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刚吹化双痕台的残雪,暖痕架上就多了封扎着金盏花绳的信——信封上没写收信人,只画了个小小的太阳,贴邮票的地方,盖着枚虹吻石形状的纪念邮戳。阿远刚把信取下来,就看见田埂上跑来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辫子上系着红绳,手里举着个同款邮戳。
“这是我写给‘双痕台的传暖人’的信!”小姑娘跑到虹吻石旁,仰着小脸说,“我在城里的邮局看见虹吻石邮戳,听邮递员阿姨说,这里的石头会攒暖,就想把我的暖也寄过来。”她从书包里掏出本画满落日的本子,里面夹着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姑娘举着自制的“暖痕卡”,卡上写着“给需要暖的人”。
妞妞刚采了新的金盏花,凑过来翻着画本,突然指着其中一页:“你画的落日,和张爷爷画的好像呀!”张爷爷恰好背着画夹过来,看见画本里的落日吻石图,忍不住笑了:“这光影抓得准,比我年轻时画得还好。”他掏出画笔,在小姑娘的画旁添了朵金盏花,“给你的画加个‘双痕台印章’,以后就是这里的‘小画师’了。”
秦叔推着姜茶车过来,给小姑娘倒了碗温热的姜茶:“喝口茶暖暖身子,再过会儿,落日就要来吻石头了。”小姑娘捧着粗瓷碗,喝了一口就眼睛发亮:“比我妈妈煮的蜂蜜水还暖!”她从书包里掏出包包装精致的糖,分给大家:“这是我攒的水果糖,甜滋滋的,和这里的暖很配。”
阿远拆开那封“给传暖人的信”,里面的信纸是淡橘色的,像极了落日的颜色:“我在学校帮同学捡过掉在地上的画,陪邻居奶奶聊过天,他们说我是‘小暖人’。听说双痕台的红裸石能攒暖,我想把这些小事写下来,让石头的暖更多一点,也让来寻暖的人知道,到处都有暖。”信的末尾,画着一群手牵手的小人,头顶是个大大的落日。
“我们把你的信放进‘落日约’木盒里吧!”阿远提议,“让以后来的人,都能看见你的暖故事。”小姑娘用力点头,看着阿远把信折好放进木盒,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暖痕卡”也塞了进去:“这样,每个打开木盒的人,都能带走一点暖啦。”
日头渐渐往西斜,天边的云被染成金红,小姑娘拉着妞妞的手,蹲在虹吻石旁,眼睛紧紧盯着落日:“快了快了!邮递员阿姨说,落日吻石头的时候,许愿会很灵。”张爷爷举起相机,准备记录下这一幕,秦叔则把姜茶碗重新添满,等着落日来的时候,喝一口暖到心里。
终于,橘红色的落日慢慢沉下来,轻轻吻上虹吻石——石面的红痕瞬间亮了起来,暖光漫过木盒,漫过小姑娘的发梢,连她辫子上的红绳都泛着淡暖的光。小姑娘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声许愿:“希望双痕台的暖永远都在,希望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暖。”
阿远把新笔记本摊在虹吻石上,让落日的光落在纸页上,小姑娘凑过来,用彩笔在上面画了个小小的自己,旁边写着:“我叫小满,今天和红裸石一起等落日,我也是传暖人啦!”妞妞在旁边画了朵金盏花,张爷爷添了笔落日,秦叔则写下“姜茶与暖,皆不可负”。
暮色降临时,小满要走了,她把书包上的虹吻石挂件取下来,挂在暖痕架上:“这个留给双痕台,就像我一直在这里陪大家等落日一样。”阿远把张爷爷刚画好的落日速写递给她:“这是给你的礼物,以后看见它,就像看见红裸石的暖一样。”
看着小满的身影消失在田埂尽头,妞妞突然说:“阿远哥,你看,暖痕架上的信笺,好像比以前更多了。”阿远抬头望去,风里飘着金盏花的香,暖痕架上的信笺和挂件轻轻晃,虹吻石在暮色里泛着淡暖的光——他知道,每一个来传暖的人,都在给红裸石添新的暖,而这些暖,会陪着落日,一直留在双痕台。
回到屋里,阿远把今天的笔记本放进旧木盒,旁边放着小满的信和暖痕卡。他摸着木盒,忽然笑了——原来“传暖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每一个来到双痕台,把暖留下,把爱传递的人。等下次落日吻过红裸石时,又会有新的传暖人来,带着新的故事,新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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