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太子朱标之外,
最受太祖器重的皇子!
更是在建国之初便受封为王的朱涛殿下!
“臣不能同意!”
“齐王虽平定叛乱,光复山东等地!”
“但年纪尚轻,恐难以胜任北伐重任!”
“此次对手乃北元名将扩廓帖木儿,连蓝玉将军都难以取胜之人!”
“还请陛下三思,慎重裁决!”
李善长站出一步,拱手急谏。
表面看似持平中立,
实则偏向太子朱标。
一则为了国家安稳,
二则也是为储位之争。
若让朱涛出征,
无论成败,皆有隐患!
不如将他留于京师,
以免动摇国本!
否则,
齐王权势日盛,或生夺嫡之心!
一旦如此,
朝局将再度动荡!
“臣赞同!”
“臣等皆赞同!”
胡惟庸与众臣纷纷出列,向朱元璋行礼附议。
“这些老臣,心思不浅。”
“若非我来自未来,怕是要被你们算计!”
站在殿外的朱涛心中冷笑。殿中众人的算计,纵使朱元璋一时难明,他又岂会看不穿?
若徐达出征,
有两大好处:
凭其多年征战之经验,面对宿敌扩廓帖木儿,胜算至少在八成以上,可保大明威望不损!
可惜的是,
那次漠北之战,徐达并未大胜。或许是为自保,岭北一役,明军伤亡过万。徐达临危不乱,退守营地,才未致大败。
但终归一代名将,
扩廓帖木儿也难挽颓势!
此战虽有折损,
但也取得一定战果!
而李善长的用心,
更是险恶!
徐达早已位极人臣,
此时派他出征,
其心之狠,已赤裸裸!
战事频仍,朝中武将皆在边关戍守。
若非如此,今日奉天殿内,必定又是一场文武两派的激烈争执。
文臣以太子朱标为首,武将则由齐王朱涛统领。
此事,连朱元璋都心知肚明。
对于这两个亲生儿子,老朱心中清楚得很。
他对所谓派系之争并不在意。
相反,他甚至视之为一种权衡之术。
真正的纽带,从来都是利益。
唯有利益,才能维系朝堂的平衡。
“退朝!”
朱元璋一声令下,眼神冷峻地扫过群臣,袖袍一甩,转身离去。
他心里已有计较,打算明日早朝再做定夺。
“父皇。”
“不如让二弟挂帅出征,再由徐达辅佐,定能大败漠北,擒获王保保。”
朱标紧随其后,满脸疑惑地问道:“父皇为何不肯答应?”
“你还年轻。”
“有些事,现在还不明白。”
“回宫再说。”
朱元璋轻轻摇头,随即迈步朝皇后寝宫走去。
他并非不动心,只是需谨慎谋划。
“徐叔叔。”
“小涛等您多时了。”
朱涛一身银甲,骑在一匹白马之上,见徐达从皇城走出,笑着开口。
“你今天不是该在奉天殿?”
徐达走出皇城,神情与在殿中截然不同。
他与朱元璋情同手足,自然也视皇子如子侄。
“是。”
朱涛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予侍卫,才郑重地看向徐达:“您,是否还愿再踏艹原?”
“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徐达轻声提醒,拉着朱涛边走边说:“一名武将,一生所求,莫过于马踏艹原、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可惜我身居高位,已无可再封。”
“皇上两次将我调离战场,如今更让我在中书省任职。”
“如此形势,我又怎能再出征漠北?”
徐达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半生征战,沙场纵横。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这是多少武将梦寐以求的荣耀。
对他而言,仅差一步。
可这一步,却如天堑般难以跨越。
“徐叔叔。”
“如今局势,非您出马不可。”
“您与汤帅之中,必须有人出征漠北。”
“否则。”
“我大明,颜面尽失。”
“这也实属不得已而为之。朝中淮西功臣们都希望由您挂帅出征,您与王保保交手多年,他始终不是您的对手。唯有您亲自出征漠北,才有望扭转局势!”
朱涛依旧望着徐达,嘴角带笑:“我父皇也有意让您领军,这点我看得出来。只有彻底平定漠北,大明才能真正安定。”
“那到时,你父皇可要给我封王?”
“异姓封王?”
徐达瞥了朱涛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徐叔叔为何如此说?”
“怎会封王?”
“当初你父皇两次保你,不就是为了保全你我情谊吗?”
“我相信我父皇自有安排。”
朱涛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随即向徐达拱手笑道:“徐叔叔,您的府邸快到了,侄儿就不远送了。父皇、母后和大哥都在等我,侄儿告辞。”
“殿下慢走。”
徐达望着朱涛离去的背影,微微点头。不愧是朱元璋之子,这份沉稳心思,与他父皇如出一辙。看来这次漠北出征,自己是避不开了。
只是不知朱元璋会如何安排?
皇后寝宫。
“今日用膳不香?”马皇后坐在榻上缝补衣物,看着朱元璋吃饭,笑着说道:“慢慢吃,没人抢你的。”
“最爱喝你熬的粥。”
朱元璋面前的饭菜十分朴素,两碟咸菜,一块饼,还有一碗热粥,他吃得津津有味。
想想当年,能吃上饼已是奢望。
“饱了。”
朱元璋放下筷子,略带感慨地对马皇后道:“我算错了。原以为保儿这些年早该成器,谁知竟会如此。”
“但细想也怪不得别人。他本就叫保儿,王保保,两个保字。”
朱元璋半是调侃地竖起两根手指:“一个保,怎敌得过两个?”
