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爱可莉的英雄、喜欢青毛豆的齐毅、小透明微尘等书友打赏的礼物!老板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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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临近傍晚时分,西斜的落日将天边浸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为卡兹戴尔粗粝的天际线,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
“泥岩施工队”今日的工作已近尾声。
得益于泥岩高效的源石技艺,与全体工人的紧密配合,工地上罕见的在日头完全落山前就进入了收尾清理阶段。
今天也是他们自新居民区项目开工以来,收工最早的一天。
“泥岩大姐!今天多亏了你啊!”
一名满脸灰尘,却笑容灿烂的萨卡兹工人,将沾满泥浆的铁锹扛在肩上。
从泥岩身旁路过时,洪亮的声音里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你这手绝活,顶得上我们几十号人干大半天!”
另一名携带工具的老工匠也停下脚步,眯着眼望向那片下午还是一片杂乱基槽、此刻却已平整完毕并完成基础砌筑的区域,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照这个神速效率干下去,不出半个月,咱们这第一期新居民楼,说不定真能提前进行主体验收!”
“泥岩姑娘,你可是咱们项目的大功臣!”
类似的称赞与感谢不绝于耳。
工人们在下工途中,纷纷向那位静立在夕阳余晖中、如同磐石般可靠的身影示以最朴实的敬意与告别。
而泥岩也会略显笨拙、却认真地向每一个离开的工人抬起覆甲的手臂,幅度不大地挥手示意。
虽然隔着头盔,没人能够看清楚她此刻脸上的微笑。
但她那份沉稳的回应,足以让每个辛苦了一天的工人感到心安。
这时,一位看上去比较年轻、脸上还带着些许未脱稚气的萨卡兹小伙,仔细地将自己的安全帽和手套,收进随身布包。
随即在她身旁停住脚步,好奇地出声询问道:
“泥岩姐,大伙都快走完了,工具也都归库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我?”
闻言,泥岩稍稍抬了下头,转向远处那座在夕阳映照下轮廓分明、堪堪将最后一缕日光遮蔽的中控指挥室,
以及更后方,那隐约传来机床最后收尾轰鸣的制造厂车间。
“没什么,只是在等我的朋友们。”
她的声音透过盔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是吗?” 年轻小伙顺着她面甲的朝向眺望而去。
看到那座高耸的指挥室、以及后方制造厂车间窗户里透出的零星灯火时,便立刻心领神会。
“泥岩姐的朋友,是厂子里的技术工人吗?”
“......大概,算是。”
泥岩不经意间歪了下脑袋,厚重的头盔随之微微倾斜,似乎在认真思考陈楠在这里的临时职务究竟是什么。
监理吗?好像不对,更像是亲自上手的......技术顾问?项目协调?
她发现自己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词来概括陈楠那无处不在、什么都管的工作状态。
于是她顿了顿,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复杂的问题。
转而低下头,看向身旁这个面容还带着青春气息的年轻小伙。
或许是为了打发等待的时间,也或许是难得卸下指挥重担后,想与人闲聊,
泥岩随便寻找了一个话题,便向他询问道,声音放缓了些:
“从这里,回你家的路,远吗?”
“嗯?这个......” 小伙似乎没料到泥岩会问这个,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刚冒头的胡茬。仔细想了想,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从咱们脚下这片新工地出发,走到卡兹戴尔另一头的边境哨站,距离其实也没多远,跑快点大半天就能到。”
“更别说回我们现在住的老居民区了,几步路的事。”
说完,他顿了顿,脸上那轻松的表情稍稍收敛,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逐渐被暮色吞噬的荒野,不禁自顾自低声感叹道:
“不过......说句可能有点丧气的话,”
“虽然现在的日子,确实一天比一天过得安稳了,工地有活干,家里有存粮,晚上能睡个踏实觉。”
“但谁心里都清楚,谁也说不准,下一场战争或者什么冲突,究竟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所以啊,工地里还有不少像我这样的年轻工友,还有那些打了一辈子仗、好不容易歇下来的老兵,到现在都是孑然一身、完全没有成家立业的念头。”
“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怕担不起那份责任。也怕哪天突然没了,留下孤儿寡母更受苦。”
“......”
