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他们走了?”姜墨禾堪堪松了口气,坐到了一旁的板凳上,她腿脚被绑着石膏很不方便,动起来就疼。
刚刚如果不是怕自己的事牵连这爷孙俩,她也不会咬紧牙关上来。
“墨禾啊,你出来干嘛呢,他们现在知道你在这里,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沈满爷叹气道,一边蹲下身去查看姜墨禾腿上绑着的石膏。
“沈爷爷,他们都是因我而来,让你们直面所有的麻烦,我真的过意不去。”
姜墨禾心里内疚,她伸出手,把那一捆钱递到沈满爷面前,“刚刚您说的话,他们应该会相信,可能以后会消停一些的。
这个钱,您拿回去。”
沈满爷直起身来,在她对面坐下,呵呵笑道:
“墨禾,我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在凉房里问的话,也是真心话。
既然你不反感我家傻小子,我也确实一直在帮他寻找合适的意中人,那么,我愿意做你俩的见证人。
以后你们相互扶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钱是给你的,你就拿着。你上学也好,用于家庭也行,爷爷不做你的主。”
姜墨禾心里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因为此时,她已经退无可退。
她明白和沈知野在一起,并非她人生计划中的一环。
但是命运的纠葛,既然把他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要能脱离姚成钢他们那伙人,她愿意顺着命运的齿轮转动下去。
正说着话时,沈知野进了门。
沈满爷对沈知野道:“野儿,以后墨禾就是你媳妇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得好好护着她,不能对她有半分不好,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懂了吗?”
“媳妇是墨禾?墨禾是虎妞?”沈知野微微蹙眉,一层一层理着关系。
“沈知野,你听着爷爷交代的没有?以后不能把我当成仇人!还有不要总对我吹胡子瞪眼。”姜墨禾扬起脸,俏皮地冲沈知野眨眨眼道。
“……”沈知野挠挠头皮,没有说话,脸上是明显的不情愿。
“野儿,说句话表个态,这事就算成了!”沈满爷知道沈知野这个表情意味着他内心抗拒这个安排,他不由得拔高了音量,威严从中露了出来。
他是真怕姜墨禾反悔,毕竟自己年事渐高,如果能借势让姜墨禾按计划和沈知野成了亲,了却了自己有生之年唯一放不下的心结,那死不足惜啊。
可明显,这傻小子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感,也不知道他眉心紧锁,好像对姜墨禾的到来如此抵触,是想闹哪样。
沈知野闷闷的不说话,转过身时,哦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就自顾自地走了。
“这小子从小缺根筋,但是他人很聪明,一点就通,只是不太爱说多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墨禾啊,你别往心里去,爷爷会尽可能把他调养得乖顺一些的。”
沈满爷满心愧疚,他深知,姜墨禾如果不是家里遭遇变故,又怎么会沦落到自行下嫁给傻子才安生的地步呢。
说到底,还是自己家亏欠她。
“沈爷爷,你别这么说。沈知野的品性如何,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刻意调养他。
不乖顺,他才能更好的保护我们,太乖顺反倒容易让人拿捏。”
姜墨禾倒是并没有把沈知野的这些小动作放在心里。
她现在没有余力去想未来的发展,只是满心庆幸,自己终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以后一定得好好做事,把这个小家照顾好,才能有能力把姜墨田接过来,给弟弟一个完整的家,让他能平安健康长大。
沈满爷沉默着走了出去,半晌过后,沈知野洗净了手,换了套衣服进了门。
姜墨禾正端着茶杯喝水的间隙,余光瞅着沈知野不由分说中在她跟前蹲下了身,二话不说便把她腾空背起,姜墨禾一阵惊呼。
“唔,沈知……咳咳……沈知野,你放我下来,我的腿,哎哟……”
姜墨禾怎么也没想到,沈知野进来后会突然蹲下来,毫无预兆地背上自己就走,是丝毫不顾忌自己正在喝茶,更不顾及她伤着的是腿。
那力气贼大钳子似的手卡上石膏板夹紧的腿时,姜墨禾觉得自己快挂了。
顿时,她后背冷汗直冒,“你放……放我下来……”姜墨禾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爷爷说,要我抱你下去休息!”沈知野毫无反应,继续往里面的房间走。
“你这是背,是背,大哥!你倒是抱啊!我的腿啊……啊……要废掉了……”
姜墨禾一手紧紧攥紧茶杯,一手死死扣住了沈知野坚实的肩胛骨,脑门上都被疼出了细细的汗珠。
“哦~”沈知野这才瞟了一眼自己手抓住的两条腿,想了想,转个身,也不管高低,径直松了手。
“嘭”一声巨响,姜墨禾连人带杯重重地摔坐到了板凳上。
杯子里的一杯冷水全倒在了衣服上顺着面料浸湿了皮肤,杯子也从手里脱落,咕噜咕噜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沈——知——野——”
姜墨禾捂着被摔疼的一侧屁股,另一只手去护那条直愣愣撑着的腿,河东狮吼地怒叫一声。
“我知道错了,这次是抱!”
姜墨禾总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她明明在疼得龇牙咧嘴瞥过去之时,居然看到沈知野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坏笑。
但等她抹了一把汗,再细看时,他又是一本正色地伸出健硕的手臂一个公主抱,在她走神的几秒再次将她腾空搂起了。
来不及细想,姜墨禾下意识低呼一声,搂紧了沈知野的脖子。
两人第一次贴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浓烈的男性气息裹着热浪撞入鼻腔。
姜墨禾母胎单身18年,也没有谈过恋爱,顿时脸颊轰然发烫,连腿上的疼和屁股被摔的痛似乎在这一瞬蒸发殆尽了一般。
沈知野似乎也感觉到了明显不一样,他长睫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娇羞似火的姜墨禾,喉节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有些无助地又快速抬头,眨了眨眼,似乎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有些无法理解。
姜墨禾靠着沈知野硬邦邦的胸膛,一种灼烧感从脸部烧到了全身。
不得不说,沈知野除了说话时语速过快,直愣愣的冒着傻气,偶尔有些难以捉摸的一根筋,脑回路不似正常人外,外表和做事方面,一点都不输给十里八村的同龄男人,姚成钢之辈跟他相比,确实上不得台面。
姜墨禾就这样,没敢再乱动,一是担心他又半道把自己撂挑子,二是心里隐隐有些什么感觉在萌动,似乎靠着他强劲有力的胸膛,安全感更足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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