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给大户,赋税征收更为便利。如今田地已重新登记,按新册征税即可。征收一户与百户的赋税,对朝廷和官员而言,差别极大!
然而柯政与孔德庸主张拨出半数,至少三分之一用于安置流民。此举既能安抚民心,又可缓解各地动荡。
柯政料定太上皇与承元帝会应允,即便不是三分之一,也会拨出部分田地。
挑选流民中的青壮至关重要,但不能仅限男子,女子也需妥善安置。眼下柯政正筛选能劳作的男女,甚至由官府主持婚配,以求尽快稳定局面。
李云睿心中恼火,自己尽心协助,反倒被将了一军?
元春接着道:长公主已命女官加紧招募女工,可惜收效甚微。此地流民虽比京城多,但观念上却......
贾颜笑道:人之常情,谁不向往土地?如今有机会分田,能劳作的女子自然更信田地而非工坊。
不过并非无计可施,我已有对策。稍后给你一份文书,转交长公主即可。适当提高工钱,招工并非难事。
甚至无需招满人手便可开工,先让部分女子赚到钱,能在家里站稳脚跟。其他女子见了,自会心动,不过是时间问题。
元春忧虑道:难就难在时间,长公主不能久留,若归返前未见成效,岂不......
贾颜摇头:所以给你这份文书,上面详细记录温州府女子工坊的情况,包括工钱等。那些女工已能独力养家,成了家中支柱。
眼下田地尚未定论,纵使两位至尊首肯,朝臣也不愿将太多田地分给流民——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利益!少不得要争论数月,这期间能劳作的女子岂会空等?
元春眼前一亮,欣喜道:
贾颜微微一笑,说道:还是小弟看得透彻,我方才还在发愁......
贾颜咧嘴笑道:我也愁得很,几日不见大姐姐,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元春微微一怔,脸颊泛起红晕,轻啐一声正要起身离去。
不料还未开口,纤纤玉手已被贾颜一把拉住!
大姐姐,别走......
元春自幼由老太太亲自教导,贾母在她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
入宫之事早在她幼时便已定下,这才培养出贤孝才德的元春。
若非贾颜出现,元春本该是延续贾府荣光的棋子。
她的一生都被他人掌控,从未有人问过她的意愿。
这便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宿命,纵是黛玉宝钗亦难逃这般安排。
如今能自己做主,元春的性子也开朗许多。
她深知这一切皆因贾颜——是他将自己带出深宫,给了她崭新人生。
那几次怦然心动的接触,又岂会没有涟漪?
只是贾颜毕竟是妹夫,况且两人年岁相差太多......
此刻被他握住的手传来阵阵酥麻,她虽贪恋这感觉,仍慌忙抽回手:你...你疯了不成?
贾颜轻叹一声:虽未痴狂,却也相去不远。大姐姐总避着我,见面总要旁人作陪。如此待我,怎能不叫人发狂?这般防备,实在令人心寒......
元春脸颊微红,暗自思忖:若非你先前那般轻狂,我又何必如此?
本想视你为弟,谁知你竟......
贾颜强压笑意,肃然道:我明白大姐姐的顾虑。虽非君子,却也知进退。即便只为大姐姐考虑,也绝不会逾矩——我不愿让大姐姐受半分委屈。
只是这颗心......实在难以自持。但求大姐姐多留片刻,容我多瞧几眼,这也不行么?说罢露出委屈神情,活似被遗弃的幼童。
此刻元春被他内力激得心旌摇曳,加之本就情愫暗生,竟真觉是自己太过苛刻。
那...那你不可再胡言乱语,我略坐片刻便走。府中尚有许多事务......
贾颜已将应天府女子会馆的大半股契转让,其中包含元春那份。
如今元春既要打理女子工坊,又需钻研会馆经营之道。时局动荡令工坊会馆颇受影响,使她本就繁重的担子更添几分。正因如此,家中近日丧事都未让她插手——实在分身乏术。
见元春应允,贾颜顿时笑逐颜开:大姐姐的事务自然要紧,只是想着多与你说说话,多看看你。
呸!你还说......
哈哈,那便不提这个。对了,前日我命人寻了张好琴,待送到便给大姐姐送去。
元春虽未显得过分欣喜——以她的门第,什么珍奇没见过?但心底仍是欢喜的,毕竟是贾颜专程为她寻的。
那就先谢过小弟了......
何须言谢,我还盼着听大姐姐抚琴呢。可不许收了礼就躲懒,定要日日弹与我听!
望着贾颜明媚的笑容,元春暗自嘀咕:日日为你抚琴,你是我夫君不成?思及此,心头忽地一沉。她深知两人越是亲近,日后便越是伤怀——眼前人终是妹夫,非良配。
察觉她的黯然,贾颜略一思索便了然。他压低声音郑重道:大姐姐可信我?
忆及前番言语,元春顿时面若红霞,心底却泛起涟漪。哪个闺阁女子不盼真情?
