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暖花开。
风筝像翩翩蝴蝶在天空悠哉悠哉。
午后，粟儿穿黑色薄款小毛衣和深红色格子小短裙，头发黑缎般披着，窈窕美丽。
她一出院门就看见路边依旧是运动员装束，戴墨镜的凌维，他一只脚支在地上，跨在一辆停放路边的摩托车上。
英粟儿不愿意被附近住宅的熟人看到，很快地上了摩托：“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轰鸣的引擎，凌维载着粟儿一路疾驰。
一路拥挤车流仿佛擦着身体被超过，英粟儿每次坐在凌维的摩托上心脏总是被高高拎着，但是她总之抿着唇不吭气。
离开市区，在宽广的公路上，呼啸的风中，女生感受到一种释放和自由。
英粟儿闻着空气的清新，心随高高的蓝天飞扬着。
两人都没带头盔，前方男生身上的运动服被风扇动，勾勒出精瘦的身形，他的短发在风中肆意飘荡。非常的张扬。
男生的每一个转弯和加速都彰显着他的不羁和霸气。
英粟儿披散着的长发被风撩起，她闭着眼，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凌维将英粟儿带到他所读的体校。
坐落在城郊的体校，校门外的一条河流边，柳树又添新绿。枝条垂到河里，在风中摇曳。
他们去宿舍大楼下停好摩托车。
凌维：“游泳会吗？”
“套着泳圈会。”
“切。”凌维不屑地嗤笑一声，摇摇头：“这里不是儿童游泳馆，是体校。”
“那怎么办？”
“等着被人笑话菜鸟呗。”凌维斜睨着英粟儿。
“笑就笑。”英粟儿抿嘴笑。
凌维带她走进体育用品商店的游泳品柜台：“挑一件泳衣。”
英粟儿挑了一件内敛保守裙装泳衣，绿色的，她说：“这个看着像小青蛙。”
英粟儿从女生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她光着脚很轻地走到泳池边，岣嵝着上身，双手环抱在胸前。
凌维看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挑了挑嘴角。一副懒得看她的样子做着热身运动：“旁边给你找了个游泳圈，自己套上下水。”
凌维自个做完热身运动，跃入水中。他在前面五十米外才从水中冒了出来。
英粟儿坐在池边不急于下水，她看着凌维游泳。他开始慢慢蛙泳，蓝色的水波中他的身姿非常舒展流畅。
他身上的肤色微深，呈浅棕色，皮肤紧实光亮。
游泳时的肌肉
凌维在对面顶端折身往回游来，换成了自由泳。
凌维游近英粟儿，从水里冒出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怎么还不下来？”
英粟儿腰上套着泳圈，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胸上， 腿上，手臂上抄水并轻轻拍着：“我一会下去”
“还等什么？”凌维一把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水中，顺手再英粟儿的泳圈上推了一把。英粟儿就往前滑了过去。
冰冷的水溅英粟儿一脸，她抹着脸，温热的皮肤遇上冰冷的水，冻得鸡皮疙瘩冒出来，她颤抖着身体：“好冷。”
凌维已坐上池边，朝水里的英粟儿喊：“快点游起来，游起来就不冷了。”
英粟儿便慢慢游了起来。
他看着水中的她，蛙泳的动作是标准的。
碧蓝的水里，英粟儿双腿白皙得晃眼，她全身是均匀地白皙，一看就是少运动，少晒太阳的样子。
在这个大家都小麦色皮肤的体校，英粟儿这种过分白皙的肤色，看上去很另类。
她的身材的比例非常漂亮，小腰纤细，腰迹很高，显得上身短，双腿长而笔直的。
英粟儿游了个来回，从水里冒出来，仰脸看着坐在池边的凌维说：“你怎么不游了？”
凌维站起来，弯腰两手抓住英粟儿的臂膀把她捞上来。
英粟儿站在池边，全身水珠，泳圈落到她脚下，凌维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她抱离游泳圈，放在水面上方：“扔下去，好吗？”
“不要。”英粟儿紧紧抓住他的在她腰腹部的小臂，他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她蜷缩起双腿叫，“我不要下去，我害怕。”
来不及了，凌维抱着她一起跳进水里。
白色的水花溅起很高，淹没了少男少女，英粟儿慌乱之中松了双手的同时凌维也松了手放开了她。
失去保护的英粟儿立马就沉入水中，她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乱扑腾起来。
水灌进她口中，鼻中，呼吸被堵住，她大口地吞咽着灌进口中的水。
凌维将她从水里拎出来，卡住她腰迹将她举到池边，她扒着池子边沿猛咳，口中吐着水，狼狈不堪。
凌维在旁边好好看着，并不帮她。
咳了好一会，她慢慢停了下来。
“好了吗？”身边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声。
“你好坏，我都呛死了。”英粟儿喘息着，脸涨红，“喝了好几口水，好脏。”
“要学会游泳免不了要喝水。”男生不近人情地说。
“我才不要。”
“再叫。”他装作凶巴巴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英粟儿转脸惊恐地看看他，突然扒着池边要往上爬，她得逃命。
他抱住她，一个抱摔，她被他抛到水中怕打着手脚又沉了下去。
她努力地双手狗刨着，脚也一伸一缩地蹬着，她还是在喝水，但她一次又一次挣扎上来。
凌维看着她一沉一浮挣扎却不理会她。
她浮出水面时看见凌维就在她前面不远处。她努力朝他扑腾去，她想抓住他。
凌维静静看着她扑腾了一阵，伸手拉住她，将她拉近。
她靠近他的一瞬，双手一下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咳嗽，吐水：“我不要下去了，我不要下去了。”
他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背脊：“怕了？”
“嗯。别放开我。”她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
“说爱我。”挺温柔的声音非常好听。
英粟儿的心都被融化了：“坏蛋。”
“说不说？”他抓住她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办开她的手，推开她。
他握着她的手腕。她乱抓着双手想拉住他，但握着她手腕的双手将她推开，她又被他推得离开了他。
他就在她前面：“脚蹬起来，手臂划起来。”
她蹬着双腿，划着双手，朝着他，她想追上去拉住后退的他。
“呼气的时候埋头，吸气的时候抬头。”他的声音隔水传过来，断断续续。
他慢慢后退着， 却朝她伸着手，她一直努力去拉他的手，就差一点点，但是就是拉不到。
她游着，努力游着，就想拉住他的手。
她笑，对他露出笑：“哥哥，拉着我呀。”
“说爱我。”
“你威胁不到我了。”
……
英粟儿坐在池边歇息，她看着水中的正在蝶泳的凌维，波浪喧嚣着，起伏着包围着他，他的每一个动作充满着力量和矫健。
英粟儿被凌维的蝶泳迷住了。他划动着双臂，像翅膀一样轻盈地扇动，整个人在水面如雄鹰飞翔，如鲸鱼腾空，身姿优美而强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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