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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彩冷冷开口道:“大明官场文武官员,除制式官服外,另有赐服四等:一等蟒袍,二等飞鱼服,三等斗牛服,四等麒麟服。
皆由天子御赐,专给有功之臣与天子近侍,极为稀有。
本官身上这件,便是天子御赐的蟒袍。”
郑芝龙、许心素、杨天生三人闻言大惊,没料到眼前这位年轻官员竟能获此殊荣,必定是个大人物,三人目光直勾勾盯着高文彩身上的蟒袍,眼中满是羡慕。
郑芝龙赶忙笑道:“敢问这位大人,为何小人方才见钦差大人所穿,与大人您的又有所不同?”
高文彩沉声道:“蟒袍分坐蟒、行蟒。
本官身上这件是行蟒袍,钦差大人穿的是坐蟒袍。
坐蟒袍品级更在行蟒袍之上。
陛下登基至今,所赐行蟒袍不足十件,钦差大人一人便独得三件。”
三人听着高文彩的话,只觉头皮发麻。
他们先前已觉得这位钦差大人非同小可,没曾想竟厉害到这种地步。
一旁的许心素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您是几品官呢?”
高文彩满脸鄙夷道:“本官乃锦衣卫指挥同知,加封昭勇将军,属正三品武官。
但锦衣卫身为天子亲军,向来只向天子负责,见官大三级。
便是你们口中的福建巡抚熊文灿,见了本官也得规规矩矩。”
许心素嘴巴张得老大,整个人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给钦差大人看门的年轻官员,竟比福建巡抚熊文灿还要厉害。
一旁的郑芝龙也满心震撼,随即打起了小心思,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满脸谄媚道:“这位大人,刚才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便往高文彩手中塞去。
高文彩粗略瞄了一眼,银票足有几万两,也没过多客气,索性直接接下揣入怀中。
这时,一旁的杨天生挠了挠头,憨厚地问道:“这位大人,不知钦差大人又是什么品级的官员呢?”
高文彩略作思索道:“钦差大人的官职可就多了。
当朝世袭侯爵,属超品级别,同时又是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武将之中地位等同文官内阁首辅。
另获赐武定将军衔、太子太保、特进光禄大夫。”
闻听此言,三人彻底麻木了。
此时总算明白,为何高文彩先前说哪怕福建巡抚熊文灿亲至,也得站在门前乖乖等候钦差传召——光是这位钦差大人身上,随便拿出一个官职头衔,都是顶了天的存在。
郑芝龙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幸亏江宁愿意接受他们的投靠,而非拒之门外。
不然他们这些海盗,要么覆灭于大明水师之下,要么流落他国成为孤魂野鬼。
同时心中又涌起一丝窃喜:像江宁这种大人物,说话自然作数,这意味着今后他们不但能洗白成为官身,还能保留一小部分海上利益,这样的结局实在太好了。
也不怪他有这般想法,毕竟他虽是李旦、颜思齐的结拜兄弟之一,却也只是海盗头领中的一员,此刻对大明充满了敬畏与向往。
不知不觉间,高文彩将三人送至兵部衙门外。
郑芝龙赶忙让随从赶来十几辆马车,满脸堆笑道:“小人们远道而来,备了些薄礼,还请大人转交钦差大人。”
高文彩看着那十几辆马车上装着的几十口箱子,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的心意,本官稍后会向钦差大人转达。
不过本官好心提醒一句:钦差大人公务繁忙,记性不太好,忘性又大。
你们返回之后尽快内部协商好,派人前来告知。
若是来晚了,恐怕钦差大人把你们忘了,到时靖武伯便要率领三省水师前去围剿了。”
郑芝龙闻言,赶忙点头称是,随后领着杨天生、许心素等人告辞离开。
高文彩下令锦衣卫接收十几辆马车,打开箱子一看,不由得暗自咋舌:光是白银就装了二十箱,另有两箱黄金,其余珠宝玉器、珍珠玛瑙、珊瑚翡翠更是装了近十箱。
他随即来到大堂,向江宁呈上郑芝龙等人的礼单。
江宁接过粗略一扫,足足几十万两银子,笑着说道:“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富得流油。”
一旁的朱由检也赶忙拿过礼单查看,随后满脸兴奋道:“二哥,这些海盗如此富有,要不直接通知老郭,再让老何带兵去把他们剿了?
这样一来,不知道又能弄到多少银子。”
江宁闻言笑了笑:“五弟呀,江湖不是打打杀杀,那是人情世故。
若是贸然动兵,就算将这群海盗尽数剿灭,朝廷水师也势必元气大伤。
如今能兵不血刃将他们招安,才是最好的结果。
到时候他们成了朝廷的人,便要为朝廷做事,岂不两全其美?”
朱由检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晚,郑芝龙、许心素等人并未离去,在南京城内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三人围坐在桌前商议,杨天生看着郑芝龙问道:“一官,你说那位钦差大人该不会过河拆桥吧?”
