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对谢云姝说:“你起来,告诉朕!哪个算命的算的?什么时候算的?又是怎么算的?”
谢云姝却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仿佛有些惶恐地说:“陛下,民女或许是记错了也不一定……”
“玉佩,算命,贵不可言,不会是青云道长吧?”皇后却突然出声了,有些犹疑的样子。
青云道长,颇得先帝和皇帝信任的一位高人,原本长居宫中,半年前离京游历。
皇帝看向皇后。
皇后说:“青云道长半年前离京的时候,似乎是在街上给人算了一卦。”
“事情原委是有人捡到一块玉佩,找不着主人,青云道长恰好路过,一看,就说玉佩主人将来贵不可言。”
“只是那捡到玉佩的下人好像是定国公府的,臣妾当时听说后,就以为这说的是定国公府的哪位子弟,将来要位极人臣,却不知道,这玉佩竟然是翊王爷……!”
说到这,皇后急忙闭了嘴。
谢云姝目光一闪。
没想到会有助攻,只是不知道皇后这是纯粹好心,还是有意的?
皇帝眼神深不可测。
“来人,宣定国公还有翊王进宫!”
电光石火间他想了许多。
如果玉佩之事为真,那如今定国公府是想做什么?
紧巴着这桩婚约不放,非要让苏清漪嫁给翊王,到底意欲何为?!
还有翊王……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没人知道他对这个弟弟,到底有多忌惮。
定国公很快就到了,他这两天领了皇命在城外办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府中苏清漪自尽的事也还没来得及通知他。
到了现场看见谢云姝在,妹妹明妃也跪在地上,他心头微微一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微臣参见陛下。”
定国公心中正猜测纷纷,冷不防就听皇帝问他:“爱卿,听你这女儿说,半年前,你家里有人捡到翊王一块遗失的玉佩?”
定国公脸色微变。
玉佩一事确有其事,但他分明没让人声张,谢云姝怎么知道的?
谢云姝淡淡微笑。
原主是不知道,但她知道剧情啊。
定国公心乱如麻,心念急转,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就听皇帝又说:“朕对这玉佩好奇得很,想来爱卿应该不介意,取来让朕一观?”
定国公哪里敢说“介意”,那不是嫌命长吗?
他后背渗出冷汗,“陛下要看,臣哪有不应之理,臣这就回去取。”
“不必。”皇帝吩咐一边的荣公公,“荣德富,你去。另外,翊王还没到吗?”
荣公公一边让人去定国公府,一边又派人去催翊王那边。
定国公一听还要叫翊王,顿时感觉不妙,陛下恐怕是知道什么了!
这次要是处理不好,国公府恐怕要完。
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他当机立断,“扑通”就往地上一跪,“陛下明鉴!玉佩之事不是刻意隐瞒陛下,只是臣也不知道玉佩是谁的,怕说出来平生事端,所以只能……”
皇帝:“不知道是谁的,你留着干什么?你这女儿又怎么知道是翊王的?”
定国公暗地里狠狠剜了谢云姝一眼,极力狡辩:“是有传言说玉佩是翊王爷的,但是微臣并不敢确定,怎么好说出来冤枉好人。”
心里恨不得掐死谢云姝。
这丫头疯了吗?和清漪不对付,就使出这种玉石俱焚的招数?
说出这玉佩的事,定国公府得不到好处,翊王难道就能有好下场吗?
她疯了,这是要让翊王和定国公府一起死啊!
谢云姝神色淡定地站在那里,仿佛不知道她即将造成多可怕的后果。
此时皇帝的表情吓人极了,“朕就说,定国公府怎么千方百计要抢这门婚约,先是定国公夫人上门威逼,接着又是你亲女儿自尽,手段频出,原来还有玉佩这一出……定国公,你倒是告诉朕,你们定国公府想做什么?”
“不过也能理解,呵,翊王将来真要贵不可言,他的王妃、他王妃的妻族,自然也要跟着水涨船高了。这样好的一门婚事,谁又舍得放弃?爱卿你说是吗?”
定国公脸色大变,几欲晕厥!
什么上门威逼?什么自尽?
抢婚约?贵不可言?
他不过就两天没回家,家里都发生了什么!!
定国公“砰”地一声就磕了下去,“陛下明鉴,臣冤枉啊!!”
“臣近些日子领着陛下给的差事,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已经数日不曾回家,家里发生了什么臣一无所知,要是有什么,也必定是贱内和臣那女儿自作主张,臣不知情啊!”
“陛下也知道,臣那女儿清漪,向来对翊王爷情根深种,这次的事,恐怕是清漪放不下王爷,才瞒着臣使出的昏招!”
“都是臣教女不严,请陛下降罪!”
定国公声泪俱下,涕泗横流,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真诚。
一旁明妃也泪盈于睫,保证定国公府一直忠于陛下,绝没有不臣之心。
皇帝和一众后妃渐渐信了,这事到底是定国公夫人母女自作主张,还是定国公府的主意,追根究底的去查,倒也不是查不出来。
所以苏清漪自尽这件事,真不是定国公府策划的?真是她自己为抢婚约使的手段?
一时间,在场众人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医仙弟子、全京城都赞誉的人美心善的神医,感觉都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
“陛下,翊王爷和太子殿下到了!”
听到这句话,谢云姝眼睫一抬,朝不远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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