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不想和我聊聊吗？”温宁反问，盯着程立，表情似笑非笑。
程立别开视线，喝了一口咖啡，道:“想啊，只是现在要避嫌了。”
说完露出一个笑容来，就像是在调侃着温宁现在已经非单身的身份转变。
温宁一愣，随即也笑了，道:“你们研究所的人，都这么幽默吗？”
程立不解，问:“还有谁也这样和你开玩笑了？”
温宁不以为然地答道:“元瑾啊，我和他第一次在研究所见面的时候，想请他喝咖啡，他告诉我他已婚。”
程立被逗得差点将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好了，不开玩笑了。”温宁端正了态度，问:“你没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几句玩笑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僵硬了。
“那我问了，你会说吗？”程立问。
现在温宁的态度变化很大，说话方式、待人等都和原来不一样了，所以程立不确定温宁还能不能和他好好聊天。
“这取决于你问的问题是什么。”温宁面不改色地答道。
程立从温宁的神色里看不出来什么，想了想，他还是问出来了:“你和张先生，今天都聊了些什么？感觉你们，聊得不是很愉快。”
温宁盯着杯里的咖啡看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他问我对你们最新的研究项目有没有兴趣，我说今非昔比，毕竟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这个事情，我得和阿珩商量过才能决定。”
虽然只有简短的几句话，但程立几乎能猜出来，温宁和张先生之间进行了怎样的对话。
“所以，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是吗？”程立看着温宁问道，眼神中有种探究的意味。
温宁随口答道:“没有啊，我没有改变主意啊！我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啊，愿意不遗余力地救元瑾。”
很正式很重要的事情，被温宁以这样随意的口吻说出来，就让程立觉得，温宁是不是不知道她自己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要救元瑾，就需要你配合我们研究所的进一步研究。”程立再次和温宁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啊，但这个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决定不了嘛，得和阿珩商量过才行。”温宁依旧说得轻描淡写。
“但是你说……你愿意不遗余力地就元瑾。”程立说着说着，就感觉话又绕回来了。
两人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了。
“我愿意不遗余力地救元瑾，是我主观上的意愿。不能自己一个人决定这件事，是客观的情况。这两者，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吧？”温宁搅着咖啡，慢悠悠地说道。
程立有种自己被温宁耍了的感觉。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决定的？”程立追问着。
“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温宁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的确，温宁那一番主观客观的言论，也可以回答程立的这个问题。
“那……我换个问题问吧！”程立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看了一眼温宁的脸色，小心地开口道:“你和塞妮，在房间里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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