“就凭这个?”
马皇后也被他这番话说笑了。
“自打我称吴王起,李先生、刘夫子,还有胡惟庸,都劝我说,不可让一个将领长期掌握兵权。”
“所以我让天德卸了军职。”
“调他去中书省。”
“其实也是为了护他周全。”
褪去帝王威仪的朱元璋,在马皇后面前,更像是当年的朱重八,言语间透着无奈与惋惜:“若这一次还得是天德出征,等他凯旋归来,怕就只能封他为王了。”
“封王?”
马皇后停下手里的活计,抬眼望向朱元璋,一脸惊讶。
“异姓封王?”
“该如何是好?”
“暂且不论李先生与刘夫子那道关卡是否能顺利通过。”
“即便顺利通过了。”
“对于天德而言,恐怕也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若不封王,又该如何?”
“我们还真不好决定,该给予什么样的赏赐。”
朱元璋微微颔首,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早已司空见惯。对于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如今也失去了决断的尺度,到底该如何定夺?
“既然别无良策。”
“那就……”
马皇后终于忙完手头之事,缓步走到朱元璋身旁,笑着说道:“不如结一门亲事吧!”
“结亲?”
“妙计!”
“明天我就去文华宫看看那群孩子。”
“听说天德的女儿是应天府里首屈一指的闺秀。”
“这不就是两全其美的结局!”
朱元璋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愧是曾与自己共患难的贤妻,这才是最好的赏赐!
虽不及封王那般显赫。
却足以堵住天下人的闲言碎语。
这样便足够了!
“重八。”
“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那二儿子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
“别忘了,咱们的儿子中,老五虽然可以成亲了,但他的性子还不稳,再等等吧。”
“再说老三和老四都已成家。”
“唯独咱们的老二还无着落。”
马皇后瞪了朱元璋一眼,语气不满地说道:“你怎么就不替老二多想想?让天德的女儿嫁给老二,不仅能稳固皇权,也为标儿将来继位铺好道路。”
“嗯。”
“涛儿能征善战,又是标儿的左膀右臂。”
“况且标儿已经娶了伯仁的女儿。”
“如果涛儿也能娶到天德的女儿,那便是亲上加亲,一举两得。”
朱元璋拍了拍手,赞许地看了马皇后一眼,随即略带感慨地笑道:“我也好久没去看那群孩子了,心里还挺想念他们的,明天就带上老大和老二,一起去文华宫看看,瞧瞧他们到底跟夫子学了多少东西。”
“我小时候就吃了没读过书的亏。”
“……”
这宫中才有的絮絮叨叨,旁人只能羡慕地听着。一旁的太监与宫女眼中露出钦羡之色,能得帝王专宠的皇后,古往今来,恐怕也就只有洪武一朝的马皇后了。
太子东宫。
“大哥,你什么意思!”
“这是背后插刀吗!”
朱涛直接推开挡在门口的太监,大步走进东宫,大声嚷道:“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住在这东宫不走了!”
“殿下!”
“殿下!”
“太子已经去参加朝会了!”
“真的不在东宫!”
齐王府内,李恒大气都不敢出。这位王爷在洪武帝诸子中,行事最为张狂。他从不将朱标视为储君,甚至张口就骂,毫不避讳。
整个朝廷都清楚一点。
若将来储君之位有变。
那唯一的竞争者,唯有齐王朱涛。
只有他,有实力与太子正面对抗。
其余诸王,连资格都谈不上。
“你那边缺茶?”
“要不要我送点过去?”
“滚开!”
“去给本王泡壶茶,我就在这儿等大哥。”
“你告诉他,要是他今天敢不来,我就去母后面前闹个天翻地覆。背后捅刀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朱涛今日已经决定撕破脸。他向来只有整别人,哪有被人整的道理?
一大早本想逗猫遛狗,享受清闲。
没想到突然一纸圣旨,直接赐婚。
对象居然是朱棣的未婚妻?
这是哪门子的安排?
更气人的是,此事竟由太子在朝堂提出,皇帝立即答应。
这哪里是婚姻?分明是赤裸裸的包办!
等等。
朱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的是洪武年间的大明,哪有什么自由恋爱的风气,全都是政治联姻。
记忆一阵翻涌,他缓缓叹了口气。
他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只因那天“七星连珠”,他竟然穿越到了明朝,成了朱元璋的二子。
这还不是最离奇的。
真正让人震惊的是,他是朱标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两人是双生子。
那时尚未称帝的朱元璋,对这对双生子格外宠爱。
所有皇子都必须称他为“父皇”,称马皇后为“母后”,唯有他们兄弟二人可以喊“爹”“娘”。
这种亲情在皇室之中极为罕见。
也正因如此,朱涛从未想过与朱标争夺皇位。否则凭他七百年后的见识,想从朱元璋手里夺权,简直易如反掌。
更别提,他还拥有一件穿越者标配——系统。
这才是他在大明朝立足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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