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的暖意裹着李正严掌心的温度,叶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肩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檀香味,整颗心都沉在了安稳里。
在李正严的妥帖安排下,所有跑偏的事情都已重回正轨——学校领导亲自打来电话,语气诚恳地澄清了误会,再三邀她返校。
叶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肩,声音软而坚定:“正严哥,我想回去。
燕大是我在养父母去世后,半工半读才考上的,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只是提起专业,她难免有些怅然,“当初对就业情况一知半解,选了生物,现在才发现实在不热爱。”
“不喜欢就换。”
李正严低头,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却笃定,“汉语言、法学都好,你若想当大学老师,咱们就攻学术;想考公,我帮你找资料、对接资源。
你妈妈以前就在教育局,你爸爸以前是公务员,这几条路都衬你。”
“考公。”
叶子猛地坐直身子,眼底亮着细碎的光,抬眸望进李正严的眼睛,“我没有那么大的物质欲望,安稳踏实就好。”
李正严失笑,伸手将她重新揽回怀里,手臂收紧,力道里满是珍视:“好,听你的。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只管朝着目标走。”
怀里的人温热柔软,气息清甜,他空了二十年的心,此刻被填得满满当当,连呼吸都带着熨帖的暖意。
“对了,”他低头,下巴抵着她的发旋,声音放得更柔,“爸妈说,下午让我们俩个回家吃饭。”
叶子的脸唰地红透,从耳根蔓延到脖颈,连耳尖都热得发烫。
她怎么也没想到,李正严的父母竟会如此接纳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满身狼藉的普普通通的女孩,而李家世代从政,家世清白显赫,李正严更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前两次见面的场景:李妈妈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反复念叨着“我的宝宝受苦了”。
李伯伯向来沉稳,却也红了眼眶,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当初就想让你和正严定娃娃亲,你爸妈偏说要让你们自由相处,可我们一转头,就把你弄丢了……
找了你这么多年,好在老天有眼,让你正严哥哥给找回来了。”
那份毫无保留的疼爱,像极了记忆里父母的模样,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家的暖意。
如今的她,早已不用再靠代驾、酒吧打工补贴生活费——妈妈留下的房产、存款都还在她名下,还有那个自称是她亲爸爸的男人留下的背包,静静放在卧室角落。
背包里的文件夹装着房产契约、银行卡,还有一盒盒璀璨的金银珠宝,他是谁呢?
叶子记忆早已模糊不记得那人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那人的脸了。
叶子现在十分知道是许沁的妈妈苏雅害死了她的父母。
她只依稀记得,妈妈当初并不愿再与那个男人在有过多的牵扯,两人是在她生日时,才见的面。
那个男人抱着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我的宝宝,我是爸爸,叫爸爸。
我的宝宝以后不吃苦、不受罪,谁也没有自己重要,知道吗?
找不到爸爸妈妈时,千万记得别乱跑,站在原地等爸爸妈妈过来找你知道吗?
过两天我就来接你。记住了吗?
我的宝贝女儿,以后你大名叫“许泱”泱泱大国的意思;小名叫“宝宝或叶子”,字:姈澈。”
“许泱、姈澈”。
这是他给她取的名字。
可此刻,无论她怎么回想,都记不清那个男人的模样了,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和那句温柔的叮嘱,在记忆里反复回响。
叶子的思绪刚落,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原本环着李正严腰的手猛地抬起,指尖用力按向眉心。
李正严瞬间绷紧神经,声音里满是急切:“怎么了宝宝?哪里疼?”
“没事……”
叶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虚浮,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恍惚,“就是忽然想起以前,想爸爸的样子……
他说我叫许泱,‘泱泱大国’的‘泱’,还给我起了一个字‘姈澈’……
他说要是找不到爸爸妈妈,千万不能乱跑,就在原地等,可我等了好久,再也没等到。”
李正严立刻起身去拿温水,杯沿递到她唇边时,指尖还带着安抚的轻颤:“先喝两口,缓缓。
我这带你去医院。”
“不用,不疼了。”
叶子摇摇头,靠着他的手臂慢慢平复,鼻尖却忽然萦绕起他衬衫上淡淡的檀香味。
和记忆里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那个会把她高高抛起、再稳稳接住的男人,也是这样让人安心。
“考公也好,当老师也罢,都随你。”
李正严低头,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语气里藏着笑意,“要是考公,以后咱们就是‘同志’了,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叶子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抬头往他脖颈里蹭了蹭,小声嘟囔:“哪有那么巧能分到一起?
你现在可是李市长,我就算考上了,也只是个小职员,哪攀得上您啊?”
话里带着点撒娇的软意,心里却像被温水泡过,暖得发柔。她想起刚恢复记忆时,李正严一边忙着市里的事,一边挤时间守着她,连加班都要把文件带到家里,生怕错过她一点情绪变化。
李正严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刚要起身,就被她轻轻拉住衣角。“正严哥,”叶子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请求,“你陪陪我,等我睡着再去忙好不好?
我知道你最近很累……”
她清楚他的身份,他不只是她的正严哥,更是一市的父母官,肩上扛着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期待,不能总围着她的儿女情长转。
“好,正好我也歇会儿。”
李正严顺势躺下,把她揽进怀里,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叶子起初还有点拘谨,可很快就放松下来——这些日子,李正严总这样抱着她睡,要么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要么让她趴在他胸口,黏腻得像怕她跑掉。
她其实一点都不排斥这份黏腻,甚至怕他不黏她。
她太缺爱了,父母的爱早已成了遥不可及的回忆,以前错把孟宴臣的教养当成爱,飞蛾扑火般追了好久,最后才明白,那不过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礼貌。
而李正严的黏腻,才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时时刻刻都想着她,时时刻刻需要她,这样的爱让她踏实。
可心底深处,她又藏着一丝愧疚——她好像再也没办法像爱孟宴臣那样,再对谁倾注满心欢喜的爱意了。
那场飞蛾扑火的悸动早已耗尽了她的热情,现在对李正严,更多的是感激与依赖。
她怕这份“不够爱”会辜负他,怕他知道后会难过,只能把这份不安悄悄藏在心底,任由他抱着自己,在他平稳的心跳声里,慢慢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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