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场，再一次被填的满满当当。冗长的演说不断重复着一些慷慨激昂的话，或许刚开始会让人热血沸腾。
但听久了也不免令人乏味，何况演说已经持续了数日，所有人的耐心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只不过今天没有人缺席，因为所有人都明白冗长的演说会在几个小时后结束。
“听说你有事情找我。”康斯坦丁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短暂的疯狂早已被隐藏在晦暗不清的眼底。
“没错，冗长演说快要结束了，z女士通知我，他们打算在今天中午终止演讲，申请进入正式投票表决程序。如果你打算继续辩论，别忘了安排人上台。”
康斯坦丁没有回答，她扫了一眼在位上的代表们。
“你看到安室悠斗了吗？”她的眼光中又涌起丝丝混沌。
“看到了，他们党团今天的出席率很高。他们一直没有对《暴雨改革》草案表态，我以为他们根本不会出席……毕竟反对票也不缺那十几张。”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看来她早就对表决不抱有希望了。
“但是赞成票却很需要。”康斯坦丁轻笑道。
主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只不过康斯坦丁似乎并不打算进一步解释自己的言论，她看起来很疲惫。
“两个小时后我会交给你一份新的草案，我昨晚成立了一个临时小组和聘请的专家通宵修改了草案中的一些条款，届时请务必将草案公示给所有人看。”
“你为什么要修改草案？难道是因为草案会通过吗？”主席的脸色一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草案会通过，对吗？”
“有些事情，就连我也无法干预，我只能尽可能满足大多数人的利益，我专门针对第二十一页第三节非登记神秘学家的管教权限与第十四页第一节的，司辰队伍的责任义务内容进行了修改。所有纳入司辰编制的神秘学家都需要经过基金会的风险评估，根据结果划分等级，普通的神秘学家只需要参加初级人工梦游训练即可。较为异常的神秘学家，则需要送入教管学校学习。”
“代表人马克也提交了一份修订草案，修订内容与这个接近。”主席听完点了点头。
“是吗？”她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
“很高兴我们在未曾谋面的情况下达成共识。不过我这里还有更多修订内容，考虑到司辰队伍对暴雨的抵抗性，他们将承担更多与重塑之手相关的工作，基金会需要更好的运用这支队伍的能力。”康斯坦丁靠着椅子坐下来。
“还有部分细节需要修改。开放更多灵活的执行上的权利给他们，但宏观的掌控权依旧要保留在我们手里。记住一定要在表决开始前公示修订案，确保我们最后通过的是这个案子。”
主席仰起脸来，灯光落在老花镜片上，泛着青色的光。
“你早就开始盘算了，对吧？”
康斯坦丁什么都没说，但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虽然是这样的结果……呵呵……几十年来第一场针对神秘学家的变革……”
议室厅的右侧是最为慷慨激昂的演讲区。
Z女士站在讲台上，经过数天的漫长演讲，她的身躯已经逐渐乏力。
但她的头脑却越发清醒振奋，如同所有的细胞都做好了准备，要在表决开始的前一刻苏醒。
z女士望向主席台，看到康斯坦丁平静地坐在主席的身侧，那是一种古怪的平静，古怪到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康斯坦丁，将棋子放到了棋盘的右下角。
这也许是她的错觉吧，但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她只需要在支持片刻，就能到达胜利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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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基金会会长办公室
“你是说实验可以继续了对吗？”苍老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之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我们已经提取到非对称核素R，并且掌握了它的分支变化。这次的实验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了，我保证。”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与会长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你们可得赶快了，这个遗留的半成品，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激发出你们所说的那种能力。”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滞了片刻。
“上一次的实验具有很强大的偶然性。但这次不同，我们通过对非对称合数R的微量提取与浓缩，已经完全控制了非对称核素。而且根据实验证明，它的分支异变完全是有可能的。”
“既然这样，那就快让实验继续吧，过几日我就会让这个半成品重回你们的实验室，希望这次的结果不要让我失望。”
“这是当然的。”
“还有，这个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研究所有任何人进行了泄密，一律灭口。”
他的声音平静的如同流水般，但却藏着无尽的杀机。
“这点您放心，利用非对称核元素R的实验注射药物已经完成。我们现在只需要在那个半成品实验体身上进行试验就行了。”
“……但愿如此吧。”
在电话被挂断的一刻，房间又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异常凝重。
阴谋的浪潮再次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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