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舱里头的空气啊,冷得就像冰刀似的,直往骨头缝里钻。那金属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霜粒,每吸一口气,就感觉像把碎玻璃碴子吸进肺里一样,可难受了。但林澈呢,他身体里的战斗热血就像开水一样在翻滚,和这冰冷的空气形成了好大的反差。
他闭关都闭了三天了。表面上看呢,他是在调养战魂烙体之后产生的内伤,其实啊,他的意识早就钻到指战系统里去了。在系统里,他一遍又一遍地琢磨着“破军三叠浪”那种极限爆发的节奏。这股力量可不得了,既是他的保命绝招,又像是悬在他脑袋上的一把危险的剑,随时可能掉下来伤到自己。
就在他的意识在系统深处沉浸的时候,突然,他胸口那儿传来一阵很微弱但是特别清晰的震动。他从小就戴着的那块玉佩,以前从来都没动过,这会儿呢,就在他战斗热血沸腾的时候,轻轻抖了一下,就好像是被一种很古老的频率给叫醒了似的。林澈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把手按在胸口上,可是他没感觉到有啥特别的,就以为是自己身体里气血翻腾闹的,也就没再细想。
这时候,舱门静悄悄地滑开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传过来。那脚踩在合金地面上,发出那种闷闷的响声,就好像打仗的战鼓一点一点靠近似的。周铁山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捧着一本已经发黄了的线装书。那书的封皮因为年头久了,被侵蚀得都有点卷边了,他手指摸过的地方还留着深浅不一样的油渍呢。封皮上用那种特别朴拙的字写着几个大字——《军体拳·实战变招录》。“想当年啊,军区大比的时候,我输给了一个宗门外门的小弟子。打那以后啊,我就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跑了上百个老战场,这才总结出了这些东西。”周铁山说话的声音又低又哑,就好像带着戈壁滩上的风沙似的,还夹杂着铁锈和硝烟的味儿,“他们不是不让咱们用灵器吗?那行,咱们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不过呢,你得先在资格赛里活下来才行。”
林澈慢慢睁开眼睛,伸手接过那本厚厚的册子。
手指刚碰到书页,就有一股特别纯粹又炽热的战意朝着他扑了过来。这感觉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武者在不甘心地怒吼呢,耳边仿佛能听到好多老兵在呐喊。
那纸张摸起来糙糙的,从手指肚上滑过。书页中间还夹着一片已经干枯的战地野花,花的颜色早就没了,不过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焦土的气味儿。
就在他翻书页的一瞬间,胸口的玉佩又轻轻地震动了一下。这一回啊,震动的频率和书页里冒出来的战意好像是隐隐约约地对上了!
林澈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急忙低下头看。只见玉佩的表面出现了一道特别淡的裂纹一样的纹路,闪了一下就没了,就好像一个睡着的东西在梦里小声嘀咕呢。
他心里一动,不过也没说破,只是把书册紧紧地抓在手里,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到了军武演武资格赛那天,那个气氛啊,压抑得让人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空气里都是金属擂台被太阳烤出来的焦糊味儿,远处观战席上传来的小声说话声就像潮水一样,起起伏伏的。在宗门那边的席位上呢,有个穿着银丝云纹袍的年轻人高高地坐在那儿,这人就是宗门专门派来的监察使,叫沈千刃。
他慢慢站了起来,眼神跟刀子似的,在军区的队伍里扫了一圈,然后用那种阴森森的声音宣布:“按照宗门长老会和军部高层一起商量出来的决定,为了让演武既能专业又安全,得新加一条规则:只要没到引气境的,就不许上台打擂。”
他这话刚一说完,军方这边就炸锅了。
这规则明摆着就是针对林澈的呀!
