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王翦从震惊中回过神,眼中爆发出狂喜与杀意,拔出佩剑,发出震天怒吼。
秦军士气如虹,如同决堤的洪流,顺着被火炮撕开的巨大缺口,汹涌冲入井陉关。
赵军肝胆俱裂,斗志全无,瞬间溃败。
就在秦火炮在井陉关发出第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时,一道无形却无比宏大的意志瞬间锁定了允初。
轰咔——!
一道比混沌气流本身更加狂暴、蕴含着至高法则惩戒之力的紫金色雷霆,毫无征兆地撕裂混沌,狠狠劈向允初所在的位置。
其威势之恐怖,足以让大罗金仙瞬间化为飞灰。
允初的身影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但衣袂边缘仍被擦中,瞬间化为虚无。
“天道,你发什么疯!”
轰!轰!轰!
回答她的,是更加密集、更加狂暴的紫金神雷。
如同倾盆暴雨,交织成一张毁灭之网,疯狂地追逐着允初的身影。
“你肆意插手人族之事,搅乱命运轨迹,还敢狡辩!”
“大道契约在上,汝敢违逆?”
允初一边在雷海中穿梭腾挪,身法玄妙到极致,一边理直气壮地反驳:“插手?我何时插手?不过是受通天所托,入了个梦,随口提了句方士炸炉,其力或可另辟蹊径!”
“是那嬴政自己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将这炸炉之力钻研推演至此,这也能算我插手?天道,你讲不讲理!”
“强词夺理!”一道粗如山脉的罚雷轰然砸落,逼得允初再次急闪。
“若无你那一句点化,何来今日人界之火炮?此物已颠覆凡俗战争格局,其因果线源头,皆系于你。”
就在这时,通天的身影骤然出现,青萍剑一挥,一道横亘星海的璀璨剑气斩出,硬生生劈开了一片雷网,挡在允初身前。
“天道息怒!”通天朗声道,“此事乃本座相邀允初入梦,若要论责,本座一力承担,与允初无关,况且,人族自强,格物致知,亦是天道演化应有之义!何来扰乱之说?”
“通天!”天道的声音似乎被气得波动了一下。
看看!看看!
这就是祂稍加偏袒的宠儿,胳膊肘往外拐得如此理直气壮。
大道契约,岂是儿戏!
允初看着挡在身前、剑气凌霄的通天,又瞥了一眼那怒火未消、雷光隐现的天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罢了罢了,”允初的声音在混沌中响起。
“天道,此事虽非吾本意,但因果牵连确有其事。”
“我帮你寻找世界本源,如何?”
一道无形的涟漪卷过,漫天追逐的紫金罚雷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下不为例!再有逾矩,契约反噬,纵有通天,亦难救你!”
通天松了口气,看向允初,眼中带着一丝歉意:“连累你了。”
允初摆摆手,浑不在意,“无妨,一点本源而已。倒是这混沌,时间流速与洪荒乃至人界皆不同。你我在此耽搁片刻,下面怕是已过去数载春秋。”
通天颔首,两人身影瞬间融入混沌气流。
...
新秦法制度比之前的秦法宽松很多,删除了许多条条框框,足以让老秦人松了一大口气。
重要的是,嬴政实行了两条政策,更是叫人称快。
废除人头税,改田地税。
也就是摊丁入亩。
第二,便是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黔首,都得交税。
不少贵族 学子反抗叫嚣,秦法这时候也会告诉你,什么叫重拳出击。
自井陉关那惊天动地的炮声宣告赵国抵抗的崩溃后,秦国这台战争机器并未如六国所恐惧般立刻扑向其余四国。
而是接收消化韩赵故地。
这些秦吏,大多出身寒微,或为秦国本土培养的学子,或为在秦国变法中因功擢升的黔首。
他们带着统一制式的度量衡工具、厚厚的《秦律》条文以及秦王亲授的均田令,抵达每一个新占领的城邑、乡里。
第一件事,便是清算土地。
丈量尺划过曾经属于韩国、赵国贵族的广袤良田,算筹在竹简上飞快计算。
“此田原属韩国宗室韩成,计良田三百顷,按王令,收归国有!”
“此庄园原属赵国贵族赵奢后裔,计山田、林地、宅邸若干,收归国有!”
“此矿场原属……”
一道道冷酷无情的宣告,击碎了旧贵族最后的幻想。
反抗?有!无论是韩国旧都新郑附近私兵暴动,还是赵国邯郸城外某个大族纠结门客的义举,迎接他们的,是早已枕戈待旦的秦军锐士。
反抗者连同其家族,被毫不留情地连根拔起,枭首示众,家产充公。
人头筑成的京观,矗立在每一个发生过反抗的地方,无声地宣告着新秩序的绝对权威。
紧接着,便是将收归国有的土地,按丁口数,重新分配给无地或少地的黔首。
“张氏,户主张大牛,丁口五人,授良田五十亩,坡地三十亩!立木为界,此为地契,盖秦王玺印!按《秦律》耕种,十税其一!”
“李氏,户主李寡妇,丁口三人(含二幼子),授良田三十亩!官府提供耕牛、新式农具租借,头年免租!”
当粗糙的手掌接过那盖着鲜红大印的竹简地契时,无数韩赵故地的黔首农民,先是难以置信的呆滞,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与嚎啕大哭。
他们祖祖辈辈为贵族耕种,所得不过果腹,何曾真正拥有过脚下的土地。
秦王这个灭了他们国家的人,却给了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立身之本。
秦国的铁拳砸碎了韩赵,却又暂时停下了脚步。
这诡异的“沉寂”,并未让剩余的魏、楚、燕、齐四国感到丝毫轻松,反而陷入了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恐惧之中。
“暴秦!嬴政小儿是要掘我等贵胄之根啊!”
魏国大梁,有老贵族捶胸顿足。
“分田于贱民?此乃逆天而行!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
齐国临淄,儒生名士痛心疾首。
“我楚国八百年基业,岂能容此虎狼践踏社稷,毁我宗庙!”
楚王负刍在郢都王宫咆哮,但眼神深处却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四国边境,开始有不堪本国贵族盘剥的黔首,拖家带口,冒死偷越边境,涌入已被秦国控制的韩赵故地。
民心,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秦国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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