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怒道:“你不是说我是什么真命天子,打算扶持我吗?原来你只是在撒谎!”
黄天师摇了摇头:“贫道没有撒谎。但你要明白,将来你若真要成就大业,身边的人必须是最优秀的。贫道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去他的!”陈志远大声说,“我根本不需要你这种‘好心’!”
莫渊摇了摇头。他看向黄天师:“你想怎么比?”
“莫道长!”
莫渊给了陈志远一个放心的眼神。
黄天师摸了摸胡须:“既然你我都是玄门中人,自然要比玄门手段。贫道提议,我们七日后在这座城池的演武场,进行公开比试。”
“我们分三局定胜负。”黄天师竖起三根手指,“第一局,比符咒之术。第二局,比召神请将。第三局,比斗法实战。你看如何?”
“没问题,”莫渊一口答应,“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请说。”
“你我二人不能用真身比斗,需要用替身来斗法。谁的替身先碎裂,谁就输了。这样点到为止,不会对双方造成永久伤害。”
黄天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么害怕受伤吗?这种小事自然无所谓,贫道应你就是。”
莫渊也呵呵一笑:“你想太多了。我这么提议,只有一个原因。”
他看了黄天师一眼,缓缓说道:“我怕一出手,把你伤得太重,反倒从比试变成我杀生。”
黄天师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可以滴出水,但他忍住了怒气。
“莫道长真是自信。但究竟结果如何,还要看实战见真章。”
“那就这么定了,”莫渊说,“七日后,演武场见。”
黄天师与莫渊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陈志远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最后黄天师一拍手:“来人,送客!”
莫渊转身,带着陈志远转身离去。
来到大街上,黄天师的人没有继续跟上来。陈志远回头看了好几次,都没有看见跟踪的人,快走几步跟莫渊说悄悄话:“莫道长,我们真的要跟他们比吗?万一他们发现了我们真实身份……要不我们趁现在跑吧?凭您的本事,一定很容易就回去了!”
莫渊摇头:“我既然应下比试,怎么可能离开。”
他点了一下陈志远:“而且,你当真以为黄静天没有派人跟着我们,就是他疏忽大意?他不派人跟着,反而是想告诉我们,只要在这个城池里,无论我们去哪他都不担心在七日后找到我们。”
“那怎么办?”陈志远忧心忡忡,“道长,你真的有信心赢他吗?他可是太平道的统领,这本事一定高强啊。不是我不信你,但是土匪都知道不要在别人的山头干仗。你这……万一输了怎么办?”
“不会输。”
莫渊面色平静,但言谈间的自信与气势散发出来,让本心存疑虑的陈志远渐渐失去声音,莫名感到信服。
“走吧,我们先去找楮鼎。”莫渊说,“还要把其他人放出来安顿好。七天后的比试,可有的忙了。”
*
夜晚,黄天师的府邸内。
黄静天在静室内盘膝打坐。过了许久,他睁开眼。就在他睁开眼的瞬间,一个道童的影子映在门口的窗纸上。
“师父,您要的情报已经送到了,弟子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道童走进屋内,恭敬地向黄静天递上一封折叠起来的密函。
黄静天拆开密函,快速看了一遍。
“哼,不出所料,这个莫渊和天命之子,果然是从隔壁那个被土匪占领的城池中潜入进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跟楮鼎也有瓜葛。”
道童听了不解地问:“师父,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对,为何不在白天的时候直接把他们扣押下来?还要定下什么比试,这万一出现变数怎么办?”
黄静天顿时呵斥了他一句:“一言不合就以势欺人,这和土匪做派又有什么区别?你记得你是修道之人,内心修行不可如此暴戾!”
骂完道童,黄静天才缓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们的目的,终究是扶持天命之子,借助他身上的大运势来结束这天下纷乱的格局,同时抬高我们这一门玄学的地位。怎么可以真的和对方反目成仇?”
“一场比试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到时候输赢自有定论,谁也怨不得谁。”
道童唯唯诺诺道歉:“还是师父深谋远虑,弟子知错了。”
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开口:“但是师父,你真的有把握赢他吗?那个莫渊,可是破解了鬼巷,感觉不好对付啊……”
黄静天不屑地一笑:“鬼巷的问题只是为师一时半会腾不出手去解决,不然何必等他出手?”
“他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有点天赋,修为也不会高到哪里去。我必不可能输给他!”
“说起那人的修为,”道童疑惑,“弟子完全探查不出他的境界,师父知道他如今是什么修为吗?”
黄静天沉默下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尝试过探查莫渊的修为,却完全看不透。这种情况一般而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的修为远远超过他。另一种就是对方有什么特殊的隐秘法门。
黄静天本能认为是后者。因为他根本无法想象,像莫渊这么年轻的修者,会有比他修行了四十年还要高深的修为。
“不管他是什么修为,都没关系。”
黄静天站起身,把手中的密函拿到静室角落的烛火上烧掉。烛火的影子倒映在他的脸上,影影绰绰,透出一股阴沉感来。
“在我的地盘上,他翻不出什么风浪。”
“他若是识相,七日后主动认输也就罢了。若是不识相,那就别怪贫道出手不留余地,打击到他的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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