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查阅着厄运清单。
选项一,三人齐摔。
选项二,闹肚子。
选项三,饮水呛喉。
瞥见第二项,苏宇眸中精光一闪。
人生在世,谁还没腹疼过?
寻常腹泻不足为奇,但当众出丑者有几?此乃人生至暗!
他打定主意,定要让这三人体会何为颜面扫地!
选定二项,施行!
此事到此为止。
诸位继续用膳。
杨厂长如释重负。
三人被罚俸银。
又许诺周末添荤腥。
工友俱皆欢喜,各自用饭去也——迟了恐误工。
小苏同来用膳?杨厂长邀约道。
同去。周老含笑颔首,对厂长此举甚悦,三人并肩而行。
咕——!
方举步,突闻异响。
此音众人耳熟。
或是饥肠辘辘,或是腹如擂鼓,世人皆有此历。
然寻常不过微微作响。
适才之声,竟雷霆万钧!
许...许是饿很了。易忠海捧腹赧颜。
饿了速食。厂长冷嗤,心下狐疑:饥腹能作此雷音?
我...易忠海窘态毕现。
自家苦楚自家知。
这雷鸣非因饥馑。
实乃腹内翻江倒海,闸门将溃之势。
必须纹丝不动才能强撑住。
咕——!
话音刚落,傻柱的肠胃也发出 ** 。
你也...?易忠海愣了一下。
我,我可能也是饿过头了。傻柱那张早衰的黑脸顿时涨得通红。
加我一个。贾东旭窘迫地捂住腹部。
咕噜!
咕噜噜!
三人仿佛在比拼似的,此起彼伏的肠鸣声响彻食堂。
一声比一声急促,一阵比一阵响亮。
围观人群满脸惊诧——这三个人的肠胃是怎么长的?
响声居然能这么夸张?
难不成真是饿狠了?
系统就是靠谱。
连闹肚子都这么别具一格!
朱苏宇心知肚明,慢条斯理踱着步,就等着看这场好戏。他笃定易忠海三人撑不过片刻。
噗——!
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傻柱你还要不要脸了?
在食堂放这种毒气弹,存心想 ** 是吧?
你做出来的饭菜谁敢吃?
许大茂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
他刚冲进食堂就听见工友们议论傻柱和易忠海出丑,正懊恼自己来迟一步没赶上揍傻柱。
许大茂你活腻了!
当众出气的傻柱本就羞愤欲死,再被这么一激,顿时暴跳如雷攥紧拳头就要扑过去。
刚抬腿又是的一声。
傻柱瞬间僵成石膏像,连脚尖都不敢再动。
该不会......
快看!傻柱拉裤裆啦!
许大茂忽然拔高嗓门,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紧接着瞟见易忠海和贾东旭的裤管也在往下淌水。
都是他的死对头,必须好好宣传一下,让全食堂的人都清楚,看他们往后怎么好意思出门见人?
“现眼丢丑!”
周老拧紧眉头,捏着鼻子厉声斥责。
“你们仨还傻站着干啥?”
“还不快滚?”
“全给我滚去茅房!”
杨厂长火冒三丈。
闹肚子这事勉强能理解,毕竟不是人能控制的。
但在食堂当众窜稀,搞得臭不可闻,这就实在太不像话。
都是大老爷们了,连这点憋劲儿都没有?
真要憋不住,不会赶紧往茅房跑吗?非得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拉稀?
易忠海三人再也顾不上脸面,扭头就往外冲,所过之处淅淅沥沥洒了一地黄汤。
“活该!这就叫现世报!”
“让你们成天欺侮我,我非让全轧钢厂都知道你们当众拉裤裆!”
许大茂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他和傻柱是冤家,看见傻柱出洋相,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刚打的饭菜也不吃了,盘算着就算这个月工资全花光,也得买只烤鸭配好酒,好好喝个痛快。
“小苏,别理会他们。”
“走,咱们陪周老用饭。”
杨厂长招呼着苏宇。
许大茂瞧见苏宇和周老同席,眼红得不得了。
能跟周老同桌吃饭可是天大的脸面,全轧钢厂谁不盼着?可未必谁都有这个造化。
这会儿。
茅房外头。
正值午休,排队如厕的人排成了长龙。
易忠海三人赶到时,望着不见尾的队伍直跺脚——他们真要憋炸了!
三个大男人佝偻着腰,死死夹着屁股,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易师傅,您老这是闹哪出?”
有相熟的工人笑着打招呼。
“没...没事...”易忠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会儿最怕遇见熟面孔。
空气中飘来一股刺鼻的异味,有人突然喊道:易师傅,您裤腿怎么湿透了?该不会是...话到一半便捂住鼻子后退两步。
易忠海顿时浑身僵直,这已是他第二次遭遇这般窘境。上回在食堂时,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真的漏了!人群中传来确凿的指认。
都住口!易忠海耳根烧得通红。
瞧傻柱和贾东旭的裤管也......
两人想悄悄挪开躲避注意,可身上散发的浓烈气味早将他们出卖。
不行了!傻柱突然冲出队伍直奔茅房,易忠海见状也拔腿追去,贾东旭迟疑片刻才跌撞跟上。
哐当!三人同时在门框处卡住。
您老挤什么?傻柱揉着撞疼的额头。
能不急?易忠海话音未落腹中又起雷鸣,侧身就往里钻。
我先占的坑!傻柱刚要蹲下就被拽住衣领。
你年轻能憋,我这把年纪实在......
