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息愣住了,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大:“神君的命运……有我吗?我们……我和神君的因果吗?是什么?”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道殊看着他这副瞬间被点燃的样子,心情莫名更好了一些。
他忽然倾身向前,凑到玄息泛红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那敏感的耳廓,然后,带着一丝戏谑,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那滚烫的耳垂。
低沉而缱绻的声音,如同最致命的蛊惑,钻入玄息的识海:“那因果线上写着……你玄息,生来便是本君的……”
后面两个字尚未完全出口,玄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强大的神力因这极致的情绪冲击再次失控般地在体内奔腾冲撞起来,感觉到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
一缕银发与几丝墨发不知何时纠缠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道殊感受着怀里这人依旧急促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才发现好像有点逗过头了,微微退开。
“先调息,稳固境界,其他的……”他话音未落,玄息却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怯懦与迟疑,不仅没有退开,反而更紧地贴了上来,手臂环住他的腰身,脸颊埋在他颈侧,呼吸灼热地拂过他的肌肤。
这动作又亲昵又都是占有欲。
道殊身体微僵,金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又化为无奈的纵容。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开黏在玄息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语气戏谑:“本君那个一逗就脸红,乖巧说自己‘不呆’的小灵泉,去哪儿了?”
玄息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却理直气壮地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水光潋滟,直直地看着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哑:“我就是。”
他顿了顿,像是在宣告某种所有权,语气执拗,“如今……如今既已不同,自然……自然可以亲近神君。”
他想起那些书里的描述,虽不解其深意,却记住了要表达亲近,“书中说……爱人,就该如此。”
他单纯的心性里,此刻只烙印下了这最直白的一条。
道殊:“……”
他看着这小家伙用最纯粹的表情说着最“胆大包天”的话,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些凡间的话本,当真是……误人子弟。
见道殊沉默,玄息心底那点因巨大喜悦而产生的躁动渐渐平复了一些,但那双眼睛依旧紧紧锁着道殊,不肯移开分毫。
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盘旋在心头最重要的问题,声音微微颤抖:“神君……神侣之事,您……同意吗?”
道殊金眸微动,看着他那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心底莫名软了一下,却又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拖长了语调,反问道:“若是本君说……不同意呢?”
他话音未落,玄息的瞳孔骤然一缩,本能地再次仰头吻了上去,堵住了他未尽的话语。
唇齿厮磨间,含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溢出。
“不可以……神君……不可以抛弃我……”
“不可以……”
“神君,我不呆,我会很听话……”
“神君……不可以不要我……”
道殊被他这连串的“不可以”和带着哭腔的“听话”弄得心头一颤。
感受着唇上笨拙却炽热的厮磨,和怀中这具微微发抖却执意要索取承诺的身体,他终是彻底放弃了“抵抗”。
也有些后悔这样逗他了,抬手,轻轻回抱住这具紧绷的身体,指尖在他背后安抚性地拍了拍。
听话?
这又咬又亲又以下犯上还振振有词的模样……
这哪里是听话???
分明是养熟了小兽,终于亮出了爪子,要将他彻底圈禁在自己的领地之中。
玄息含糊地低语:“神君,答应我……”
仿佛要透过这亲密的接触,将那句承诺牢牢刻入彼此的神魂。
道殊被他这没完没了的亲吻弄得有些气息不稳,抬手轻轻抵住他的额头,将他稍稍推开些许,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纵容的无奈,连声道:“好,好,应了你就是了。现在,可以安静下来,好好调息了吗?”
玄息这才像是终于心满意足,周身躁动不安的神力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但他依旧没有松开环抱着道殊的手臂,反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脸埋在道殊的颈窝,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幼兽依恋地蹭了蹭。
他只是单纯地发现,能和这个人这样紧密相贴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温暖而安心,仿佛神魂都找到了归宿。
神君已经同意,因果也昭示他们是天生一对,那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亲近他的神君,要贴贴,要抱抱。
“神君……我不呆……”
道殊:“……嗯。”
当初,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
他就感知到自己与这小灵泉紧密相连,甚至缠绕成象征着“命定伴侣”的结时,道殊第一反应是荒谬。
荒谬,且离谱。
他执掌因果轮回,看尽世间缘起缘灭,早已习惯了超然物外。
怎会想到,那最不可预测最缠绕难解的一根线,竟系在了自己身上,另一端还是个懵懂稚嫩神格初凝的小家伙?
可因果不会错。
那是构成世界最基本的法则之一。
于是,他应了酆都大帝的请托,答应“教导”玄息。
与其说是教导,不如说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观察。
他想看看,这被因果硬塞过来的“伴侣”,究竟会是何等模样?
是别有用心,还是当真……只是巧合?
起初,只觉得这小灵泉过分安静,甚至有些呆气。
一逗就不知所措,蓝眼睛里写满茫然,却又固执地反驳的样子实在有趣。
他便忍不住多逗弄几分,看他耳根泛红,看他强装镇定,像摆弄一件新奇又趁手的玩具。
不知从何时起,那份“有趣”渐渐变了味。
看他认真修炼的样子,看他默默帮助阴司众鬼的样子,看他明明不喜喧闹却因自己一句话就跟着去其他地方的样子……
或许……若是他,倒也并非不能接受。
但这个念头刚起,便被他按了下去。
太小了。
无论是年岁,修为还是心性,都还是个需要引导又需要庇护的小崽子。
现在谈及“伴侣”,为时尚早。
他甚至生出几分恶劣的趣味,想看看若自己不干预,这所谓的“命定”究竟会如何发展。
他笃定地认为,时间还很长,他可以慢慢等,等这小灵泉再长大一些,等他能真正明白“伴侣”二字的含义。
然而,理智如此规划,行为却早已失控。
会下意识留意适合他的功法,会随手收集他觉得可能喜欢的小玩意儿,会下意识关注他的劫数,会在众多环绕身边的神、妖、仙之中,独独允许他的靠近,纵容他的安静,甚至……享受他那专注又带着依赖的目光。
他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
不过是遵循因果的指引,不过是因为他确实乖巧有用,不过是……不忍心看他受委屈。
他小心翼翼地收敛着那份不同,从不表露任何超出“教导”与“逗弄”范畴的情意,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却万万没想到,率先打破这层薄冰的,竟是那个他一直以为还需要漫长时光才能长大的小灵泉。
而且是以如此……激烈又直白的方式。
“神君在想什么?”玄息见他久久不语,只沉静地望着自己,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些许疑惑。
道殊却未答话,只是微微倾身,一个轻若落羽的吻便印在了玄息的唇上,一触即分。
他金色的眼眸中漾开清浅的涟漪,带着几分慵懒,几分认真,低声应道:“嗯,在想……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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