灿金色余晖打在泥岩厚实的盔甲上。
她沉默着,没有立刻接话,只是隐藏在头盔下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那双隐藏在阴影后的眼眸,似乎也随着小伙的话语,染上了一层复杂的阴霾。
安稳,对萨卡兹而言,是多么奢侈又脆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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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晚八点,施工区域边缘。
一间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铁皮宿舍,此刻成为了萨卡兹工友们的聚集地。
“听着伙计们!为了庆祝咱们新居民区项目开工以来第一次提前下班!为了泥岩工头的神技!”
“今天不把库存藏着的最后几桶啤酒清空,谁也别想竖着走出这个门!”
一个肌肉结实,面带几道狰狞伤疤的壮汉,站在一个倒扣的木箱上,举着硕大的木质酒杯,声音洪亮地喊道。
顿时引来一片鬼哭狼嚎般的附和。
“说的对!”
“为了早日住进新房子!为了卡兹戴尔!”
“咱们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
哪怕小屋内可供照明的的光源,仅有一盏从报废设备上拆下来的小功率灯泡,甚至还是陈楠临时接上线的。
但这丝毫压抑不住,这群劳累一天后彻底放松下来的萨卡兹汉子们激昂兴奋的情绪。
歌声、粗犷的笑声、酒杯碰撞声几乎要掀开薄薄的铁皮屋顶。
“所以......为什么我也被拉过来了哎?”
红豆双手捧着一个比她脸小不了多少的简易酒杯,此刻正坐在泥岩身旁的长条板凳上,看着里面晃荡的、冒着细微泡沫的琥珀色液体,怔怔发呆。
“原来我也是工友的一员吗?”
“大概吧......”
陈楠抠了抠自己的头发,有些无聊地把玩起自己面前那只空空如也的木质酒杯。
她瞄了一眼周围那些已经开始勾肩搭背、引吭高歌的壮汉们,
忍不住凑近红豆,压低声音道: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问题不应该是......”
“大伙要是都照这个喝法,明天早上真的还能清醒地扛着钢筋上工吗?我担心施工安全啊......”
然而红豆还没来得及说话,回应陈楠疑问的,是旁边一声酒杯底部与粗糙木桌接触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喀。”
泥岩抬起手背,胡乱地擦了擦嘴角的酒水痕迹,表情显得平静无波:
“单靠这种低度数的酿造啤酒,其所含的酒精成分,对一般萨卡兹所产生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想要达到影响神经系统协调性的血液酒精浓度,需要摄入的量非常大。”
她顿了顿,补充道:
“至于‘宿醉’......除非是混入了高烈度源石促发酵剂的特殊酒饮。否则在只喝普通啤酒的情况下,真的很少见。”
“至少,不会影响第二天轮大锤。”
“哦......”
陈楠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算是解开了一个小小的疑惑。
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再次转过头,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红豆。
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干嘛?”
豆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朵尖下意识地卷了卷。
“我在想,身为一个地道的萨卡兹,红豆姐的酒量也能达到那么玄的程度嘛?”
红豆怔了怔,这倒还真把她给问住了。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啤酒,又抬眼看了看周围那些已经开始用桶拼酒的萨卡兹大汉们。
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事实上,她平时更多是对果汁牛奶之类的饮品,更感兴趣。
至于酒水......无论是罗德岛的团建还是其他什么活动,她似乎都下意识地避开了。
压根没怎么正经接触过,更别提知道自己的酒量上限具体在哪里了。
就在红豆思考着,要不要也去旁边接一桶尝试尝试时,
几位喝得兴致高昂、面色红润的壮实萨卡兹工人忽然凑近了她们三人所在的这边。
其中一人眼尖,似乎注意到了陈楠面前那只空荡荡的酒杯,立刻心领神会。
于是不由分说地便从旁边拎过来一个装着大半桶啤酒的木桶,热情地往她面前一放。
“喝吧妹子!别客气,喝光了就自己再去打,这玩意儿多的是!”
对方洪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善意。
“啊?”陈楠脸色一变,连忙摆手,“不是那啥,大哥,谢谢你!但是......”
“我、我不会喝酒......”
“?”
一听这话,那位胳膊比她大腿还粗的萨卡兹壮汉瞬间愣住,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
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新物种般,好奇地上下打量起陈楠来。
目光尤其在她头顶和身后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标志性的特征。
“哎,说来也奇怪,妹子你看着也不太像萨卡兹啊......”
“你把角藏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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