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转了一圈都没逮到合适的人后,无邪在医务室和寝室之间纠结了一下,决定去医务室把电脑拿上然后回寝室。
他现在的状态回不去吴山居,家入硝子和五条悟也不会允许他回去,要不然他还是挺想回去睡在地下室的铁架床上的。
熟悉又舒服,他睡了好几年。
而且铁架床的铁架子在他因为记忆错乱开始暴走时,很方便身边的人把他拷起来或者绑起来。
黑瞎子用了都说好。
只是在小哥回来后,他下令将那个地下室永久封禁,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销毁地下室,但他绝对不会让小哥踏进那里,踏进他不堪的那段时光。
宿舍依旧不透光,唯一的光源只有无邪电脑上的翻墙页面,熟悉的中文页面上,无邪翻着各式各样的秦岭照片,试图就这样找到神树的位置。
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急,在日本身份不明的他,暂时回不去祖国,不管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是他和五条悟,和五条悟埋葬的那个人之间的联系都还需要时间去探查。
他还得找到回去的方法。
绿色的照片看多了也有点精神污染,无邪在翻了快两百张,感觉自己闭眼都是一片绿色后,慢悠悠的切换页面给自己放了一首眼保健操。
闭眼将手指放在眼睛上,无邪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冰凉,又带着薄茧的手跟着他的指尖一起碰到了他的眼皮。
看来那个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无邪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了。
地下室里失控的那次也不是第一次。
怎么说呢,无邪对视线的敏感程度比很多人想的都要敏锐,敏锐到已经暂时放下心结能够在雨村和想要的人好好休息的他在一番变故后,草木皆兵。
原本能在喜来眠门口的躺椅上睡一天的他,现在哪怕积雪压断松枝的声响都能让他惊醒。
所以,除开晕过去的情况,他基本只能在地下室里睡着。
但现在不是想在哪睡的问题,睡眠严重缺失让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在脑子里突突跳动,那只冰凉的手像是开了x光一样,准确的按过他头上的穴位,让那些不安分的神经偃旗息鼓,乖乖安静下来。
很舒服,舒服得无邪想喟叹出声。
心里的贪念又让他强压下想出声的冲动,静静的享受着久违的宁静。
闭着眼睛的无邪没有看到身后那家伙空着的一只手点上了他的电脑,以一种凝滞的频率翻看页面上的照片。
最后选定了已经能隐隐看到一线天的那种照片,按下了屏蔽键。
咔哒一声,无邪寻找的东西就这样错过了被他看到契机,落于眼角眉梢的冰凉消失很久,久到无邪被浸染上凉意的皮肤都恢复暖意后无邪才试探着睁开眼睛。
巡视一圈,空空如也。
而面前的电脑已经因为长时间没人操作陷入息屏,点开后,是一张有些熟悉感的绿油油的照片。
想不起来是不是这张了,无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抬手关了电脑,他拉开遮光性有些好的过分的窗帘,对着外面的落日余晖运了下气。
几个深呼吸之后,他把脑子里旋绕着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丢掉,趁着最后一点天光将挂在脖子上的蛇眉铜鱼摘了下来。
虽然不怕它丢,但落到有心人手里还是有些麻烦,无邪索性找了根绳子把蛇眉铜鱼挂在了脖子上。
上次他失控时,从脖颈伤口处流下的血液有很大一部分落到了蛇眉铜鱼上。
如果家入硝子没给他清洁,那蛇眉铜鱼的刻痕里应该会有血痂,蛇眉铜鱼上为了刻下虚假的,为了引他入局的信息,小小一块上有数不清的痕迹。
无邪把蛇眉铜鱼在手里对着光转了几圈,一点血色都没看到。
哪怕是最深的那道刻痕里都干干净净。
就像从来没有接触过血液一样,但这是不可能的,蛇眉铜鱼一直贴身放着,那些血液也是从皮肤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里迸溅出来的。
躲不开,避不掉。
那血液的去向就值得深究了。
现在,已知条件是蛇眉铜鱼可能会吸收血液,而那个带着小哥气息的存在也是在蛇眉铜鱼沾血以后才开始触碰他,明明之前都是在一旁偷偷看着。
那结论似乎也就在眼前了。
验证的方法很简单。
无邪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对准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雪白锋利的刀锋抵着皮肉,只需轻轻一划就会有温热的,猩红的血液滴落在他掌心里的蛇眉铜鱼身上。
验证他所构想的,那个有些疯狂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只需要轻轻一刀。
但无邪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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