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贵妃已经到了灵隐寺,是否要通知主子行事?”采蓝道。
“去吧,告诉他,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莫要错过了。”女子道。
“是。只是太后那边....”采蓝有些把不准,娘娘私自行事,也不知能不能过了太后的眼。
“便是知道了,事后也只能认了。太后年纪大了,竟也变得心慈手软起来,斩草....岂能不除根呢?”女子喃喃道。
“是,奴婢告退。”
杭州府,灵隐寺内,宜修于禅房内修整,陈泰进来奉茶。
“如何,何时起行?”宜修道。
“夜晚夏刈看得严,出入人少,怕是不妥,要去只能白日里,因着考生罢考春闱之事,皇上不能下旨关闭灵隐寺唯娘娘一人祈福居住,只能加派御林军守卫皇家女眷禅房,因此白日里香火鼎盛的灵隐寺人来人往的,反而更好混出去。”陈泰道。
“你有本事能避开血滴子的眼线带本宫出去?”宜修担忧道。
“奴才说过了,一个夏刈,奴才还不放在眼里,明日卯时是灵隐寺一年一度的头香争夺之日,必然是人挤人的场面,奴才会乘乱带您离开。”陈泰笑道。
“奴婢也会代您在房里待着,不叫夏刈发现。”剪秋道。
“好剪秋,难为你了,陪着我疯。”宜修摸了摸剪秋的鬓发。
“剪秋的命都是主子的,还说这些个,主子和阿泰早些回来....别叫奴婢担心才是。”剪秋其实很怕,万一是真的,主子还会回来吗?阿泰....还会回来吗?
“放心,我会护着主子的,你也要小心。”陈泰道。
“嗯!”剪秋点了点头。
第二日卯时,果然如陈泰所料,灵隐寺人满为患,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夏刈心有不安。
“主子娘娘,这里庶民太多了,奴才不好施展身手,还请主子娘娘推后祈福吧。”夏刈被很多百姓往后挤,他又不敢用力反推,伤了平民百姓娘娘是要责怪的。
“也好,阿泰,咱们回禅房吧,本宫有些头晕想休息。”宜修道。
“嗻。”
在剪秋和陈泰的护卫下,夏刈垫后,总算是看着宜修安全的回到了禅房。
“主子娘娘尽管休息,微臣在外守候。”夏刈朝房中道。
“嗯....”房中一声轻微的回应传来。许是这些日子主子娘娘累了,夏刈叹了口气道。
外间,成功出逃的宜修身着汉装服饰,带着陈泰闪身进了马车。
“主子,咱们去哪儿?”陈泰道。
“此画作于西湖,便先去西湖断桥附近的字画店查起。”宜修道。
“好。”
事实是宜修他们低估了江南的文人风气之盛,西湖边上的东西二街,光是字画店,便有二十多家,宜修一家一家的排查,终于戌时在一家名为仲轩字画坊的老板口中得到了一些线索。
“这画我有印象,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书生模样的人来我这里挂卖的。”
“你怎知他是书生?”宜修追问。
“老朽是做字画生意的,这些年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多了,便是翰林的生意也做过,所以什么人、做什么的,老朽一眼就能看出。此人虽身着褴褛,但气度高华,谈吐更是不俗,怕是哪家没落世家的公子哥儿吧。”老板笑道。
“一个过客罢了,你怎会记得这般清楚?”陈泰怀疑道。
“不由得老朽记不清楚啊,那人半张脸清秀至极,另外半张脸却是满布伤疤,叫人害怕的很!若不是瞧他实在可怜,又不像个坏人,再加上那画的确画的好,我也不想做他的生意的,最后老朽三两银子买下了他的画。果然,那画收了不到两天,就被一京城省亲的贵人以二十两纹银买走了。”老板笑道,仿佛赚了大便宜。
“满布伤疤?为何会如此?!”宜修想到那人若真是如今的样子,瞬间心如刀绞。
“不知道,像是火烧伤的。”老板道。
“那人如今住在何处,老板可有印象?”宜修道。
“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老板立刻否决了,但言辞间的闪烁之意让宜修和陈泰皱眉。
“好了好了,不买画还问这么多,客官要是没事,老朽就不陪二位闲聊了。”老板有些要赶人的意思。
宜修转身给陈泰使了个眼色,陈泰立刻关上了字画店的大门。
“唉?!你们干什么?!我还要做生意呢!”老板不满道。
“这里是一百两银票,足够买下你这半间屋子的赝品,我家夫人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这钱可以让你养老;你若不老实,这钱也能给你送终!”陈泰捏着老板的手腕,扯下脸来阴森森的看着老板,那嗜血的模样把老板吓得差点就心疾复发,怕不能当场便要饮恨了西北。
“夫人....夫人请问....”老板颤声道。
“这画能替你赚这样多的银子,老板识货,定会借机和那落魄书生签订长期合作的契约,您说不知道他住哪儿....我不信,我这随从也不信....您说呢?”宜修笑的温和,却让老板汗毛耸立。
“永安长街....他住在永安长街….五号巷!”老板被陈泰捏着的手开始颤抖。
“多谢老人家。”宜修转身离去,陈泰将银票放在桌上。
“老板,管好自己的嘴,再有人问及此事,不该说的,少说。”陈泰走到门口回头笑道。
“是....知道了大爷....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老板面如土色道。
永安长街的五号巷,宜修和陈泰站在门口,天色已经擦黑,巷子里寂静无声,只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犬鸣。
“主子,是与不是的,进去便见分晓了。”陈泰道。
“好....”宜修下定决心般,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扣响了门上的铁环。
连扣了五下,在安静的巷子里响起回声,宜修等待片刻,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那人....或许真的就和自己隔着一扇门,这样近....这样近....
等了一会儿,却是没人来应门,宜修正疑惑间,却听得里间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
陈泰闪身上前,将宜修拉在身后,一脚踹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不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而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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