谁不知道呢,那个兵神的传人林澈,到现在检测灵力都是零呢。
“胡扯!这就是歧视!”军方的代表“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气得大骂这规则不公平。
他这一拍桌子,劲儿可不小,桌角都被拍出了小细缝儿,茶杯也倒了,褐色的茶水在桌子上流得跟血似的。
在沈千刃旁边,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萧临渊这时候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一个特别轻蔑的冷笑,说:“规则就是规则。没有灵力的人上台,那不就跟普通人一样嘛,这是对武道的不尊重,也是对参赛的人不负责任。”
军方的代表被气得脸通红通红的,可让萧临渊这一句话给噎得死死的,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瞅着整个东海军区因为这个不公平的规则都要全体弃权了,这时候有个人影慢悠悠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这人就是林澈。
他脸上的神色特别平静,一步一步朝着赛场中间的灵力检测仪走过去。每走一步啊,脚底和地面一摩擦,就发出那种轻轻的沙沙声,就好像踩在烧焦的土地上似的。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看呢,眼神里啥都有,有同情的,有嘲讽的,还有那种满是疑惑的。
就见林澈从怀里掏出一块军牌,那军牌都锈得不成样子了。这块军牌啊,就是炊事班的王胖子在北极冰原上塞给他的,是一位在铁脊关战役里牺牲的无名老兵的军牌。
这军牌的边儿可锋利了,从掌心划过去的时候,就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印子。那铁锈的味儿和体温混在一块儿,就在空气里散开了。
他没拿手去按,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这块军牌放在了检测仪的凹槽里。
那仪器先是安静了一小会儿,紧接着就“嗡嗡嗡”急促地响起来了,光幕上一下子就跳出一行特别刺眼的金色大字:“军魂共鸣:S级!”
这一下,整个场子都安静得吓人。
负责检测的那个老兵,手指头都微微发抖了。为啥呢?他以前可是在铁脊关当过兵的,也听那场战役的幸存者讲过一些事儿。
听人说啊,当年兵神林战接受检测的时候,那仪器也冒出过同样的金光呢。
“S级军魂共鸣……难道这小子继承了兵神的意志?”
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检测结果啊,一时间都不知道这符不符合“引气境”的标准了,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去否定一个S级的结果。
在指挥席上呢,一直冷冷看着的赵刚,嘴角轻轻往上翘了翘。他拿着通讯器,压低声音命令道:“开始执行第二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呢,在指挥中心的最里面,一道加密的指令偷偷地就传送到军网的核心部位去了,这个指令的代号叫“铁脊回响”,就搁那儿等着被触发呢。
紧接着,演武场上面天空中的那些全息屏幕,画面一下子就变了,一段军方加密的档案被强行播放出来。
那画面的颜色是昏黄昏黄的,到处都是战火硝烟的感觉,还能听到低沉的爆破声,还有战马在那儿嘶鸣呢。
在这个影像里啊,铁脊关的下面,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有一头长得特别狰狞的三阶灵兽,那体型大得都快赶上装甲车了,正在那儿疯狂地到处杀人呢。就在这个时候啊,突然冒出来一道身影,这人是谁呢?正是年轻时候的兵神林战呐。你说怪不怪,他身上压根就没有灵力波动,就这么一个没有灵力的身体,竟然迎着灵兽吐出来的气息,特别猛,直接就冲上去了。然后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个直拳,“轰”的一下,就把那头灵兽的脑袋给打爆了!
紧接着,一段特别雄浑的旁白就响起来了,那声音在整个演武场都能听到:“军道的力量啊,不在灵台那儿,是在心火呢!只要心火不熄灭,战魂就不会消失!”
沈千刃这时候脸都气青了,马上对着身边那些技术人员大声喊道:“赶紧把信号给我切断!谁让你们放这些东西的啊?”
可是那些技术人员呢,忙得满头大汗,弄了好半天,最后特别绝望地说:“监察使啊,不行啊!军网系统被一个叫‘铁脊防火墙’的东西给最高权限锁定了,我们根本就进不去啊。这个系统是战时应急协议里的一部分,权限是从军部最高战令来的呢!”
