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锁定鄷都古镇的废弃戏楼,但行动并未立刻展开。叶知秋的提议得到了林辰和王胖子的一致同意——他们需要时间准备。深渊不是游戏,每一次踏入都可能是永别,仓促行事等于自杀。他们给自已设定了一个月的缓冲期。
这一个月,表面上是高三学生最后冲刺的阶段,暗地里,却是三人争分夺秒的备战。
叶知秋——
她的战场在图书馆、档案馆和网络深处。她不再局限于“八苦班”,而是系统性地研究起民国时期的戏曲文化、班社制度、行话切口,甚至深入学习了传统戏台的建筑结构和象征意义。她推断,深渊形成的副本规则,很可能深深植根于其悲剧本体的时代背景与文化逻辑。了解得越多,生存几率就越大。
同时,她开始疯狂“啃食”李建业笔记中所有关于“煞气”、“能量引导”、“精神防护”的零散记录。结合林辰左臂的实际情况,她尝试推导出一些可能的风险控制和应急方案,并用只有他们三人能看懂的符号和简语记录下来,整理成一本薄薄的《应急手册》。她还通过某些隐秘的渠道,搞到了一些效果更强、成分更复杂的镇静剂和兴奋剂,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极端精神冲击或体力透支。
林辰——
他的修行更为凶险和孤独。每天深夜,在安全屋或确认绝对安全的僻静处,他都会花上数小时,与左臂那冰寒死寂的能量进行“沟通”。他不再试图驱赶或恐惧它,而是像驯服一头桀骜不驯的野兽,耐心地、反复地去感受它的“情绪”波动。
他发现,当自已集中精神回忆【囍煞】中承载的悲悯与决绝时,煞气的躁动会趋于一种悲鸣般的“哀伤”;而当回想起【循环公馆】里周远山的疯狂与周琳的怨恨时,煞气则会变得更具“攻击性”和“侵蚀性”。他尝试引导这两种不同“质地”的能量,让那灰败的手臂皮肤下,偶尔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控的幽光,或者短暂地驱散一小片区域的麻木感,尽管这需要耗费巨大的精神力,且持续时间极短。
这个过程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有好几次,他差点被那股阴寒暴戾的意识反噬,陷入短暂的失控边缘,全靠叶知秋提前准备的镇定药物和强烈的意志力才拉回现实。他的脸色时常显得苍白,眼神却愈发沉静锐利,仿佛淬过火的钢。
王胖子——
他成了团队最可靠的“后勤部长”和“信息过滤器”。利用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外表和不错的家境,他负责采购所有必要的物资:高能量食品、饮用水、专业的户外装备、强效驱虫剂、甚至还有几把质量过头的工兵铲和消防斧,借口是学校课外实践需要。他将这些东西分批次、隐蔽地运送到安全屋储存。
同时,他继续混迹于各种网络社群,像个耐心的渔夫,撒网捕捉一切与鄷都古镇、废弃戏楼相关的信息碎片。他学会了辨别真假信息,能从驴友的抱怨中分析出道路的实际状况,能从灵异爱好者的夸张描述里提取出可能有用的细节,比如“听到类似唱戏声”的具体时间段。他还利用零花钱,通过一些非官方渠道,弄到了几张那个区域的详细等高线地图和卫星图。
白天,他们依旧是普通的高三学生。林辰的烂话似乎少了一点,但依旧能在关键时刻逗得王胖子憋笑,也能在叶知秋被其他同学请教问题时,装作不经意地帮她解围。叶知秋依然是那个清冷的学霸,只是偶尔会在课间,看着窗外某个方向出神,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那些复杂的符号。王胖子则努力扮演着“即将高考压力山大所以有点神经质”的普通学生,用频繁跑去小卖部和抱怨作业来掩盖他频繁接收信息的行为。
他们小心地维持着这种脆弱的平衡,仿佛在走钢丝。家庭的温暖对王胖子而言是甜蜜的负担,他需要编造各种理由晚归或不归;林辰则用“在学校自习”或“去同学家讨论题目”来应付母亲偶尔的询问;叶知秋的独立让她省去了很多解释的麻烦,但那份孤独感也只有在安全屋与同伴汇合时,才能稍稍缓解。
一个月的时间,在书山题海和隐秘准备的双重压力下,飞快流逝。
时间仿佛是一个沙漏,而现在沙子快要流尽了。
鄷都古镇,那座掩映在荒草与传闻中的戏楼,仿佛已经能听到它无声的召唤,以及那隐藏在时空褶皱里、等待开场的……诡异锣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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