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
白烨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大雨,心中思绪万千。
自从上次在德云社听了相声之后,他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言论,开始重新审视传统文化的价值。
他发现,自己过去的一些观点,确实有些偏颇。
“也许…我真的错了。”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一愣。
是徐新打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徐总。”
电话那头,传来徐新冰冷的声音。
“白烨,最近在干什么呢?怎么都没见你出来发表文章了?”
白烨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徐总,我…我最近在反思。”
“反思?”徐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反思什么?难道你觉得,自己过去做错了?”
白烨没有说话。
“白烨,我告诉你,你没有错!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正统,都是为了扞卫真理!那些所谓的传统文化,都是糟粕,都应该被淘汰!”徐新厉声说道。
“可是…”白烨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新再次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白烨,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你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明白吗?”
白烨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挣扎。
“我…”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断了。
白烨看着手机屏幕,心中充满了迷茫。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是继续听从徐新的指示,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场暴雨,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而他,身处风暴的中心,不知何去何从。
于佳佳一行人赶到老城泵站时,水位已经逼近警戒线。
抢修队正在紧张地工作着,但是,进水口堵塞的情况,依然没有得到缓解。
郑卫东立刻找到现场负责人,了解情况。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进水口会堵塞?”他焦急地问道。
“郑工,我们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堵住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还是不行啊!”负责人无奈地说道。
郑卫东皱紧了眉头,走到进水口旁,仔细地观察着。
他发现,进水口被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完全堵死了。
“怎么会有一块这么大的混凝土块?”他疑惑地说道。
“不知道啊!我们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了,但是…根本无法移动它!”负责人说道。
郑卫东深吸一口气,知道情况紧急。
如果不能尽快疏通进水口,整个老城区,都将面临内涝的危险。
“必须想办法,尽快把这块混凝土块移走!”他沉声说道。
就在这时,监测屏突然跳出异常信号——b7区传感桩捕捉到一组有规律的震动波,三短一长,间隔精准。
郑卫东猛然记起,这正是赵工“三击地”之后常伴随的回响模式。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于佳佳说道:“快!快联系赵工!也许…他有办法!”
于佳佳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拨打赵工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被接通。
“喂,赵工,您好!现在老城泵站进水口堵塞,水位急速上涨,情况非常紧急!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于佳佳焦急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赵工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了。”
于佳佳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赵工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说?”郑卫东连忙问道。
“他说他知道了。”于佳佳说道。
“知道了?然后呢?他有没有说,要怎么做?”郑卫东焦急地问道。
于佳佳摇了摇头。
“没有。”
郑卫东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难道…他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老城区被淹吗?
就在这时,姚小波突然说道:“于姐,你看!那边!”
于佳佳顺着姚小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暴雨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地向他们走来。
那是…赵工!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于佳佳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赵工走到众人面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进水口旁,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面的泥土。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郑卫东,缓缓地说道:
“挖开泵站西侧的废弃检修通道,那里有一条隐秘竖井……”
郑卫东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那里可以直通堵塞段上游?”他激动地问道。
赵工点了点头。
“没错。”
郑卫东深吸一口气,立刻对着抢修队喊道:“快!挖开泵站西侧的废弃检修通道!”
抢修队不敢怠慢,立刻开始行动。
在赵工的指引下,他们很快找到了那条隐秘竖井。
竖井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
郑卫东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顺着竖井,向堵塞段上游爬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于佳佳和赵工,在井口旁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从竖井里,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于佳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难道…出事了?
就在这时,郑卫东的声音,从竖井里传了出来。
“通了!通了!我把堵塞物清除了!”
