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一转………
珍奇猛地冲出了房间
她甚至没来得及关上身后那扇门,任由它在风里轻轻晃动,发出吱呀的呻吟。
“救命!!!!”
她的呼喊声在清晨的街道上炸开,带着撕裂般的恐惧。
可回应她的,只有小马谷大街上无数双眼睛
珍奇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忘了,这里根本不是真正的小马谷。
真正的小马谷,不会有这么多小马同时站在街道上,用那种……那种仿佛在看一出早已排练好的戏剧的眼神注视着她
可眼前这些小马只是站着,看着
她不敢再看,猛地转身,朝着紫悦的树屋方向狂奔而去。
蹄子踩在石板路上,她只有一个念头:紫悦!只有紫悦!那个最聪明、最理性、最了解魔法的紫悦,一定能看穿这一切!
树屋近在眼前。
珍奇几乎是扑到那扇熟悉的、爬满藤蔓的门前,用尽力气疯狂地拍打:
“紫悦在吗?!!紫悦!开门!求你开门!”
门板被她拍得咚咚作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几秒钟后,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缓缓向内打开。
珍奇几乎是撞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关上大门,背紧紧抵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抬起头,看向门内——
紫悦就站在几步之外,深紫色的鬃毛柔顺地垂在肩头,眼睛清澈而温和。
她微微歪了歪头,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珍奇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珍奇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言喻的委屈。
她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去,昂贵的丝绸裙摆皱成一团,顾不上什么优雅,也顾不上什么时尚,只是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就在她目光扫过紫悦全身的瞬间,一个极其细微的异样攫住了她的视线。
她猛地坐直身体,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紫悦……你怎么变高了一点点?而且……”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紫悦的背上,“你怎么有翅膀了?!”
紫悦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那点关切的表情似乎凝固了,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怎么了?”
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珍奇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真正的紫悦,是独角兽。她没有翅膀。她的身高,她的体型,她走路时微微前倾的习惯……珍奇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可眼前这匹小马,肩膀明显更宽,身形更高挑,甚至站姿都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傲慢的笔直。
突然,一只温热的紫色蹄子轻轻贴上了珍奇的额头。
那触感柔软、带着小马特有的体温,甚至能感受到蹄垫上细微的纹路——和真正的紫悦一模一样。
“也没发烧啊?”
“紫悦”的声音里满是担忧,眉头微微蹙起
“你怎么了,珍奇?脸色这么白,浑身都在抖……别吓我。”
珍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钉在原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躲开,想尖叫,想质问眼前这匹小马到底是谁——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她只是死死盯着“紫悦”的脸,试图从那熟悉的轮廓里找出一丝破绽。
可没有。那眼神,那微微抿起的嘴角,那说话时习惯性歪头的动作……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得让她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紫悦……”
她终于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紫悦”立刻蹲下身,和她平视,蹄子依旧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温柔,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珍奇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希望眼前这匹小马就是她的朋友,希望自己只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希望那张合影里的耳钉只是她记错了……
可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紫悦”的蹄子。
那只正贴在她额头上的蹄子。
紫悦的蹄子,是深紫色的,干净利落
“别胡思乱想了……”
她伸出蹄子,动作轻柔地将珍奇从冰冷的门板上拉了起来。
那触感温热而真实,蹄垫上细微的纹路,甚至指节处一点不易察觉的薄茧——都和珍奇记忆中紫悦的蹄子一模一样。
珍奇的身体僵硬着,任由她拉着,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她的目光依旧在“紫悦”的背上 那对深紫色的翅膀依旧收拢着,羽毛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可她知道,这是假的。
紫悦是独角兽,永远不会有翅膀。这是她最核心的身份,是她魔法与智慧的根基,绝不可能改变。
“走,我带你去喝杯热可可。”
“紫悦”牵起她的蹄子,语气轻快,“碧琪刚送了新烤的纸杯蛋糕来,甜而不腻,你肯定喜欢。”
珍奇的脚步被带着向前,她看到树屋角落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排列着紫悦最爱的魔法典籍
窗台上,那盆她送的蓝铃花正开得正好;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紫悦特有的、混合着旧纸张和墨水的淡淡气息……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到底该相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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