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推开门，里面是间小小的茶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和阴间的腐臭味完全不同。李雪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件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见他进来，立刻招手：“这边。”
小白刚要跟着飘过去，就被周阳拉住了：“你在门口放风，要是有陌生人进来，就用鬼话喊‘棺材铺的骨头炖好了’，知道吗？” 他可不敢让小白跟李雪靠太近 —— 这姑娘说不定会脱口而出 “我们要去黑市赚大钱”，万一李雪觉得他贪得无厌，扣点奖金就亏大了。
小白点点头，乖乖飘到门口，盯着来往的鬼魂。周阳走到李雪对面坐下，刚要开口说奖金的事，就见李雪把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先看这个，赵无常的交易提前了，就在今晚十二点，鬼市黑市的‘骨瓷楼’，交易的是一百瓶还阳丹半成品。”
屏幕上是张模糊的照片，拍的是个纸扎账本，上面写着 “亥时三刻，骨瓷楼，百瓶，阳间富豪张万霖”。周阳的眼睛瞬间亮了 —— 张万霖！这可是阳间有名的地产大亨，要是把他买还阳丹的证据交出去，说不定灵异调查局还能多给点奖金。
“奖金呢？” 周阳把装结晶碎片的塑料袋推到李雪面前，“马爷说这玩意儿能换 20 万，你数数，碎片一块都不少。”
李雪打开塑料袋看了看，从包里掏出个信封递给周阳：“现金，20 万，点一下。另外，要是能拿到今晚交易的证据，局里再奖你 30 万，比马爷说的地府奖金还多 20 万。”
周阳的手都抖了，赶紧打开信封 —— 一沓沓红色的人民币整齐地码着，散发着新钱的味道。他数都没数，直接塞进外卖箱，掏出手机更新备忘录：首付进度条从
元变成了
元。截图发朋友圈时，他特意配文：“意外收入 20 万，离目标又近一步！”
“别光顾着数钱，看看这个。” 李雪又递过来个纸包，“里面是黑市的地图和接头暗号，接头人叫‘骨爷’，是鬼市的老商户，跟赵无常有仇，愿意帮我们。你得伪装成送货的鬼商，把微型摄像头带进去。”
周阳打开纸包，里面果然有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黑市的入口和骨瓷楼的位置，还有一行暗号：“要热乎的骨灰盒，加两勺孟婆糖。” 他把地图折好塞进兜里，心里的算盘又响了起来：30 万奖金加上地府的 10 万，再加上月度销冠的 5 万，一共 45 万，进度条直接能冲到
元！
“没问题，这单我接了！” 周阳拍着胸脯保证，“不过我得去马爷那儿买身行头，总不能穿着外卖服去黑市吧？还有，我需要点能防身的装备，赵无常的人肯定在黑市设了埋伏。”
李雪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个银色的打火机：“这个给你，阳间特制的‘阴阳打火机’，能点燃阴间的阴气，对付厉鬼比阴火符管用。另外，要是遇到危险，打这个电话，局里的人能通过阴阳通道支援你 —— 不过只能用一次，阴气会干扰信号。”
周阳接过打火机，揣进兜里，刚要起身走，就听见门口传来小白的喊声：“棺材铺的骨头炖好了！棺材铺的骨头炖好了！”
“有人来了！” 周阳立刻戴上纸扎面具，李雪也迅速把平板电脑收起来，从包里掏出个青瓷茶杯，假装喝茶。
门口走进来个穿黑袍的鬼差，手里拿着个通缉令，对着里面喊：“都别动！赵司长有令，搜查可疑人员，有没有见过一个戴厉鬼面具的活人？”
周阳心里一紧 —— 这不是冲他来的吗？他赶紧往桌子底下缩了缩，小白则飘到鬼差身边，用鬼话跟他聊了起来：“官爷，刚才有个戴面具的活人往那边跑了，还抱着个外卖箱，好像是地府外卖部的。” 她边说边指着后门的方向。
鬼差眼睛一亮，对着身后的手下喊：“快追！要是抓到他，赵司长赏我们五斤还阳丹残渣！” 一群鬼差浩浩荡荡地从后门追了出去，连茶馆里的人都没仔细搜。
等鬼差走远了，周阳才松了口气，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小白，你太厉害了！这演技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小白飘到他身边，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生前可是学校话剧社的，演女鬼最拿手了！对了，周阳哥，我们现在可以去买纸扎炸鸡了吗？我刚才闻到香味了！”
李雪忍不住笑了：“这小鬼还挺可爱。你们快走吧，再晚马爷的补给站该关门了。记住，今晚十二点，骨瓷楼见，别迟到。”
周阳点点头，带着小白从侧门溜了出去。侧门外面是条热闹的街道，全是卖纸扎祭品的铺子，吆喝声此起彼伏。小白的眼睛立刻亮了，拉着周阳的衣角往一家铺子飘：“周阳哥！那家有纸扎炸鸡！还有芝士薯条！”
周阳一看价格牌，差点跳起来 —— 一份纸扎炸鸡要 50 阴德值，相当于 5000 块人民币！他赶紧拉住小白：“别买了，等赚了 30 万奖金，我给你烧一整箱，比这个大十倍！”
小白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走：“说话算话？不能骗我，不然我就偷吃你外卖箱里的瓷瓶。”
“骗你是小狗！” 周阳嘴上保证着，心里却在滴血 ——5000 块啊，够他在阳间吃十顿豪华泡面了。
两人按照马爷给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那家纸扎补给站。铺子的卷帘门已经拉下来一半，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周阳敲了敲卷帘门：“马爷，是我，周阳，买装备来了！”
卷帘门 “哗啦” 一声拉开，马爷叼着纸扎烟斗，坐在柜台后面，地上还堆着不少新到的装备：“小子，命挺大啊，赵无常的人把暗巷都搜遍了，居然没抓到你。”
“多亏了小白，她演技一流，把鬼差骗走了。” 周阳拉着小白走进来，“快给我拿套能进黑市的装备，要最好的，今晚十二点就要用！”
马爷指了指旁边的货架：“自己挑，左边是伪装用的，右边是防身的。记住，黑市的守卫都是中阶厉鬼，普通的阴火符没用，得用这个‘幽冥火符’，一张 100 阴德值，能烧厉鬼的魂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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