贾颜再度握住她凝脂般的柔荑,轻声道:信我,必不负你。你在意的这些,于我皆非难事。万莫因此退缩,若教我落得个单相思,那才真要了我的命。
元春双颊绯红,这回却未抽手。掌心传来的温热熨帖着她心尖,此刻她忽然明悟:除了这个,心里再容不下他人。
可她也明白,事情远非贾颜所言那般简单。她与探春虽非同母,却是同父姐妹。这般情形,岂非姐妹共侍一夫?莫说旁人,单是老太太与父亲那关就难过。更何况其他阻碍更是棘手......
正思忖间,忽觉手腕被轻轻牵引。抬眸望去,恰见贾颜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的一声,元春脑中霎时空白,耳畔嗡嗡作响。待回过神来,只见贾颜仍温柔地望着她,羞得她恨不能遁地而逃——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肌肤之亲,与先前拉手全然不同。
你、你......她语不成调,连耳根都烧得通红。
元春气息紊乱,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贾颜紧握她的柔荑贴在自己胸膛,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渐渐抚平了元春的慌乱。
大姐姐放心,一切有我。
嗯,我信你......
探春院中。
近日闲暇,众姐妹常在此处小聚。
或吟诗作对,或品茗闲谈,或嬉笑玩闹。
今日也不例外,连李玟李琦姐妹也来了。
众人虽手持书卷,却都侧耳听着探春与晴雯的对话。
探春心下了然,拉着刚到的晴雯扬声问道:
今日怎么得空来了?可是上次托你绣的帕子完工了?
说着悄悄使了个眼色——她确实托晴雯绣过一方帕子。
府中丫鬟论配色当属莺儿最巧,姑娘们的绣活多请她描样配线。
但要说针线功夫,还数晴雯第一。
再难的绣品到了她手里都信手拈来。
晴雯抿嘴笑道:
帕子不是说好过几日才得么?三姑娘莫不是忙糊涂了?该让我们爷来给您看看才是。
近来袭人、晴雯、香菱与这位准主母越发亲近。
探春协理家务时,常借故差遣她们三人。
当然,派香菱办事时总要封嬷嬷同往......
听得身后传来窃笑,探春嗔了晴雯一眼。
晴雯也不怕,深知这位主子吃软不吃硬。
如今的她早非昔日火爆性子,在贾颜与袭人 ** 下已懂得分寸。
毕竟身份不同往日——将来可是要当侯府姨娘的!
见晴雯这般作态,探春便知有事,拉她到院中低问:
他让你来传什么话?
晴雯忍笑道:
爷说大老爷和琏二爷的灵柩将归,此番仍是凤奶奶主事,请姑娘莫要多心。
探春故意扬声道:
我当是什么大事!这事老太太早与我说明,本该二嫂子主持。我作侄女的,怎好操持伯父丧仪?
如今前面的事务暂时由我打理,不过是因二嫂子前些日子身子不适。现下二嫂子痊愈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屋内众姐妹听闻此事,顿时兴致索然。
她们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早从贾母的态度便猜到终归要替王熙凤撑腰。这些年多承王熙凤照拂,众人心中都记着她的好。方才听得贾赦那番话时,还暗自为凤丫头不平。
黛玉眸光微闪,低声道:别急!定有其他缘故,否则何须特意让晴雯跑这一趟?
宝钗亦含笑附和:林妹妹说得是,若单为此事,大可不必劳动晴雯。
姑娘们闻言又提起兴致,湘云雀跃道:莫非是叫三姐姐去说悄悄话?这些日子三姐姐只顾陪着咱们,都没去见策哥哥,怕是想得紧呢!
迎春与李琦轻啐一声,面泛红晕。宝琴、惜春、李玟则满脸狡黠,一副要作怪的模样。
外间探春并未听见姐妹们议论,正欲打发晴雯回去,却听她继续说道:姑娘,我们爷说您连日操劳,想必寝食难安,元气有亏。特地备了药膳,只是需趁热服用,还请姑娘每日过去才好。
探春霎时明白贾颜的用意。自那日被他闯入闺阁轻薄后,她便刻意避而不见。不仅因着羞怯,更因那日抵着她的硬物,每每想起都臊得慌。若去他院里,再被堵在角落,还不知要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我...我无碍!你告诉他不必费心,这几日已调养好了,谢过他的!探春语气坚决。
晴雯忽以袖掩唇,附耳低语:我们爷说是真心疼惜姑娘,不愿您像凤奶奶那般落下病根。趁年少将根基养好,往后才能长长久久地白头相守呢。
探春颊生红晕,仍摇头道:我说了不去!
嘻嘻,我们爷放了话,若姑娘不肯去,他便亲自来寻——专挑夜里来。
哎呀!探春轻呼一声,随即明白这是玩笑话。可想到那人向来没个正形,就算今晚不来,难保哪天不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里。几日不见,心里确实有些挂念,却又不敢单独面对贾颜,唯恐再发生上次那般尴尬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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