郑芝龙摇了摇头,沉声道:“咱们一路走来,也听过不少这位钦差大人的传言。
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却说话算话。
江南那些幸存的富商,如今都帮着朝廷积极推行新政、接受管制,可见只要咱们真心投靠,他未必会做兔死狗烹之举。
况且那位钦差大人两次提及义兄开发台湾有功,足见他一直盯着台湾。
只要咱们接受招安,大哥便是朝廷在台湾的马前卒。
如今台湾局势复杂,有西班牙人、荷兰人,中部还有当地土着,一旦朝廷介入,这些势力必定被驱逐或镇压,到时候咱们积极协助,便是再立一功。
再者,咱们手中的航线与人手,都能为朝廷带来源源不断的银子,只要咱们忠心耿耿、对朝廷有用,朝廷便不会翻脸。
同时咱们也要积极结交朝廷高官,老话说‘朝中无人莫做官’,今后就算巴结不上钦差大人,福建巡抚熊大人与今日这位锦衣卫同知大人,也得好好巴结。”
杨天生闻言点头,许心素却满脸不甘:“就这么把手中的摇钱树拱手让人,还要受朝廷管制,我实在心有不甘!”
郑芝龙冷声道:“许叔,朝廷的实力与钦差大人的强势,咱们今日已经见识到了。
那靖武伯何可纲你或许不熟,但其师沈有容,你总该记得。”
提及沈有容,许心素顿时脸色一变,满脸后怕——沈有容在沿海一带的名头太过响亮,虽已调往京师多年,东南沿海仍流传着他的种种事迹。
第二天一早,几人便率领手下离开南京。
与此同时,江宁收到消息,对郑芝龙等人的选择并不意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除非他们想找死,否则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就在江宁沉思时,李若琏面色阴沉地匆匆走进来。
江宁抬眼问道:“老李,出什么事了?
脸色咋这么难看?”
李若琏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份公文放在桌上,沉声道:“启禀侯爷,大事不好!
今日清晨刚接到急报,徽州商人煽动百姓作乱,公然围攻官府,新任安徽巡抚傅宗龙已经带兵赶去了。”
江宁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收拾江南十三太保,倒把划分给安徽省的州府给忘了。
如今徽州第一个闹起来,想来是被朝廷在苏州、常州、镇江等地的强势姿态逼急了——南直隶下辖十三府,都要成立商会接受管制,配合推行新政,还要缴纳两成商税,这些人是想跟朝廷鱼死网破。
想到这里,江宁冷笑连连:“如今才想着跳出来,他们也太高看自己了。”
身旁的李若琏赶忙问道:“侯爷,咱们要不要管?
还是让安徽巡抚傅宗龙自行处理?”
江宁沉声道:“傅宗龙太过年轻,又是陛下钦点的巡抚,未必斗得过那些盘踞当地几百年的徽商。
咱们不能看着徽州乱下去。
老李,立马给坐镇苏州的老郭、杨涟、老温传令,让他们前往徽州协助傅宗龙,镇压当地参与作乱的士绅与徽商。”
李若琏点头,随即脸色有些尴尬:“侯爷,杨涟与温阁老自然会听令,可郭老大人那边……怕是不好说。
这段时间他坐镇苏州,靠着重新制定商税、成立商会、放贷,从幸存的江南富商手中赚了不少银子,这时候让他去徽州,他未必愿意。”
江宁闻言冷哼一声:“派人告诉老郭,徽州的纸商、茶商富得流油,比如今江南这些小鱼小虾肥多了。
只要他去徽州不牵连无辜,能弄多少银子,都是他的本事,本侯概不过问。”
李若琏赶忙点头,匆匆离去。
几日之后,坐镇苏州的温体仁收到江宁来信,得知徽州商人作乱,深知事态严重,第一时间去找正在考核学子的杨涟,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
杨涟当场暴怒,立马召集人手。
随后二人又找到正与钱正秋、赵长青等人闲聊的郭允厚,告知他徽州徽商作乱,江宁令他们前去处置。
郭允厚闻言,满脸委屈:“侯爷也真是的,不看看老夫多大年纪了,刚在苏州喘口气,又要让老夫去徽州。
地主家的牛马也不能这么用啊!”
说罢嘿嘿一笑,“温阁老,要不就由您和杨涟去?
老夫留在苏州就好。”
温体仁笑道:“郭老大人,侯爷早料到你会这么说。
侯爷还说了,此去徽州,只要不牵连无辜,能弄多少银子他概不过问。
你要是不去,这功劳可就归本官了。”
郭允厚闻言,赶忙上前拉住温体仁,笑着道:“温阁老,老夫刚才是玩笑话,您别当真。
去,一定要去,老夫爬也要爬到徽州去!”
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江宁的话,简直是给自己开了张空头支票,想要多少全凭自己拿写,去了徽州自己一定要大杀四方。
很快,众人集结人手,火速赶往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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