们放弃了熟悉的狩猎,选择在土地上慢慢培育粮食,用双手捏出第一个陶罐,这种‘向稳定生活的奔赴’,原来就是文明的开始。”
秦教授将农耕证据小心放进定制的“恒温恒湿标本柜”(温度18c、湿度55%,充惰性气体防氧化),解释道:“这组证据还有个更重要的全球意义——之前国际上发现的全新世农耕证据多是单一稻粒或陶片,从未有‘可拼接陶器+栽培稻+耕作痕迹’的同层组合,我们的发现填补了‘人类从狩猎采集到定居农耕’的过渡空白,直接证明1万年前中国南方已形成成熟的早期农耕模式,为‘东亚农耕文明起源研究’提供了最关键的实物证据!”
当天傍晚,寻珍团队将农耕证据样本送往国际新石器时代研究中心,用于修订“全新世早期农耕文明模型”。秦教授在遗址旁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此处为1万年前第四纪全新世曲靖组遗址,存有农耕文明奠基证据群,是人类从漂泊到定居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富源曲靖组遗址,耕作层的新绿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林晚握着聚灵玉佩,玉佩的灵气从“安稳感”慢慢沉淀为“文明的厚重感”,像是吸收了人类定居生活的温度。顾倾城递过来一杯温热的米浆:“现在我们算是摸到人类文明的‘根基’了吧?从陶罐到稻粒,终于明白定居农耕是怎么撑起文明的。”
林晚接过米浆,看着杯中细腻的米浆,轻轻点头:“算是摸到了文明的根基,但人类的故事还在续写——秦教授说,在遗址周边可能藏着‘新石器时代村落遗址’,能看到祖先们如何搭建房屋、形成社群,甚至可能有早期的祭祀痕迹。而我们从35亿年前的有机物质,到1万年前的农耕文明,已经跟着生命的足迹,走过了近35亿年——这条寻珍路,每一块化石、每一片陶片、每一粒稻粒,都是‘生命向文明奔赴的印记’,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更懂‘人类如何从尘埃中走来,在土地上筑起文明的城堡’。”
车子朝着曲靖市区的方向疾驰,暮春的晚霞将乌蒙山染成金红色,透过车窗洒在林晚的手上。聚灵玉佩贴着掌心,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生命的演化终于抵达“文明的彼岸”——从单细胞到复杂生命,从恐龙统治到哺乳动物崛起,从灵长类跨界到人类耕作,每一步都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对未来的探索。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还将继续——向着新石器时代的村落社群,向着青铜时代的文明曙光,坚定地走下去。因为地球生命的故事,早已从“自然演化”变成“人类与自然共舞”;人类文明的史诗,永远有新的细节,等着被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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