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在颠簸的战车上睁开眼时,淮河的水汽正混着初冬的寒意扑面而来。三万吴军如一条玄色巨龙,沿着河岸向西蜿蜒。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戈矛的寒光刺破晨雾——这是公元前506年的深秋,伐楚之师终于开拔。
“记下此处地势。”孙武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他勒马立于高坡,玄甲映着微光,目光如炬望向对岸,“淮汭将至,楚军必以为我军顺流直下,直捣方城。殊不知……”话音未落,林越已展开羊皮地图,炭笔疾书:“十一月朔,军至淮汭,水流湍急,南岸有密林可藏舟楫。”
这是他们穿越桐柏山前的最后一处水路。十日急行,吴军如孙武所谋“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弃舟登陆的决策让楚军主力扑空。林越摩挲着怀中青铜残片——自从逼近楚境,这穿越信物总在深夜泛起点点微光,似与某种时空之力共振。
“参军请看!”副将夫概扬鞭指向河滩。只见数十艘战船被拖入芦苇荡,覆上枯枝伪装,俨然《作战篇》中“兵之情主速”的活例证。林越颔首记录,耳边响起三日前军议时孙武的断言:“凡战,以正合,以奇胜。楚人恃汉水天险,我偏要翻山越岭,击其惰归!”
忽然前方骚动。一队衣衫褴褛的樵夫被士卒押来,为首老者匍匐哭诉:“将军明鉴!我等皆是迫于楚军征粮逃入深山的百姓……”林越见孙武蹙眉,立即下马上前。他扶起老者,塞过一块干粮,用夹杂着现代方言的楚语低问:“老伯可知汉水北岸屯兵几何?”
老者怔住,颤抖着画起沙图:“北岸有子常率十万军扎营,但…但南岸侧翼只有沈尹戌的三万弱旅。”林越与孙武对视一眼——这正印证了间谍的情报:楚军重兵布防正面,侧翼空虚如待宰羔羊。
“因粮于敌,则军食可足也。”孙武忽然朗声吟诵兵法,转而下令:“取军中半数粮秣分与百姓。”当饥民捧着粟米泣谢时,林越看见有青年暗中塞来一卷兽皮——竟是楚军布防图!归途中有士卒嘀咕“何必管楚人死活”,孙武蓦地勒马,声震四野:“《始计篇》云: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今日施恩,他日渡江便是坦途!”
月升时分,大军潜入桐柏山隘口。林越跟着孙武登高眺望,只见汉水如银带横陈,对岸楚营灯火连绵如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武抚剑轻叹,“林弟,你可知我为何择此险路?”林望指向南岸黑暗处:“楚军恃强,必以为吴军不敢舍舟登山。这正是《虚实篇》所言‘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寒鸦惊飞时,青铜残片突然发烫。林越掏出一看,竟映出陌生画面:披甲楚将正在沙盘前调动兵符!他猛扯孙武衣袖:“将军,楚军似已察觉我军动向……”话音未落,探马疾驰来报:楚将沈尹戌率五千轻骑沿江西进,明日午时便将抵达渡口。
火把噼啪作响,映着孙武唇角微扬:“来得正好。传令: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我要在沈尹戌赶到前,送子常一份大礼!”他抽剑划向地图上汉水最窄处,那里有片滩涂名曰“鹰愁渡”。
林越低头疾书,炭笔在“十一月丙辰”旁添注:奇正相生,暗渡陈仓。墨迹未干,山风已卷着战鼓声扑向对岸。隔江望去,楚营依旧灯火通明,全然不知吴军利刃已悬于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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