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个登徒子!你是怎么进来的?!”江浸月又惊又怒,如同受惊的玉兔,将薄衾裹得更紧,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她平日再如何强势,终究是个女子。此刻深闺之内,衣衫不整,面对一个白日里就言语轻浮、行为乖张的男子,怎能不惧?
然而萧墨却似乎毫无自觉,他眯着眼睛,目光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口中啧啧称奇:“啧啧,没看出来,江会长平日里端庄稳重,私下里竟是这般……洒脱不羁?”
“而且,这身段……当真是深藏不露,婀娜有致呀!”
“看你个大头鬼!闭上你的狗眼!”江浸月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厉喝。
她这一激动,裹着薄衾的胸口不由微微起伏。
对面萧墨,竟很没风度地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见到此景,江浸月心中羞愤欲死,恨不得立刻拔剑将这无耻之徒剁成肉酱!
“还看?!你再敢多看一眼,我必剜了你的眼珠子!”江浸月声音冰寒刺骨。
“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夫君欣赏自家娘子,天经地义,何罪之有?”萧墨摊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闭嘴!谁是你娘子!再敢胡言乱语,我杀了你!”江浸月气得娇躯乱颤,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厉声质问,“说!你究竟是如何潜入此地的?你又怎知我住在这里?”
说话间,她已将薄衾紧紧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张因愤怒而艳若桃李的俏脸。
这让萧墨颇感遗憾地叹了口气:“娘子莫非忘了?我可是你江家认可的未婚夫婿,你的居所,我自然略知一二。”
“瞧,这院门的钥匙,还是岳父大人亲手交给我的。”萧墨晃了晃手中的黄铜钥匙。
江浸月见状,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该死的老爹!竟然连女儿的闺阁钥匙都给了外人!她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滚!你给我立刻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江浸月尖声叫道,已是顾不得什么风度。
“娘子何出此言?哪有妻子将夫君往外赶的道理?”萧墨一脸无辜,“况且,动怒伤身,你若气坏了身子,为夫还得心疼,岂不是更麻烦?”
江浸月根本听不进这些混账话,她冷声道:“我警告你,萧墨!今晚之事,你若敢对外泄露半个字,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娘子放心!”萧墨立刻正色道,指天发誓,“今晚所见,苏某必定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绝不对外人言!”
开什么玩笑,自己未来娘子的春光,自然只能自己独享,岂能与他人分享?这种事,打死他也不会说!
“当真?”见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江浸月反而有些狐疑。
但她依旧警惕万分,声音冰冷:“管好你的眼睛!再敢乱瞟,我说到做到!还有,你若再敢靠近,我必阉了你,让你进宫当差去!”
“我靠!”萧墨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感觉某处一凉。
“娘子,你好狠的心呐!我如今可是无家可归,你当真要赶我走?”他摆出一副可怜相。
“我不管!立刻滚出去!”江浸月尖叫,她绝不敢与这危险人物同处一室过夜。
“姓萧的,你听好了!我是四海商会的会长,而你,明日才是我商会的一名小小护卫!你现在连会长的话都敢不听了?信不信我立刻将你逐出商会,让你流落街头!”
“我现在已然是无家可归了。”
萧墨耸耸肩,继续卖惨。
“再说,你一个弱女子,独居这般大的宅院,多不安全。有我为你看家护院,什么宵小之辈都不敢近身。”
“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些龌龊心思!”江浸月美眸喷火,“你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而且,我江浸月便是死,也绝不会嫁给你这等无耻之徒!”
“唉,娘子,何必把话说得如此绝情?这让为夫很是伤心啊。”萧墨装模作样地叹息。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便发信号唤护院了!”江浸月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挪到梳妆台旁,那里有一个小巧的机关,可引动院外的警报。
“唉,又来这招。”萧墨见状,无奈地站起身,朝她走去。
“护院兄弟们辛苦一日,就别打扰他们清梦了。再者,你我夫妻之间的事,何须劳烦外人?”
说话间,他已逼近江浸月面前,看似要伸手阻拦她触碰机关。
然而,江浸月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她并未去碰那机关,而是趁萧墨靠近,毫无征兆地抬起玉足,运起一丝微末内力,快如闪电般朝着萧墨双腿之间的要害踢去!
这一脚若是踢实了,任凭你武功再高,也得当场变成废人!
这一脚,角度刁钻,出其不意,若是寻常武人,即便有些功底,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恐怕也难以完全避开。
然而,萧墨又岂是寻常之辈?
他乃是昔日“影子楼”第一杀手,历经无数生死搏杀,对于气机变动、招式起落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江浸月肩头微动,他便已察觉。
只见他看似随意地一探手,五指如电,不偏不倚,恰好擒住了那只袭来的、白皙秀美的玉足脚踝。
“呀!放开我!”
江浸月惊呼,脚踝处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浑身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感瞬间流遍全身,挣扎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几分。
萧墨却兀自笑道:“娘子,你这可就不够光明磊落了,竟对为夫使这撩阴腿的阴招?”
“你可知这乃是男子要害?若真踢坏了,你后半生的幸福,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哼!无耻淫贼!快松手!”江浸月又羞又怒,奋力挣扎,却感觉浑身酸软,只得在嘴上逞强。
想她江浸月,身为四海商会会长,平日里何等威严,何曾受过如此轻薄?念及此处,她脸颊更是绯红如霞,又添几分艳色。
“哼!”她强自镇定,气鼓鼓地瞪着萧墨,美眸中满是挑衅,仿佛在说:我就踢了,你能奈我何?
萧墨见她这副模样,反而笑了。他当年在“影子楼”审讯俘虏的手段何止千百,虽不忍对眼前佳人用那些酷烈之法,但小小惩戒一番,让她长点记性,还是信手拈来。
他一手稳稳握住那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的手指,却轻轻按上了江浸月光滑的足心。
“咯……咯咯咯……”
顿时,一阵难以抑制的笑声从江浸月口中溢出。她只觉得足心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痒,仿佛有电流窜过,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宛如一条离水的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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