沈千刃也没办法了,只能干瞪眼。
萧临渊呢,就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眼睛死死地盯着演武场当中的林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可不是个废物……你是故意的,一直都在藏着呢。”
虽然沈千刃脸色特别阴沉,但是有这么确凿的影像,再加上全场的人都充满了战意,就像开锅了一样,他最后还是没能阻止这个比赛继续进行下去。
过了几分钟之后呢,裁判团临时商量出一个决定:“那就让林澈以‘特殊资质’这个身份参加比赛吧。”擂鼓一敲,资格赛的第一场就这么开始喽。
林澈的对手呢,是个宗门外门的弟子,引气境三层的水平,那“风刃术”耍得还挺溜的。
这弟子一脸傲慢,嘴里骂着:“废物,就算你能上台又能咋的?你没灵力,连我护身的灵气都破不了!”说完双手一搓,就有十几道青色的风刃“嗖嗖”地朝着林澈砍过去,那破风声尖得就像刀在割耳朵似的。
可谁都没想到啊,林澈站在那儿动都不动,就那么让那些锋利的灵刃割自己的肩膀和胳膊。血一下子就把军服染红了,衣服撕裂的感觉和皮肉被割开的剧痛搅和在一起,那股子咸腥的血味直往鼻子里钻。
这剧痛让林澈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可他一步都没往后退。
就在这剧痛和愤怒一块儿涌上来的时候,胸口的玉佩突然震了一下。
【在高强度对抗里触发了战意共鸣,军道战体·第二重被激活了!】
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丹田那儿“轰”地一下就散开了,一下子就通到了全身各处,然后一层薄薄的暗金色光膜就盖在身体表面了,摸起来就像熔化的金属在皮肤上流呢。
后面的风刃撞到这层光膜上,就跟撞到最结实的盔甲似的,“噼噼啪啪”地全变成没危害的灵力小光点了。
硬扛下这灵爆之后,林澈就像箭一样,一下子就冲到对手跟前了。他啥花哨招式都没用,就把周铁山那战术集里最厉害的部分,跟兵神的拳架子合一块儿了,变成了一招特别刚猛的“崩拳”!
这一拳出去,空气“轰”的一下闷响,感觉天地都跟着一块儿震呢!
那个宗门弟子脸上的得意劲儿还没消呢,就被一股超级强大的力量打中了胸口,护身的灵气一下子就碎了,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嗖”地往后飞出去,“哐当”一声重重摔在擂台下面,直接昏死过去了。
林澈慢慢把拳收回来,站得笔直,就像站军姿似的。
他也不去追打,看都不多看地上的对手一眼,就朝着裁判席大声说:“咱军人出拳,是为了守护,不是为了羞辱人。”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全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钉子钉进木头里那么扎实。
打完这仗,林澈也不接受别人的祝贺。
他一声不吭地走下擂台,就留了一句话:“我还不是真正的兵神呢。”
回到营区以后,他也不休息,直接奔着靶场去了。
夜里的风呼呼地吹,吹得他沾了血的衣角“哗啦哗啦”响。
在靶场上,他一遍又一遍地练着军体拳。
没有灵力,也没有啥奇怪的现象,可是每一拳打出去,空气都会发出沉闷的响声,就好像跟这片天地有一种很特别的共鸣似的。楚嫣然正摆弄着远程监测仪呢,冷不丁屏幕上警报就闪起来了,还显示着:“目标区域的战意场强不正常啊!那峰值都快赶上兵神当年的记录了!”她赶忙抄起望远镜,眼睛里满是吃惊的样子。
“他这是拿自己的身子当阵眼呢!他可不是在吸收天地灵气,而是用最纯粹的拳意,把整个东海军区那些老兵的信念啊、战意啥的,全汇集到自己身上了。”
在指挥中心里头,赵刚瞅着屏幕里那个正挥汗如雨的人,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侧过身朝着副官,用那种轻轻的、却又特别坚定的声音下命令:“去通知所有登记在册的退伍老兵,明天演武的时候,穿上他们以前的军服,来看看。”
靶场上呢,林澈打完拳站在那儿。
汗水顺着他那坚毅的脸往下流,滴到沙地上,一下子就被夜里的风给吹干了。
胸口那儿,师父留下的玉佩轻轻震动了一下,林澈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这玉佩可是师娘临死前交给他的信物呢,以前师娘说过:“等你真的明白‘守护’是啥意思的时候,它就会有反应。”这时候,那多少年都没动静的纹路竟然跟他的拳意一块儿震动起来了,就好像有好多老兵在他血管里小声嘀咕似的。
一股熟悉的热乎劲儿传遍了全身,师娘留下的军令战纹不再只是个简单的烙印了,竟然跟他刚刚形成的拳意一块儿震动起来,他能感觉出来,身体里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力量正在慢慢苏醒呢。那可不只是兵神的力量,也不只是老兵们的信念,而是这俩凑一块儿之后,一条全新的、只属于他林澈的路。
夜越来越深了,杀机也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东海军区的天,明天啊,就会因为他一个人而改变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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