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夏从太子府出来,心里想起了给皇上递的密信。
她心想:“也不知道爹爹看了我的密信,是怎么想的,不如去打探一下。”
楚知夏缩在皇上殿外的廊柱后头,心脏“咚咚”狂跳,跟揣了个打桩机似的。
她在现代是大学教哲学的,讲康德黑格尔能侃两小时不重样,可到了这皇宫里,哪用得上什么辩证法?
眼下全凭本能憋气,生怕自己喘口气就被里头的人发现。
窗纸被风刮得“哗啦啦”响,把里头的对话送出来几句。
皇帝声音听着挺平静,可楚知夏从他敲桌子的节奏里品出点不对劲,这就跟她上课点名时,发现逃课的学生在朋友圈发照片似的,表面稳如老狗,心里早就骂娘了。
“血月教那圣女,”皇帝敲了下桌子,“前几任教主把她藏得比眼珠子还金贵,这回跑到猎场来给老三站台?可能吗?”
暗卫首领接话:“回陛下,三皇子奶娘这三天往贤妃宫里跑了五趟,每次都揣着纸条。我们截了两张,上面写的全是猎场的布防,连巡逻兵啥时候换岗、放哨的狗爱吃啥都写了。”
楚知夏在柱子后撇撇嘴,这操作也太不专业了。
她上回给学生讲《君主论》,还特意说过“阴谋这玩意儿,细节越多越容易翻车”。
正想着呢,就听暗卫又说:“还有个事儿,御膳房的张公公前天领了十斤安神香,说是贤妃要的。但那香烧完的灰,放水里是暗红色的,跟鹤顶红溶了差不多。”
“呵,”皇帝冷笑一声,“贤妃这戏演得,不去搭台子唱旦角可惜了。”
楚知夏后脖颈子一凉,张公公?
她猛地想起前天路过御膳房,瞧见老张头抱着个锦盒,脸都快笑烂了,还跟小太监吹:“这可是贤妃娘娘特意要的,说是助眠用的。”
当时她还琢磨,这皇宫里的人就是讲究,助眠还得用十斤香?
合着是搞批发式下毒啊!
她越想越不对劲,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廊柱上的漆皮。
太子哥哥跟她碰头时就说:“老三肯定憋着坏,猎场那边多盯着点。”
当时她还觉得大哥太紧张,现在看来,人家这是精准预判啊。
正这时候,殿里又有动静。
暗卫问:“陛下,要不要先把张公公拿下?”
“急什么,”皇帝慢悠悠地说,“猎场在即,好戏才刚开场。你去告诉太子,让他把西侧布防故意换个路数”
皇帝继续说:“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贤妃和老三想在朕的猎场上,玩出什么花来。”
暗卫领命退出来,楚知夏吓得往柱子后再缩了缩,眼睁睁看着那黑影跟个纸片似的飘走了。她这才敢呼哧呼哧喘气,揉着发麻的腿想:“这古代的暗卫也太不讲究了,走路都没声音,吓死人不偿命啊。”
一股次冷风吹过来,她脑子清醒了不少。
把刚才听到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三皇子和贤妃勾结,奶娘传布防消息,张公公搞毒香,目标是太子负责的西侧。这逻辑链挺完整,跟她给学生讲案例分析似的。”
可还有个疑点:“血月教圣女掺和进来干嘛?皇帝说得对,人家圣女放着好好的总坛不待,跑来看你们皇家内斗?这不合常理啊。”
楚知夏摸着下巴琢磨,难道是老三请不动血月教的高手,只能拿圣女当幌子?
或者说……这圣女根本就是假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正打算溜回自己住处,忽然听见殿里传来皇帝咳嗽的声音。
接着是太监轻声问:“陛下要不要传太医?”
“不用,”皇帝说,“把那密报给朕拿来,再看看。”
楚知夏脚步一顿,又停下了。
就听皇帝自言自语:“知夏这丫头,倒是越来越机灵了。就是太实诚,刚才在这儿站着,鞋跟蹭着地砖响,当朕听不见?”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感情自己早被发现了?
这老狐狸!
楚知夏脸一红,赶紧猫着腰往出走,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叫你上课总说“存在即合理”,合着被人发现了也合理是吧?
回到住处,楚知夏把自己关在屋里,借着油灯写纸条。
她得赶紧把消息传给太子,可又不能写得太明白,万一被截了就麻烦了。
想了想,她提笔写道:“香有毒,西边换岗有诈,圣女可疑。——夏”
写完又觉得太干巴,不符合她现代灵魂的风格,在末尾画了个简笔画:一只狐狸(代表皇帝)盯着一朵花(贤妃),花下面藏着只老鼠(三皇子)。画完自己乐了,心想太子哥哥应该能看懂吧,毕竟小时候他俩经常这么传纸条。
正准备叫心腹丫鬟把纸条送出去,忽然想起张公公那十斤毒香。
她一拍大腿:“坏了!这香要是在猎场点起来,不光太子有危险,说不定还会误伤别人。不行,得想办法把这香给换了。
可怎么换呢?她一个公主,总不能跑到贤妃宫里抢东西吧?楚知夏皱着眉转圈,忽然想起御膳房的王大厨跟她关系不错——上次她教人家做番茄炒蛋,王大厨感激得不行,说要认她当徒弟。”
有了!她重新写了张纸条,让丫鬟一并送去给太子:“想办法让王大厨盯紧张公公,找机会把毒香换成真的安神香。就说……本宫最近失眠,想用点好香。”
安排完这些,楚知夏才算松了口气。
她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叹气:“本来以为穿越过来能当个清闲公主,没想到天天搞这些宫斗谍战,比教哲学累多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孙子兵法》也复习复习。”
这时候,丫鬟端着夜宵进来,见她愁眉苦脸的,忍不住问:“公主,您这是咋了?是不是晚上风太凉,冻着了?”
楚知夏扒拉着碗里的莲子羹,没好气道:“没事,就是觉得这皇宫跟个大棋盘似的,咱们都是棋子。”
丫鬟听不懂,只傻笑:“公主您又说胡话了,棋子哪有您这么好看的。”
楚知夏被逗乐了,戳着丫鬟的脑门说:“就你嘴甜。行了,明儿个跟我去御膳房转转,就说我想喝番茄蛋汤了。”
她心里打着主意:“有空了得去会会王大厨,顺便探探张公公的底细。这毒香的事,她得亲自盯着才放心。毕竟这不是纸上谈兵,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想到这儿,她又精神起来,给自己打气:“楚知夏啊楚知夏,拿出你讲公开课的气势来!管他什么皇子贤妃,什么血月教圣女,在绝对的智慧面前,都是纸老虎!”
她端起莲子羹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眼神亮得跟灯泡似的。
明天,该轮到她和太子哥哥反击了。
这场猎场大戏,可不能只让三皇子他们唱独角戏啊。
喜欢穿成团宠小公主我用哲学怼翻全朝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穿成团宠小公主我用哲学怼翻全朝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