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眼疾手快,一手护住身后的宜修,一手抽出腰间的配剑迎战,几个来回间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正要闯出去的时候,门口又涌进来一大批杀手。
陈泰无法,只能拉着宜修往院内退,退至一空房门口,迅速观察了一下房内情形。
“你们是什么人?!”陈泰厉喝道。
眼前的人却是没有回答,一个胳膊上扎着红色布条的首领笑道“兄弟们,主子说了,杀喽喽者,赏银千两;杀皇贵妃者,赏银万两,都给我上!”
“哼....喽喽?老子是你祖宗!”陈泰冷笑出声,将宜修护进空无一人的屋内关上门。
“主子,外边儿脏,您先在里面等等。”陈泰说完,一个闪身上前,提剑冲入人群....
屋内暗沉,宜修打开火折子,就着隐隐火光观察起屋内物件,低头间,被桌上的纸张吸引了。
外间一片厮杀之声,窗户上糊着的纸被血色染红,几声重物倒地声后,陈泰收剑回鞘,尔后轻敲木门。
“主子,打扫干净了。”
宜修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她皱眉捂住口鼻。
“阿泰,咱们走吧,回寺庙。”宜修苦笑道。
“主子有决断了?”陈泰道。
“边走边说。”宜修道。
空无一人的街道,陈泰警觉的看向四周。
“屋内有很多临摹的画作残篇,笔触和字迹有的很像;有的些许相像;有的一点儿也不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宜修道。
“有人在这里长期模仿王爷的墨宝....有所成后借其他人之手贩入宫中,再送到小王爷身边,借此诱您出来行刺!因为他知道在宫里杀不了您....此人其心可诛!”陈泰越想越心惊。
“不止如此....模仿的,送进宫的,接触曙儿的,杀我的,或许....不是同一个人。”宜修冷笑。
“不是同一个?!”陈泰惊道。
“有人想害我,还有人想杀我,这两方究竟是合谋....亦或是各怀鬼胎....”宜修思绪转的极快。
陈泰没有说话,他知道主子这是心里有数了。
突然,街口闻得马蹄之声,骑马的黑衣人直冲两人而来。
“主子快走!”陈泰拉着宜修往反方向跑,但人哪里跑得过马,不一会儿便被追上了,陈泰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宜修。
“主子,关键时防身!”说完将宜修护在身后,与马上的人交战,但这批人显然比之前的更难对付,他们居高临下,手中还是长兵器,久战之下,陈泰必然吃亏。
宜修在陈泰身后看准位置,借机将怀中的雄黄粉洒向马儿,牲畜嗅觉敏感,马儿闻到药粉的味道,瞬间开始狂躁不安,扭动着身体要将人甩下,陈泰借机斩杀那人,拉着宜修翻身上马,可就在一瞬间,身后一名刺客射出箭袖中的暗器,陈泰本能按下宜修,暗器刺入了陈泰胸口。
“阿泰!”宜修惊呼出声。
“嗯....”陈泰发出一声闷哼,却很快稳住了心神,拉紧缰绳策马而去,将身后之人远远甩开。
灵隐寺,夏刈一整日都没看见主子娘娘出来,便是膳食也是剪秋一人进进出出的拿,这丫头平日里总爱呲叨自己几句,今儿倒是出奇的安静,还有那自己探不清功夫深浅的陈泰,今日也没瞧见人影....夏刈越想越不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可擅闯主子娘娘禅房,皇上若是知道了,非剐了自己不可....可万一....夏刈咬咬牙,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门前。
“主子娘娘?微臣有事禀告。”夏刈试探道。
“嗯....”半晌,里面传来如同白日一般的声音。
“微臣可能入内禀告?”夏刈进一步试探。
里面无声响,半晌,剪秋出来了。
“夏大人有何事禀告?娘娘已经睡下了。”剪秋道。
“睡下了?方才不还回应了一声?剪秋姑娘,娘娘今日睡的过多了,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出了岔子,你我都担待不起。”夏刈作势要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劳烦夏大人了,娘娘只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下就好!”剪秋有些心慌。
“剪秋姑娘....娘娘....在里面吗?”夏刈鹰隼一般的目光看向剪秋,与平日里骂不还口的样子截然不同,那是透着冷意的审视的眼神。都说夏刈是血滴子的首领,审起人来比慎刑司都可怕,如今便是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剪秋就已经心虚的不行。
“看来,剪秋姑娘已经给了微臣答案了。”夏刈冷言道。
“夏刈,你放肆!”剪秋颤声道。
“剪秋姑娘,得罪了。”夏刈趁剪秋恍惚间,一个闪身入内,直冲内室,停在了屏风前,剪秋跟着进来斥责道:
“夏刈,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外臣也敢硬闯主子闺房!等皇上知道了,你就....”
“等皇上知道了,咱们都得死....”夏刈转身看向剪秋。
“说,主子娘娘在哪儿?!”
“不是在里....”
“别和我说在里面,百米之内,能喘气的活物我都能听见,屏风后根本没人,我再问你一遍....主子娘娘在哪儿?!”
回到永安长街,陈泰将射中他的暗器拔出,藏在马鞍上,然后用剑鞘猛抽了一把马臀,马儿吃痛,向前奔去。
“主子,他们在暗器上涂了特殊的气味,其他马匹能闻味寻人,此马不能留了....这里是第一次刺杀任务失败的地儿,一时半活儿他们想不到,咱们先在这儿躲躲吧,天亮了再想办法回去。”陈泰捂着胸口喘气道。
“先别管其他,你怎样了?伤在了哪里?伤口给我瞧瞧!”宜修急道。
“奴才命大....又被王爷救了一回....”陈泰从胸口掏出一块玄铁牌,上面一个泰字,却是被那暗器射出了一个凹槽。
“这是奴才十二岁那年,王爷所赠,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救奴才一条小命。”陈泰笑的心酸,揉了揉胸口。
“我看看。”宜修不放心的拉开他的衣领,露出的锁骨下方有块显眼的淤青。
“这一箭力道十足,便是这牌子替我卸下了一大半力道,还是有些疼呢。”陈泰笑道。
“还好你没事....”宜修见只是淤青,这才松了口气。
养心殿,苏培盛连滚带爬的进来了。
“皇上!皇上!夏大人飞鸽传书!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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