于佳佳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喜悦。
清障完成后,地质组复盘发现:那块混凝土本已松动,但因周围土层应力失衡,始终无法自然脱落。
而那一夜的共振波,恰巧诱发了局部谐振,使障碍物自行位移。
郑卫东将全过程整理成简报附于系统报告末尾,写道:“我们以为是机器在感应,其实是人教会了地基说话。”
于佳佳看着郑卫东递交的报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套城市触觉反馈系统,而是人与城市之间建立起的一种全新的对话模式。
三天后,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红头文件像夏日暴雨一样,“啪”的一声落在了各单位的办公桌上。
通知中,“触觉反馈系统”被强硬地纳入城市防灾冗余机制,更绝的是,新建泵站必须预留“人工共振干预接口”。
这一波啊,这一波是官方认证的“老法师”召唤支援的增益效果!
于佳佳看完文件,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直呼“太棒了!”。
她刚走出市档案馆大门,就看到赵工慢慢走了出来。
他手里什么都没拿,没有归还任何东西,只是中山装的衣兜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边,好像藏着什么武林秘籍。
两人目光相对,无需多言。
于佳佳什么也没问,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无法存档,只能靠心去传承。
赵工走到她面前,风尘仆仆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像看穿了一切。
“丫头,工作是做不完的。” 赵工拍了拍她的肩膀,苍老却有力的手掌传递着某种厚重的力量。
“接下来,有你忙的了……”
“粗碗讲习所”被纳入市政培训体系,这消息起初听着挺提气,可没过几天,于佳佳就觉得味儿不对了。
想象一下,过去老师傅手把手教你压豆腐,现在改成ppt演示,幻灯片上写着“大豆蛋白分子结构分析”;以前扫巷子,那是真刀真枪地干,现在戴上VR眼镜模拟,跟玩游戏似的,就是少了那股子烟火气;最离谱的是,以前老师傅教你“三击地”,听声音辨地基,现在被量化成了“标准冲击力测试流程”,还得用专门的仪器测量冲击力,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八位。
这哪是学手艺,分明是把老祖宗的东西扒层皮,再用科技狠活儿包装一下,糊弄鬼呢!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学员们就开始抱怨了。
“于主任,这学完之后,我更不会看了!以前还能听个响儿,现在满脑子都是数据,一上工地就抓瞎。”
这天,周正礼实在忍不住了,直接在课堂上掀了桌子,把教材摔在地上,怒吼道:“这他娘的是在糟蹋东西!把魂抽走了,留个壳给领导看!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是这么学的吗?”
于佳佳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五味杂陈。
体制吸纳,这四个字就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活的经验,正在变成死的规程。
这样下去,传承还有什么意义?
“不行,得想个办法!”于佳佳心想。
她连夜给秦峰打了个电话,两人商量了半宿,最终决定:重启一期“无教案实验班”。
“不讲理论,不搞花架子,就教真东西!”于佳佳在电话里跟秦峰保证。
实验班只招一线养护工人,地点就定在即将拆除的老锅炉房。
那地方破破烂烂的,但有年头了,也接地气,最适合干这事儿。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开课前一天晚上,施工队突然进场,说是要拆除锅炉房的墙体,理由是“存在安全隐患”。
于佳佳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她赶紧调取了锅炉房的结构检测报告,结果显示一切正常,根本不存在什么安全隐患。
“这是有人想故意阻挠!”于佳佳咬牙切齿地说。
她立刻找到了李素芬,请她以“商户代表”的身份,向有关部门投诉施工队扰民。
李素芬那可是菜市场一霸,战斗力爆表。
一个电话打过去,施工队立马就怂了,灰溜溜地撤走了。
第二天清晨,于佳佳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老锅炉房。
只见他们运来了十二只巨大的陶缸,每只缸里都盛满了不同的废料:豆渣、煤灰、锈铁屑、旧砂轮粉……
工人们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于佳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主任,这些都是啥玩意儿啊?”一个工人忍不住问道。
于佳佳神秘一笑,说道:“这些啊,都是教学道具!”
实际上,这些“教学道具”,全是当年老技工们日常接触的“手感媒介”。
在那个没有精密仪器的年代,他们就是靠这些东西,来感知地下的脉搏,判断管道的状况。
于佳佳想通过这些东西,唤醒工人们的身体记忆,让他们重新找回那种“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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