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日常向)
若说镇北侯萧衍的“吃醋”是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那么温知意的“忽悠大法”,便是这江南小院里一道明快而狡黠的风景线。这本事,伴随她多年,从最初为了保命的“装乖”,到如今成了夫妻间无伤大雅的情趣,乃至对付儿孙的“利器”,早已修炼得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场景一:对付夫君的“理直气壮”
萧衍虽已致仕,但多年习惯使然,对自身作息要求极严,尤其看不惯温知意偶尔因看话本子或是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而晚睡。
这日晚间,萧衍已沐浴更衣,靠在床头拿着一卷书,见温知意还在外间对着一盆新得的、半死不活的兰花“钻研”,丝毫没有就寝的意思,便淡淡开口:“时辰不早了。”
温知意头也没抬,随口应道:“快了快了,我再看看这盆‘绿云’,听说用淡淡的温米水浇灌最好,我试试比例。”
萧衍放下书卷,眉头微蹙:“那些杂书所言,未必可信。夜深劳神,伤眼。”
温知意这才抬起头,走到床边坐下,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求知与无辜的神情,睁大眼睛看着他:“衍哥哥,你博览群书,可知《群芳谱》有载,‘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这养兰如养性,需心静,需时机。我此刻心静,时机正好,若强行睡下,反倒思虑过甚,岂不更伤神?”
她引经据典,语气恳切,仿佛晚睡不是为了那盆兰花,而是为了遵循圣贤之道,修养心性。
萧衍看着她那副“我很讲道理”的模样,明知她是在诡辩,眼底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取下她发间一枚略硌人的小簪,无奈道:“歪理。一刻钟,不许再讨价还价。”
“知道啦,侯爷大人最明理了。”温知意得逞地一笑,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果然没再动,只是手指还无意识地在他衣襟上画着圈,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怎么“改良”米水比例。
场景二:安抚女儿的“移花接木”
静姝带着念萧回来小住,小家伙活泼好动,某日看中了外祖父书房里一方上好的端砚,非要拿来磨墨画画(实则是想拿着玩)。那方砚是萧衍心爱之物,平日连明远都不敢轻易碰触。
静姝知道爹爹的规矩,试图劝阻,念萧却不依,眼看要闹起来。温知意闻声赶来,了解了情况后,她蹲下身,拉着念萧的小手,语气神秘地说:“念萧想画画是不是?外祖母告诉你哦,外祖父那块大黑石头(指端砚),是给大人写很重很重的字用的,小孩子用不了,会把手压疼的。”
她指了指窗外院子里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你看那块小白石头,它是月亮公公晚上睡觉时,不小心掉下来的宝贝,最配我们念萧这样的小画家了!用它磨出来的墨,画出来的画会有仙气哦!外祖母陪你去捡那块宝贝石头好不好?”
念萧的注意力立刻被“月亮公公的宝贝”吸引,立刻忘了那方端砚,兴高采烈地拉着温知意的手去捡鹅卵石了。
静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对着从书房出来、面色无奈的萧衍悄声道:“爹爹,娘亲这……忽悠念萧也就算了,怎么连月亮公公都搬出来了?”
萧衍看着院子里那一老一小蹲在地上认真“寻宝”的身影,唇角微扬,低声道:“她高兴便好。”
场景三:点拨儿子的“声东击西”
明远在江南陪伴父母期间,偶尔也会接到京城来的公务文书。一次,他为了一桩涉及地方豪强、有些棘手的案子颇为烦恼,眉头紧锁。
温知意端着点心过去,没有直接问案子,反而说起了院子里那几株长势不太好的牡丹:“远儿,你瞧这几株牡丹,娘怎么精心伺候,总不如旁边那几株开得旺盛。后来我才发现,是底下有几块石头挡住了根须,看似不起眼,却让它们吸收不到足够的养分。”
明远起初并未在意,随口附和。
温知意继续道:“有时候啊,看似繁花似锦,问题未必在花本身,或许就在那些看不见的‘石头’上。搬开石头,或者换个地方,说不定就豁然开朗了。”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明远手边的卷宗。
明远是何等聪明之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目光猛地亮了起来,再次看向那卷宗时,思路已然不同。他豁然起身,对着温知意深深一揖:“儿子明白了!多谢母亲点拨!”
他急匆匆回到书案前,重新审视案件,很快便找到了突破口——那纠缠不清的地方势力,或许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亦有利益纠葛,正如母亲所言,问题的关键,可能不在明处的争斗,而在那些被忽视的、盘根错节的“根须”之下。
温知意看着他奋笔疾书的背影,满意地笑了笑,放下点心,悄然离开。
萧衍站在廊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你这忽悠人的本事,倒是越发进益了。”
温知意靠在他肩上,狡黠一笑:“哪能叫忽悠呢?这叫‘因材施教’,‘循循善诱’。对付你这头倔驴,得讲歪理;对付念萧那样的小皮猴,得用童话;对付明远那样的聪明蛋,只需轻轻一点。”
萧衍低头看她,眼中是纵容与了然的温柔。他何尝不知,她这些看似“忽悠”的手段里,藏着的全是对家人最细腻的关怀与智慧。
这“忽悠大法”,早已不是求生技能,而是她融入这个家、爱着家里每一个人的,最独特也最温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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