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走到货架前，拿起一套黑色的长袍 —— 看起来跟鬼市商人穿的一样，还有个绣着骷髅头的布袋，刚好能装微型摄像头。他又拿起十张幽冥火符，还有一把纸扎匕首，刀柄上刻着 “斩阴” 两个字。
“这些多少钱？” 周阳心里盘算着，刚才拿了 20 万现金，阴德值还有 400，应该够了。
“长袍 200，布袋 50，火符十张 1000，匕首 300，一共 1550 阴德值。” 马爷慢悠悠地说，“算你老主顾，给你打个折，1500。”
“什么？1500？” 周阳差点跳起来，“马爷，你这是抢钱啊！上次那隐身衣才 800，这堆破纸就要 1500？”
“嫌贵？那你别买啊。” 马爷斜了他一眼，“黑市的守卫要是认出你是活人，直接把你魂抽出来炼还阳丹，到时候别说 30 万奖金，连你的 500 万首付都没地方花。”
周阳咬了咬牙，还是掏出手机转了账 ——1500 阴德值就是 15 万人民币，虽然心疼，但比起命和奖金，还是划算的。他刚把装备塞进外卖箱，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还是之前的暗号：“咚、咚、咚。”
马爷脸色一变，对着周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则拿起纸扎烟斗，走到门口问：“谁？”
“马爷，是我，王老五。” 门外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我有赵无常的情报，求您让我进去，不然我就要被乱葬岗的厉鬼杀了！”
周阳心里一动 —— 王老五？那个抢他订单的黑心鬼商？他怎么会来找马爷？
马爷打开门，王老五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身上的寿衣破了好几个洞，脸上还有抓痕：“马爷，救救我！赵无常说我上次没抢到活人禁忌单，要让乱葬岗的兄弟会杀我灭口！我知道他的秘密，我能帮你们！”
周阳挑了挑眉，走到王老五面前：“你知道什么秘密？要是没用，我们可不会救你。”
王老五抬头看见周阳，先是一愣，随即赶紧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个纸扎账本：“我知道黑市的布局！赵无常在骨瓷楼安排了二十个厉鬼守卫，还有他的贴身手下‘血爪’坐镇！这是守卫的分布图，我偷着画的！”
周阳接过账本一看，上面果然画着骨瓷楼的每层布局，还有守卫的位置和换班时间。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 有了这张图，潜入黑市就容易多了。
“你想要什么？” 周阳盯着王老五，“我们可不会白帮你。”
王老五赶紧说：“我只要一条活路！等你们扳倒赵无常，帮我在地府外卖部找个工作，我再也不抢订单了，我还能帮你们送单！”
马爷敲了敲柜台：“行，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帮周阳潜入黑市，要是他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王老五连连点头：“没问题！我认识骨瓷楼的看守，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就说你们是给赵司长送原料的鬼商！”
周阳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了，离交易还有两个小时。他拎起外卖箱，对着王老五说：“走，现在就去鬼市，要是敢耍花样，我就让小白喊乱葬岗的厉鬼来抓你。”
小白立刻配合地龇了龇牙，虽然她的牙齿是透明的，一点都不可怕。
王老五赶紧点头，带着周阳和小白从后门溜了出去。马爷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叼着烟斗笑了笑：“这小子，运气倒挺好。” 他掏出手机，给一个备注 “纪检部老陈” 的人发了条消息：【鱼儿上钩了，今晚十二点，骨瓷楼见。】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阴间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只剩下零星的鬼火在街道上飘。周阳跟着王老五往鬼市走，小白则飘在他身边，手里还攥着刚才偷偷买的纸扎棒棒糖 —— 是周阳心软，花 5 阴德值给她买的。
“周阳哥，这个棒棒糖好甜。” 小白舔了舔棒棒糖，透明的糖渣掉在地上，瞬间化成了雾气。
周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等今晚赚了奖金，给你买最大的纸扎蛋糕。”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乌云，握紧了兜里的阴阳打火机 —— 赵无常，今晚就让你看看，社畜为了钱，能有多拼命。
而此刻，骨瓷楼里，赵无常正坐在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个还阳丹半成品，旁边站着个满脸横肉的厉鬼，正是他的贴身手下血爪。
“血爪，都安排好了吗？” 赵无常的声音阴鸷得能滴出墨来，“周阳那小子肯定会来，这次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血爪躬身道：“司长放心，二十个厉鬼守卫都安排好了，每层楼都有陷阱，还有乱葬岗的兄弟会在外围接应。只要周阳踏进骨瓷楼，保证让他魂飞魄散。”
赵无常满意地点点头，把还阳丹半成品放在桌上：“等交易完成，把张万霖的钱收了，再把周阳的魂炼了，加进下一批还阳丹里。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血爪刚要应声，突然有个鬼差冲进来，跪在地上喊：“司长！不好了！王老五不见了！他偷了守卫的分布图，好像去找周阳了！”
赵无常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桌子：“废物！连个鬼商都看不住！传令下去，封锁骨瓷楼所有入口，只要见到王老五和周阳，格杀勿论！”
鬼差连滚带爬地冲出去，赵无常盯着门口，眼神里满是杀意：“周阳，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骨瓷楼外，周阳跟着王老五刚走到黑市入口，就看见一群厉鬼守卫冲了出来，手里都拎着砍刀。王老五脸色一变：“不好！赵无常发现了！我们快跑！”
周阳却握紧了兜里的阴阳打火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跑？他可还没拿到 30 万奖金呢。他转头对着小白说：“准备好翻译，待会儿听我指挥。” 又对着王老五说：“带我们从侧门进，你不是说认识看守吗？现在该你表现了！”
小白立刻点头，把棒棒糖塞进嘴里，握紧了小拳头。王老五咬了咬牙，带着他们往旁边的小巷钻：“侧门在那边，看守是我表哥，我试试能不能骗他开门！”
厉鬼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周阳的心脏跳得飞快，但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 首付进度条在他脑海里跳动，离 30 万只有一步之遥。他深吸一口气，跟着王老五冲进了小巷，身后的厉鬼守卫也追了上来，手里的砍刀在阴火下泛着冷光。
“再熬两小时，首付就又多一笔！” 周阳在心里默念着，脚步越来越快，朝着黑暗中的侧门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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