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清晨推开院门,柳荫已被一层皑皑白雪覆盖。老柳树的枝桠上积着厚雪,像裹了一层洁白的绒毯,石桌、藤椅都被雪埋住了大半,天地间一片素净,唯有庭院角落的红梅傲然绽放,红得格外醒目。
王俊凯被泽安推着轮椅,停在廊下看雪。他裹着厚厚的棉袄,头上戴着溪然织的绒线帽,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意:“清颜,你看这雪,跟咱们刚结婚那年下的一样大。”苏清颜扶着廊下的扶手,慢慢走到他身边,身上披着一件驼色的毛呢大衣,是孩子们特意给她买的,保暖又轻便。她望着漫天飞雪,眼里满是回忆:“是啊,那年雪也这么大,你还背着我去镇上买年货,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鞋都湿透了。”
孩子们陆续赶来,庭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辰宇拿着扫帚清扫积雪,溪糯和顾瑶安堆起了雪人,雪人戴着柳编的小帽子,围着红围巾,鼻子是用胡萝卜做的,可爱极了。最小的五代宝贝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圆滚滚的小团子,在雪地里蹒跚学步,时不时摔倒在雪地里,却不哭不闹,爬起来继续跑,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汐玥在屋里生起了暖炉,炉膛里的木炭烧得通红,屋里暖烘烘的。她给二老泡了热腾腾的桂花茶,又端来一盘刚烤好的红薯,香甜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爷爷奶奶,烤红薯暖手又暖心,你们尝尝。”汐玥把剥好的红薯递到二老手里,滚烫的红薯隔着薄纸,传来阵阵暖意。
王俊凯咬了一口红薯,甜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他笑着说:“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以前下雪天,你奶奶就会在灶膛里埋几个红薯,烤得焦焦的,孩子们抢着吃。”苏清颜点点头,眼里满是温情:“那时候日子苦,却也热闹,孩子们围在灶膛边,叽叽喳喳的,家里总是充满笑声。”
孩子们围坐在暖炉旁,听二老讲过去的故事。王俊凯讲起年轻时编柳编赶集的经历,说有一年下雪天,他背着一筐柳编作品去镇上卖,路上遇到大雪,差点迷了路,是一位好心的老人把他带回家,给了他一碗热粥,还帮他把柳编作品卖了个好价钱。“做人要常怀感恩之心,别人帮过我们,我们要记在心里,有能力了也要帮别人。”王俊凯轻声说,声音透过扩音小喇叭传出,带着岁月的沉淀。
苏清颜则讲起了养育孩子们的艰辛,说孩子们小时候生病,她和王俊凯整夜守在床边,没钱买药,就去山里采草药,熬成药汤给孩子们喝。“那时候最难的就是冬天,孩子们手脚容易冻裂,我就每天晚上给他们用热水泡脚,涂上猪油,裹上布条,虽然简单,却很管用。”苏清颜的声音轻轻的,却带着满满的母爱。
暖炉里的木炭噼啪作响,窗外的雪花静静飘落,屋里温暖而温馨。孩子们听得入神,时不时提问,二老耐心地解答,脸上满是笑容。辰沐阳拿起吉他,弹起了舒缓的曲子,旋律温柔动听,与窗外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暖的冬日画卷。
傍晚,雪渐渐停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给白雪覆盖的柳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孩子们帮着把二老扶进屋里休息,又仔细检查了门窗和暖炉,确保万无一失。王俊凯和苏清颜躺在床上,手牵着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脸上带着安详的笑容。
“这雪下得真好,瑞雪兆丰年,明年又是个好年成。”苏清颜轻声说。
王俊凯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满是满足:“是啊,日子越来越好了,孩子们都孝顺,柳编也传下去了,咱们也能安心了。”
夜色渐深,柳荫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窗外的红梅在月光下静静绽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个冬日,因为有了家人的陪伴,有了温暖的回忆,显得格外温馨。王俊凯和苏清颜知道,只要家人安康,柳编传承不息,柳荫的温暖就会永远延续下去,无论岁月如何变迁,这份亲情与坚守,都将如这冬日的暖炉一般,温暖着每一个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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