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早已对易忠海虚伪作态心生厌恶,只是没人愿意出头,如今苏宇出手教训,恰是帮大伙出了这口恶气。
出什么事了?
周老与杨厂长恰在此时踏入食堂,一眼便看见横躺在地的易忠海等人。
小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老目光扫过三人后转向苏宇。
作为涉事一方,由我来说明恐怕缺乏公信力。周老、杨厂长不妨问问在场工友。
苏宇如此提议。
周老颔首示意,杨厂长当即找来两名工人询问。片刻间便弄清了来龙去脉——傻柱克扣饭菜,两个菜只给人舀了些残汤。
杨厂长盯着傻柱时脸色阴沉如墨。他先前虽听闻抖勺之事,只当是个别现象未加重视。
就是你克扣伙食?
周老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傻柱——鼻梁淤青、棉袄破绽百出的模样近乎滑稽。
是......傻柱声音发虚。
为何这么做?
这是祖师爷传下的老规矩。傻柱强辩道。
规矩?
在轧钢厂掌勺就得守厂规!食堂哪条章程准许克扣伙食?此等恶习必须杜绝。杨厂长,你来处置。
周老厉声训斥后,将难题抛给杨厂长。
杨厂长面色难看至极。傻柱本是他倚重的厨子,每逢招待贵宾都离不了他。如何既能给周老交代,又能保住傻柱,令他进退维谷。
何雨柱!从今往后不得再克扣伙食,能做到么?杨厂长沉声喝道。
我......能!傻柱咬着牙应承。
傻柱正欲争辩,瞧见杨厂长锋利的目光,只得将话憋了回去。他外号叫傻柱,心里却门儿清,只是性子直来直去。
你克扣饭菜分量,影响极坏。
扣除当月工资,看后续表现。
即日起,谁发现傻柱克扣分量,直接向我反映。
另外,要向苏宇赔礼。
杨厂长沉声宣布。
傻柱憋着满肚子火气,自己挨了顿揍,反倒要扣整月工钱?
他刚要张嘴,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按住。
是易忠海。
他心里明镜似的——周老在场,众怒难犯,必须让傻柱认错,否则处分只会更重。
闹不好连饭碗都要砸。
傻柱,认错。易忠海压低嗓门。
可我...傻柱仍梗着脖子。
连我的话都不好使了?
非得把聋老太请来?
易忠海气得直磨牙,恨不得扇醒这个倔驴。
苏宇,是我不对。
傻柱挪到苏宇跟前,生硬地甩出这句话。
克扣饭菜这事,我既往不咎。
你偷拿公家财物的事儿,是轧钢厂内部问题,原不原谅得看杨厂长意思。
苏宇嘴角噙着冷笑。
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斩草除根。
苏宇!这话说不得!
要出人命的!赶紧跟杨厂长解释你是一时失言!
易忠海霎时面无血色。
** 公物的罪名要是坐实,不仅工作保不住,搞不好还得吃牢饭,这是要把傻柱往死里整!
小苏同志,指控 ** 要有凭据,你可有证据?杨厂长骤然绷紧面孔。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苏宇轻轻摇头。
没证据就敢信口开河?这是诬告陷害懂不懂?易忠海如释重负,扯着嗓子喝斥。
“住口。”
“周老、杨厂长,让我说说我的看法吧?”
苏宇冷声喝止易忠海。
“大伙安静,听听小苏怎么说?”
“我保证,一切以事实为准,不偏不倚,不冤枉谁。”
杨厂长抬手示意众人。
现场安静下来。
易忠海不甘心,但厂长发话,只能咬牙忍住。
“杨厂长,食堂每天的菜量是按职工人数预算的,对吧?”
苏宇分析道。
食堂做饭不像家里,食材动辄几十斤,甚至上百斤,做多了会浪费,没预算怎么行?
“对。”
“所有食材都是按用餐人数提前算好的。”
答话的是个额头冒汗的男人。
杨厂长告诉苏宇,这人是食堂主任。
苏宇略一点头。怪不得他一进门就瞪傻柱,肯定是恨他惹祸。
“饭菜有定量。”
“傻柱颠勺克扣,省下来的哪去了?”
“不是贪还能是什么?”
苏宇反问。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颠勺少给的部分,说成贪,确实有理。
“苏宇,你别血口喷人!”
“我颠勺,一人少给几两?”
傻柱脸色骤变。这事可大可小,一旦坐实,必定吃官司, ** 不能认。
“你只克扣一个人?”苏宇逼问。
“呃……有那么几个。”傻柱低头支吾。
“几个?”
“大概……十几?”傻柱慌了。
“就今天十几,还是天天十几?”
苏宇不断追问,傻柱额头冒汗,感觉情况不妙。
打饭时是否缺斤少两,全凭他个人意愿。情绪不佳的日子每月都有,加上他看不惯某些人,即使不是天天如此,一个月至少二十天会耍花样。
周老和杨厂长经验丰富,即便傻柱沉默,两人也心中有数。
若每天克扣十人的份量,省下的粮食足够两三人食用。倘若每月有半月这么做,积攒的份额能养活两三人。这些被截留的食物去向何处?
莫非真被私吞?立即彻查!