这事谁憋得住?傻柱腹部也传来咕噜声。
茅房里其他人纷纷捏鼻侧目。原本的秽气此刻竟比不上三人身上呛人的味道,
就在易忠海和傻柱拉扯时,贾东旭瞅准空隙就要蹲下。
敢抢位?傻柱抡拳就要揍人。
别动手!易忠海拽住他胳膊,不料被带得踉跄摔倒,两人叠罗汉般砸在地上。
贾东旭突然被两人压住,仿佛被一座山砸中。
扑通!
三个人齐齐栽进粪坑。
围观的人全傻了——上厕所的人天天有,掉下去的却少见,今天竟一下子栽进去三个!
“赶紧救人!”
“易忠海、傻柱和贾东旭掉粪坑里了!”
厕所里的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让一让!快让开!我快憋爆了!”
门外传来火急火燎的喊声。
许大茂一头冲进来,边跑边解裤带,直奔唯一空着的蹲位。
“别过去!”
“快停下!不是……别脱裤子!”
见他就要“开闸”,众人慌忙阻拦——
下面还有人,怎么能放水?
“对不住各位!”
“实在忍不住了,马上完事儿!”
许大茂以为占了别人位置,
“咳……许大茂!”
“我**你祖宗!”
傻柱的骂声混着咳嗽从坑底传来。
“傻柱的声音?”
“他也在这儿?”
“对了,他拉裤子了……可人在哪儿?”
许大茂吓得一激灵,差点憋回去,左右张望却不见人影。
旁边人同情地指了指他脚下。
下面?
许大茂低头一看,当场僵住——
傻柱、易忠海和贾东旭浑身污垢地站在坑底,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许大茂满脸困惑:“他们怎么会在粪池里?”
旁人漫不经心地回应:“三个人争蹲位,拉扯间全滚下去了。”
“哈哈哈,傻柱你也有今天?”
“我的尿味道如何?”
许大茂眉飞色舞。
往日总被傻柱欺压,今日总算扬眉吐气。
他站在坑沿,傻柱陷在坑底。
纵使想还手,处于绝对下风的傻柱也无可奈何。
此刻。
陪着周老用餐的苏宇收到系统提示,方知易忠海三人跌落粪池之事。
寒冬时节的粪池,可不那么容易脱身。
“或许该去瞧瞧热闹。”苏宇心中暗忖。
另一边。
傻柱气得七窍生烟。
他与许大茂的较量,向来都是他占尽上风。
今日却不同。
许大茂占据地利,任凭他怒火中烧,偏偏奈何不得。
“傻柱,认输吧!”许大茂趾高气扬。
“许大茂你找死。”
“信不信我现在照样能收拾你?”
傻柱目眦欲裂。
“我不信!”
许大茂继续火上浇油。看着傻柱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畅快极了。
“你给我等着!”傻柱猛然俯身,
“呕——傻柱你太龌龊了!”
许大茂脸色大变,暗叫不好。
傻柱彻底豁出去了。
许大茂拔腿就跑。
围观人群见状四散奔逃,谁都不想沾上半点。
仍有逃得慢的遭了殃——已然疯狂的傻柱不分目标,抡起手臂就是一顿乱甩。
“傻柱快住手!”
易忠海急忙喝止。
教训许大茂,他完全没意见。
但茅坑附近不仅站着许大茂一个人,一通乱揍之下,殃及池鱼的路人肯定要找傻柱算账。
可惜。
他动作慢半拍。
许大茂早就窜出厕所,毫发无损。
倒霉的是几个路过的,被傻柱弄得满身脏污。
傻柱你抽什么风?
哥几个别跟他客气!
被误伤的人里,性子软的骂骂咧咧走了,赶着清洗衣裳。
火气旺的直接动手还击。
蹲在粪坑里的傻柱被浇得满头污秽,易忠海和徒弟也遭了殃,缩在坑里无处可逃,只能连声讨饶。
闹腾了好久,解气的人群才散去。
傻柱你可坑死我了。贾东旭委屈极了。
哪位好心人行行好,拉我们上去吧!易忠海扯着嗓子喊。
你们自己爬不上来?坑沿传来问话。
让这三个粪坑蝶泳得了!
许大茂背着手溜达回来。他根本没走远,躲在厕所外看完全程,等 ** 平息才晃悠回来。
许大茂,这儿闹什么呢?匆匆赶来的苏宇故意问道。
您往坑里瞧瞧是谁?
许大茂指向浑身恶臭的傻柱。
易忠海师徒仨正打着摆子。
数九寒天的北风呼呼刮。
湿透的衣裳根本不抵寒,再耗下去,就算不淹死也得冻死在粪汤里。
傻柱你求我?叫声爷爷就找人捞你。许大茂挤眉弄眼。
许大茂 ** 祖宗!冻死饿死老子也不低头!
傻柱在粪坑里暴跳如雷。
大茂,咱们好歹是邻居。
傻柱这孩子你还不了解?犟嘴豆腐心呐。
“别和他一般见识,去找厂领导帮忙,赶紧把我们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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