杨厂长亲自监督,要求食堂主任即刻核对账目。若自查无果,便交由保卫科介入。食堂主任紧张不安,赶忙着手核查。
老实交代,你到底有没有中饱私囊?易忠海低声询问,需知实情才好应对。
你们在密谋什么?苏宇冷声质问。杨厂长当即制止两人交谈,要求保持距离,避免串供嫌疑。
易忠海怒视苏宇,暗自发誓要将其逐出四合院乃至轧钢厂。有此人在,他永无宁日!
半小时后,食堂主任前来汇报:经查实,傻柱克扣的食物被计入残羹剩饭,次日食堂会相应减少备餐量。说着递上记录簿。
苏宇略显诧异——傻柱竟没往家带饭盒?
贾东旭还健在,秦淮如尚有丈夫,傻柱自然不会天天给她送饭盒。
“苏宇,你看清楚了吗?”
“我承认颠勺是我不对。”
“可我 ** 没沾手,反倒替厂里省了粮食!”
傻柱一脸得意,挑衅地瞪着苏宇。
只要没碰 ** ,他就没大问题。
易忠海脸色铁青,恨不得用臭鞋堵住他的嘴——这种话也敢往外说?
他确实省了粮食,可那是从工人嘴里硬抠出来的,比颠勺更招人恨,真不怕半夜挨闷棍?
“傻柱,你还有良心吗?”
“我们饭都吃不饱,你还克扣份量!”
工人们炸开了锅。
杨厂长见势不妙,急忙起身控场:“工友们冷静!傻柱颠勺是错误行为,我向大家保证绝不再犯!另外,他克扣的粮食厂里绝不贪占,本周加餐全部补给大家!”
他狠狠瞪向傻柱——工人老大哥也敢得罪?六十年代工人地位崇高,惹恼他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周老沉声问:“食堂还有别人颠勺吗?”
食堂主任赶紧表态:“就他一个!”心想一个祸害就够了,哪敢再有?
“这毛病养多久了?”
“得有好几年了吧……”主任低头搓手。傻柱这习惯由来已久,往常没闹大就由着他,谁知今天惊动了周老。
“哼!好几年?”周老冷哼一声。
(
食堂风气关键在于领头的。
厨师长傻柱在后厨耍小聪明,带头折腾那些颠勺的花样,把大伙儿都带歪了,食堂还能好吗?
老先生眉头紧锁,最烦这种偷奸耍滑的把戏。
说到底,也是想替苏宇讨个公道。
这事怪我。
从今往后,我亲自盯着食堂纪律。
傻柱这个月工钱全部扣除。
食堂主任当场宣布。
苏宇嘴角微微上扬。
前脚刚罚一个月,后脚又扣一个月,傻柱这俩月算白干了。
老易,你也不像话。
院里是你管事对吧?
街道办指派你调解纠纷,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你刚才那叫公平?
好好检讨自己。
这个月考评扣分。
老先生的处罚决定掷地有声。
易忠海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这一扣分,补贴泡汤了不说,劳模评选也悬了,亏到姥姥家。
贾东旭瞧见师父挨批,慌得直往后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东旭,你是老易的徒弟?
参与 ** 的都有份,罚一个月工钱,写检查去。
这小子的怂样全被老先生瞧在眼里,嘴角闪过一丝讥诮。师父落难就当缩头乌龟?
贾东旭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没藏严实呢?
你有意见?老先生盯着易忠海。
不敢,正在反省。
是我觉悟不够,多亏您指点。
易忠海嘴上服软,心里明镜似的。这些年装糊涂拉偏架,不就是吃准了没人敢较真?
用不着谢我,该给谁道歉自己心里清楚。老先生寸步不让。
易忠海万万没料到,自己不但挨了批评,扣了薪水,还得赔礼认错,这算哪门子道理?
简直是无地自容!
周老先生特别器重苏宇呢。杨厂长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事。
周老,我看这事就此打住吧。
他可是四合院的管事儿,车间的八级技工,向来端着架子,哪肯轻易服软认错?
**这小子,肯定要发火。
苏宇盯着易忠海,看他如何收场?
易忠海,你不想认错?
不必勉强,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不是领导,管不着你。
周老先生笑呵呵地说道。
易忠海都快哭了,这不明摆着说反话吗?
周老虽说不是轧钢厂一把手,但在厂里的分量太不一般,连杨厂长都对他言听计从,谁敢违逆?.
周老您误会了,我不是不愿意道歉,是在琢磨该怎么道歉。易忠海**挤出一丝笑容。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苏宇。
边上,傻柱耷拉着脑袋。
他不敢抬头,生怕被人瞧见满脸怨毒。
他觉得苏宇太过分了,就算一大爷有错,也不该当众逼着他赔罪,这不是让一大爷难堪吗?
苏宇,你给我等着。
过了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傻柱在心里暗暗发狠。
这时候。
易忠海调整好情绪,终于开口。
小苏。
是我不对,没弄清楚原委就错怪了你。
请你原谅,以后再不会出这种岔子。
易忠海心里明镜似的,要认错就得真心实意。
不然有周老和杨厂长在场,今天这坎儿绝对过不去。
知错能改,还算没糊涂到底。苏宇微微颔首。
叮!
霉运系统启动。
检测到三重恶意?
易忠海、傻柱与贾东旭,尔等竟如此不识好歹,既然你们自寻死路,休怪我手下无情,等着受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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